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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我哥的枕边人山j如愿飞上枝头了”

 

不信邪的后果来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快。

我当真以为楚衍是在公司忙,不敢贸然打扰,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感觉出不对劲。别墅前还是冷冷清清的,别说是汽车鸣笛声,连鸟雀都不愿来这了。

桌上摆着阿姨做好的饭菜,我却吃不下去,任谁和心上人结婚,内心都会欢喜多日,犹如清澈泉水流过,说不出的甜。可惜的是这股甜,维系时间太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盯着黑着屏的手机好一会。

半晌,又自顾自扯起假笑,尝试给楚衍打不知道第几个电话,本以为会再次以失败告终时,对面却接通了。

一道甜美的女声传来,未等我询问,便公事公办地告知楚家在国外的项目十万火急,楚衍在昨夜已乘坐最后航班离开。

对方三言两语断了我压在心里一夜的烦躁和疑惑,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彷佛是我在单方面无理取闹。

连夜打了几十通的电话,发了多次短信,作为妻子却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丈夫在公司操劳,我只想着小情小爱,终究上不得台面。

意识到这些,我颓然倒在椅子上,久久不想说话,再抬眼时,粗鲁地抹了抹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将手机摔了出去。

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落在脚边,才浇灭了些心内的怒火。

气过之余,我又开始发愁,电话里的秘书提到楚衍这趟出去少则半个月,多则三个月。若是真三个月后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对应的有着六个月的身孕?

我摸了摸小腹,平平软软的,哪有什么孩子的迹象,都是我空口捏造出来的东西,花了不少钱瞒天过海。

之前打的如意算盘是结婚后和楚衍不停地做爱,蜜月期里下不来床的那种,而现在,楚衍在大洋彼岸,等他回来,一切都会被戳破,那我做的那么多努力,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不容易才和楚衍结婚,我想的是和他白头偕老,可不是只维持了半年婚约的无实夫妻。

我想了想,起身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开车去了南庭。

一进去,嘈杂的鼓点和旋律迎面扑来,场内的群魔乱舞更是吵得我头疼,我拧了拧眉心,挤进一旁的角落里,环顾四周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索性放弃。

抬头招了招不远处样貌不错的侍应生,问道:“你们老板呢?”顺手将一张镀着暗色花纹的卡递了过去。

对方低头细看一番,立刻将我引到了二楼的包厢。

二楼是与一楼截然不同的氛围,安静,少有人声响起。

只是在我上楼后,不远处的几人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时而掺杂几句:

“就是他?”

“怎么敢来?”

“有好戏看了。”

我对这些窃窃私语置若罔闻,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等着人过来。

等了半刻,门被打开的瞬间就飘进来浓重的酒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寻思这人气焰太大,昨日喝得烂醉也就罢了,怎么今天还在喝。

一个身形高挑,脚步虚浮的人走到我面前,在我抬眼之际,他忽地低头抢先捏住我的下巴,目光肆意扫过我的脸。

我不知道楚渊是不是喝疯了,平日里他最厌恶与我肢体接触。

记得两年前在谭泽的生日宴上,晚上的泳池趴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学着别人穿了件短裤就下水,浑然未觉得自己穿得廉价,甚至兴奋地玩着水,还好死不死出水时候动作幅度过大,溅了楚渊满身,那瞬间楚渊像是被老鼠咬了口般,脸色难看起来,两颗眼睛浸了火,目光直直往我身上射来。

我吓得上岸拿毛巾给他擦,仅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楚渊脖子一下,就被他狠狠推开,撞到了旁边的躺椅扶手,我疼得龇牙咧嘴,迟迟意识到楚渊很是嫌弃我。

视我为毒物,只是碰一下,就恨不得将我碰过的那里给割掉,对我厌烦至极。

而现在,许是喝懵了,他一再反常,先是掐着我的下巴凝视,又贴近我,他身上的酒味一个劲地飘来,真不好闻。

我难耐地扭过头,这个动作让他惊醒了一瞬,眼中逐渐清明,似是烦躁地揉了揉后脑勺,语气不冷不热的:

“你来干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又阴阳怪气道:“怎么,才第二天,就来我这炫耀。”

“忘了说恭喜了,终于成我哥的枕边人,山鸡如愿飞上枝头了。”说完他就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又不怕死地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我真怕他再这样喝下去酒精中毒。

不过,他的死活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为楚衍来的,不想待太久受他的冷眼。

我扬起嘴角,声音放得很轻:“楚渊,看在同学一场,”说到这,楚渊脸上神色更是难看,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你帮我联系下你哥,或者告诉我他在国外住的地址,好么?”说完我伸手拿起一旁的酒瓶,瓶口歪斜想往他的酒杯里倒酒。

哪知醉酒人的反应比我还快,倒下去的酒水落了空,淅淅沥沥弄湿了黑色桌面。

“还联系什么?我哥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昨晚连夜跑了,你还想追过去,度蜜月?”楚渊忽地冷笑,看我的眼神带着嘲讽和怜悯。

我垂下眼睫,挡住眼里的不爽,继续做小伏低状:“不度蜜月。”

其实提起蜜月我心里就难受,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人家风光结婚,蜜月也是相伴到处游玩,我好不羡慕,现在这些通通成了虚幻泡影,楚渊还特地指出来,我气得牙痒痒。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楚衍要躲我,我一整天找人打探消息都无果,找的多了别人好奇,估计已在背后隐隐笑话我。

如今只有撬开楚渊的嘴,知道楚衍在哪儿,我找过去,哪怕……再故技重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也要成功怀孕,否则等几个月一过,我的肚子还没大起来……

我不愿去设想,也不敢。

“你只告诉我他的地址,好不好?只是这个。”我哀哀求道。

楚渊闻言冷笑,眉头微挑,刚进门时的醉相消失殆尽,翘着腿,手里把玩着袖扣,说:“我知道我哥在哪,但是——”

我就知道他要问这句,但是我早有准备,所以在听到他说出:“我凭什么要帮你?”时候,我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注视着他。

这是我来时在车上苦苦想出的一点筹码,希望有用。

“去年十月,海洲刮台风,你又遇意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我边说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在提到他生病的那几天里,他脸色严肃起来。

“当时不是乔月照顾你的,是我。”说完后,我敏锐察觉到室内静的出奇,他手里的那枚袖扣不慎落在地上,发出叮铃声响。

楚渊竟罕见地没立刻反驳我,从我的话里挑刺。

我没作他想,忆往昔不太好受,等他这声答应太煎熬,索性取过另一只空酒杯,倒了些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才舒服些。

却在喝第二杯时,手腕猛地被楚渊攥住,手里酒杯被抽走,楚渊突然质问我:“你不要命了?怀孕了还喝酒。”

不知道这酒多少度数,我眼前飘忽,否则我怎么会在他脸上看到担忧神色?

不过,关键不是这个,我垂眸试图抽回被他紧攥住的手腕,他的手很大,用力也大,我的腕侧皮肤上很快浮起红痕。

楚渊就是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握得我手腕生疼。

偏偏我越挣扎,他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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