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可她始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也怨恨他们的无情冷漠。
:一个巴掌拍不响
廖蓉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暗自叹了一口气,想着刚才白雪说的话,又好心劝说着:“佳茵,你还是找个机会去跟韩逸道个歉吧。”
“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骆佳茵猛然抬起头来,声音又尖锐了几分。
“你让他在订婚宴上出这么大的丑,将他和韩家的脸面都踩在了脚下,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就没有丝毫的后悔吗?”廖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要不是他们母子俩处心积虑的设计我,我哪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说不定我已经和韩湛订婚了。”
骆佳茵对他们根本没有一丝后悔,尤其是前几天和李婉娇打了一架,彻底撕破了脸皮,她对他们母子俩就只剩下恨了。
廖蓉听她这样说,看她的眼神变了几分,总觉得她很陌生,跟读书时有些不一样的,不客气的提醒她一个事实:“我记得你回国没多久就和韩逸认识了,经常结伴出去玩耍,那时候韩骆两家可没有提起那口头婚约。”
“你后来没多久就和韩湛成双出入各大场合,班上的同学起哄时,你也没有否认,明显就是默认了你们的关系,是到后面才提起韩湛,我们才知道你原来是和他有口头婚约。”
“这件事情,我们外人不知道,但你们韩骆两家的人肯定早就知情。当时韩湛受了重伤,可能像外界传的那样变为残废,你心里一清二楚,也绝口不提婚约之事,装作不知情的跟韩逸走在一起。韩逸也不提他哥的事,心安理得的跟你谈恋爱。你们这样的做法,等同于打韩湛和袁家的脸,真的很不厚道,人家没跟你们计较已是大度了。”
“还有,你和韩逸交往的这段时间,说句你可能不想承认的话,他对你用了心的,用了真心。他以前风评一般,也有点花,可自从跟你交往后,可再没去招惹其他的女人。他对你是有应必求,连那么贵重的订婚项链,说买就买了。他对你的真心,你不要因为他妈妈做的事不磊落而否决了。”
廖蓉是个学法律的,思考分析事情较为理性冷静,是非分得清楚,她虽然对韩逸印象一般,但这次的事情还是为他说话了。
“廖蓉,你怎么还为他说话啊?订婚宴上是我对不起他,可后来我去韩家真心诚意的道歉了,可韩家不给我机会,还将我赶了出来,我凭什么还要厚着脸皮去道歉啊?”
骆佳茵这下又变得激动了,想着项链的事,又咆哮了起来:“他妈不要脸,我早已将项链还回去了,她还揪着我讨要。我现在很庆幸没嫁过去,没招惹一个眼皮子浅的婆婆呢。”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多次,说他妈妈对你很好,送了你名牌包包,逢人就夸奖你什么的。”
廖蓉实在是看不透她,这一朝结怨,对一个人的评价就彻底反转,这到底是她脑子有问题,还是那位极品韩夫人转脸太快啊?
何况,订婚宴上闹出这么一出,她将韩家的脸面踩在了脚下,让韩家的长辈都抬不起头来,她去道个歉不是应该的吗?
韩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被她临场摆了一道,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她哭哭啼啼去道歉,难道他们要大度的笑脸相迎,将那日的事彻底忘记,开开心心的迎接着她回去吗?
廖蓉越发觉得她脑子有问题,难道真的是中邪了?或许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她无非是看中了骆家的权势家业,想将我和她儿子绑在一起,这才做出这副喜欢我疼我的表面功夫。”
“她也巴不得我们快点在一起,还在酒里给我下药,让我们坐实关系。她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在我和她儿子身上。我当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可事情已经那样了,吵闹也没用,只得如她的意了。”
“若她没给我下药,我和他儿子说不定不会走到一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所以,我没有对不起韩逸,他要找就去找他妈。”
骆佳茵气急败坏的吼着,声音又尖又锐,整个人激动得很,将自己从整件事中撇清,总之责任错误都不在她,全在别人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闹成这样,你自己总有责任。你也别全去怪罪别人了,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承担后果。你只有这样才能坦荡的继续生活,你若是理不清这件事,将来可能还会吃亏。”廖蓉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廖蓉,你不要管我的事,我是不会跟韩逸道歉的,该道歉的是他,是他和他妈将我害成这样。”骆佳茵是不会拉下脸面去道歉,也不想再见到对方。
“算了,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廖蓉不想插手她的事了,能在这个节骨眼看在昔日同学的份上安慰她,已是仁至义尽。
她听不进去,一眼黑坚持要朝着弯路走,她也没有办法,她能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对得起这份同学情谊了。
“廖蓉,现在连你也这样了吗?连你也不帮我了?”骆佳茵再度哭了起来。
“我在帮你啊,我好心的劝说,可你根本听不进去啊。”廖蓉说得也烦了,又带着些警告提醒她:“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再不好好反省自己,你就回不到这个圈子了,你们骆家的长辈不会允许你回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