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能跟你们家的房子材料有关吧。”
骆佳茵并没有多想,就算想也想不透,揉了下额头,“可能是我这段时间都没睡好,精神不好,脾气这才控制不住吧。”
廖蓉知道她最近精神状态很差,也被骆家的态度彻底寒了心,不过这一切都只能怪她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想着刚才白雪说的话,试探性的问:“佳茵,上次订婚宴上的事,你真的只是突然间后悔了吗?”
“是。”
骆佳茵声音变得很沉闷,低着头,红着双眼:“廖蓉,你应该也很了解韩逸,他真的比韩湛差多了,任何方面都要差。我承认我做事冲动了,也脑子简单了,早早听信了李婉娇的话,误认韩湛变成残废了。我承认订婚宴上的事错得一塌糊涂,可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中邪了一样,那种感觉说不出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我不能跟韩逸订婚,所以就闹成了这样。”
“你,你该不会真中邪了吧?”廖蓉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也只能用中邪来解释她的异常了。
骆佳茵皱起眉头,脑子里再次想起韩逸曾经说过的话,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跟她说着:“廖蓉,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廖蓉凑近她。
“韩湛现在在追求的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漂亮得不像个真人,我以前听韩逸说过那女人有点邪乎。”
“嗯?”廖蓉微愣,她话题扯得有点远,一时没听明白:“你的事,跟韩湛追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在想,是不是她给我下了邪术?”这是骆佳茵唯一能想到的。
“啊?”廖蓉一脸夸张。
“我说真的。自从认识那个女人开始,我就开始倒霉,总是干丢人的事,让我爸妈越来越失望,直到订婚宴出糗,再到现在无处可去。”骆佳茵说到最后时,眼睛又红了。
“你跟那个女人有直面的冲突?”廖蓉并不知晓她们的事。
骆佳茵点了点头,将她和云清袅见面后的事全告诉了她,一丝都没有隐瞒。
听完后,廖蓉皱起眉头:“这,这跟对方也没什么关系啊。这都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去找茬的,对方除了车展上反击你落了你的面子外,也没做什么啊。”
“可我总觉得与她有关。”骆佳茵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心想将根源推到别人身上。
“你这是胡思乱想过头,陷入魔怔了。”廖蓉觉得她此时状态真有点不正常,但原因在她自己身上,又问她:“你跟韩逸订婚那天,那个女的在吗?”
“没有。”骆佳茵摇头。
“这不就是了。她都没在现场,就算她懂什么妖术邪术,人不在你身边,怎么给你下术啊?难道她还有仙法,能够远程控制?”
廖蓉对她此时的状态表示很无语,觉得她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了,立即好心建议她:“我看你最近在家里好好休息,将精神养好点,最好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若是不愿意的话,去国外旅游散散心吧。”
“再看吧。”
骆佳茵也说不清自己的症状,也知道自己的猜忌没有任何的根据,说服不了别人。
另外,她也不想去国外,不想再去面对那些羞辱过她的人。
“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也别莫名其妙去招惹别人。现在的你还是低调点生活,将精神养好点,想法子博得你爷爷和父母的原谅才是现下要做的事。不是我说话直,你离开了骆家,没有靠山,是个人见到你都要挤兑嘲讽两句,相信你自己心里头也不好受。”廖蓉是真把她当朋友才这样说。
她这话其实又说到了骆佳茵的痛处,不过她也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声音哽咽:“好,我知道了。”
“还有,别去招惹白雪,她真的惹不起,你们骆家惹不起,廖家也惹不起。”
廖蓉正是廖缘的亲侄女,娘家兄长廖哲的长女,是廖方坤的亲孙女。
蒂珂珠宝在国内挺有名气,廖家生意不比骆家差,廖家家产也丰厚。不过廖蓉的母亲在她五岁时出车祸去世了,廖父后来又娶了一个女人,生了一儿一女。有句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后妈对她不太待见,爸爸也开始冷落她,她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
她高中毕业后也去国外留学了,她不喜欢珠宝设计及生意,加上后妈不让她参与家族的生意,所以她一直在国外工作,直到上半年才回来。
她在国外学的是国际律法,回国后没让廖家安排工作,自己找了个律师事务所朝九晚五的上班。
她原本在外边公寓里单独住,可最近廖家爷奶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将她喊回去家里住,所以这大半个月都住在家里,骆佳茵过来投奔她,也被她暂时带回廖家居住了。
骆佳茵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她知道白家在京圈里是惹不起的存在,若是以往她是不会去呛白雪的,刚刚是被她激得脾气出来才和对方互呛的,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嗯,我知道了。”
“好了,日后见到她避着点,惹不起,躲得起。”
廖蓉从小没了妈,在廖家学会了看人脸色,懂得避开不该惹的人,学会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本事,她把骆佳茵当朋友才好心劝说的。
骆佳茵抿着唇,委屈得双眼都红了,以往谁都知道她是骆家的女儿,不管真心还是虚伪,见到她总会露出笑脸,可如今他们看到她全是露出明晃晃的讥讽和鄙夷,她真的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