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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真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看上你的

 

我和楚衍结婚那天,真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嘴角会忍不住上扬,看人看物都觉得如此美好。

连我最讨厌的楚衍弟弟,都看得顺眼了。

即使他在婚宴上喝得烂醉,不搭理人,给前来的宾客摆脸子,我也觉得无伤大雅。

我知道,他不甘心,不甘心楚衍和我这样的人结婚。

可是那又什么办法,木已成舟,楚衍还不是娶了我?

我笑得越发开心,眼前明亮亮的,嘴里不由地跟着哼婚礼上播放的音乐旋律,颇为热情的招待宾客。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的样子,真就是跳梁小丑,丑不自知,竟然能迟钝到如此地步,未发现场下的那些人投来的鄙夷目光。

不过也有一种解释,我的家世和经历让我已经习惯了这些目光,所以才没觉得那些人打量我的视线带着看笑话的意思。

婚宴按照流程进行,我的父母没有到场,楚衍的父母似乎在国外忙于公务,场上来的宾客不算多,我还是一一给每桌敬酒。

其实我不爱喝酒,但是毕竟大喜的日子嘛。

楚衍不爱喝,我也不喝,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这可是我这一生少有的隆重时候。

我喝得脸上潮红,手指甲都红红的,眼睛晕起水光,看人时候都要轻轻晃下脑袋,否则晕得有些厉害。

“季枝,你这样真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看上你的。”楚渊喝醉了大着嗓门众目睽睽之下说我,他手里捏着酒杯,要不是旁边人拦着,我怀疑他真会泼我一脸酒。

他这样说我,我当时却也没生气,反而对他很是友好地笑了笑。

接着拉着楚衍去下一桌敬酒,楚衍杯子里的酒才少了一半,眸光依旧冷冷的。

要不说我现在落得这样的处境,是完全不冤的。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聪明、情商高,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别人的情绪,现在想来自己是蠢得彻底。

我以为楚衍是酒量低,喝醉了,所以对我的态度才异常的冷淡,况且他天生冷面,不笑也不奇怪。

但我当时被骂了心里还残留着一丝气愤,偏头贴到楚衍身边柔声和他说小话:“你弟弟说话真不好听,我不管。反正我们结婚啦。”

“是吧,老公?”说完自以为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嗓音甜丝丝的,老公两个字我想喊已久了,终于名正言顺叫出口了,心里不由窃喜。

楚衍当时是怎么反应的?

他似乎立刻就后退了一步,拉开他和我之间的距离,选择用沉默回应我。

他比我高很多,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只留下俊美的侧颜,我没在意,痴痴地凝视着他的眉眼。

我在心里给他找好了借口:我喝了很多杯,脑袋都醉醺醺的了,估计是有很重的酒味,楚衍又不爱闻,离我远点可以理解。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想打死自己,蠢得无可救药,楚衍从一开始就嫌弃我,怎么只会因为我们两上过一次床就对我不膈应了,心甘情愿接受我呢。

更何况,他答应和我结婚,还是我用卑鄙手段求来的。

和他做爱的那晚上,我们两都醉得厉害,稀里糊涂只做了一次,第二天醒来,楚衍给钱给我要封口,不往外说这件事。

我当然不答应。

他的那里很大,我全身都在疼,腿上还有血迹,第一次这东西说珍贵倒也珍贵,说廉价也很廉价。

我厚脸皮多时,正常做法就是拿钱走人,默认自己属于廉价那一档次,从此和楚衍互不相干。

然而,我喜欢楚衍。

我清晰知道我就是人人喊打的毒老鼠,抢到梦寐以求的食物后我比谁都自私,宁愿被打死也不会放手的。

所以我当时垂下眼睛,先是乖巧答应下他,再过了三个月后,我又找到他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信息。

我怀孕了。

双性人的身体特殊,但是我的子宫发育正常,能够生孕,所以我对楚衍撒了这个弥天大谎。

心里想的是,奉子成婚,和楚衍婚后再做爱,可以做好多好多次爱,这样的话肯定会怀上的。

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婚宴结束后,我和楚衍回到婚房,我眉眼笑开了花,还得意忘形踮脚拿了只红气球捏在手里把玩,同时心里砰砰跳,期待着我和楚衍的洞房花烛夜。

结果楚衍公司似乎有急事,他急着过去,让我累了可以先睡觉,不要等他。

新婚夜,怎么可能不等呢?

我还是傻乎乎地笑,只是手里的气球质量实在不行,在楚衍离开后的两个小时后,突然就炸开了,我的手腕被那股气流冲得生疼。

好巧不巧的是,之前布置新房的阿姨和我说,婚房可以照着旧习俗放两只红蜡。

蜡烛一夜长明,有着好事成双,后继有人的寓意。

可惜,夜还没过小半,右边的蜡烛就悄无声息灭了,我注意到时候,怕是灭了好一会儿了,急得我顾不得其他,又试图点燃那根蜡烛。

不知道是蜡烛放久太潮或是什么缘故,我笨手笨脚的,点了好几次,大拇指不小心被火舌撩黑了一小块,疼得皱了眉,还是没点成功。

后来我放弃了,转而躺在床上,一心一意等楚衍回来。

窗外夜色冷寂,树影随风摇晃,高悬月亮落下月辉,更衬得这个房子静悄悄的。

我等得急了,就给楚衍打电话,那头忙得很,没有接。我又发短信,也没有回应。

后半夜,别墅里静得过分,我脑袋昏沉沉,躺在床上,全身无力,楚衍也没回来,我反而先睡着了。

那个觉睡得不安稳,不知怎的,灭了的那只烛火在我眼前晃啊晃啊,晃得我头疼欲裂,挣扎转醒后,睁开眼,看了看贴着喜庆联子的房间,感觉莫名的刺眼。

是的,直到第二天,我完全清醒了,才反应过来,楚衍一夜没有回来。

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细细想来,还真有点可笑,新郎没回来,蜡烛夜幕刚降临就熄灭了,气球还炸了,一觉醒来我的右手拇指还有灼烧感。

哈哈,但我说过我是老鼠,心思恶毒,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这就导致我天真过头。

不信邪。

不信邪的后果来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快。

我当真以为楚衍是在公司忙,不敢贸然打扰,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感觉出不对劲。别墅前还是冷冷清清的,别说是汽车鸣笛声,连鸟雀都不愿来这了。

桌上摆着阿姨做好的饭菜,我却吃不下去,任谁和心上人结婚,内心都会欢喜多日,犹如清澈泉水流过,说不出的甜。可惜的是这股甜,维系时间太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盯着黑着屏的手机好一会。

半晌,又自顾自扯起假笑,尝试给楚衍打不知道第几个电话,本以为会再次以失败告终时,对面却接通了。

一道甜美的女声传来,未等我询问,便公事公办地告知楚家在国外的项目十万火急,楚衍在昨夜已乘坐最后航班离开。

对方三言两语断了我压在心里一夜的烦躁和疑惑,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彷佛是我在单方面无理取闹。

连夜打了几十通的电话,发了多次短信,作为妻子却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丈夫在公司操劳,我只想着小情小爱,终究上不得台面。

意识到这些,我颓然倒在椅子上,久久不想说话,再抬眼时,粗鲁地抹了抹眼角不争气的泪水,将手机摔了出去。

四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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