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窥伺(渣)
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宿才好转的。
莲正要出声提醒,就目睹真司蹬掉鞋子、蹑手蹑脚地挤进被窝,一条腿挂在莲的腰上,靠着宽阔了一大圈的身体汲取暖意。
「喂……」
莲听见他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话。
「两个人靠在一起会更暖和吧。」
「你压到我了。」秋山莲推了推他,制止他傻瓜般的行为,「快起来。」
真司倔强地抗拒,然而莲的力气比他大很多,为了防止被强行从身上拽起来的时候滚到地面上,真司不得不妥协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两人面对面地靠在一起,莲伸出手主动拥抱,接着捧住真司的脑袋,然后他们接吻,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镜子里窥见两个人光裸的躯体,真司慌张地调转方向,发现莲一直有意把他的脸朝着镜子,显然是故意为之,便生气地问。
「为什么要对着镜子,你想打架?」
「不。我只是好奇,镜子里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出现。」
「镜子里除了怪人和骑士还能有什么吗?」莲的语气过于理直气壮,真司害怕他发怒,于是软下声劝他,「莲,不要再想战斗的事了,我一定会说服所有人都……」
「转过去。」
秋山莲的语气与命令无异。城户真司和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许久,真司不满地「哦」了一句,随后听话地转身趴下来。
计划得逞以后,秋山莲展开下一步动作。他剥开真司纯棉的白色内裤,穿过滚烫的小腿褪下来。手掌按住圆润可人的臀瓣,可以隐约看见藏在下面的细缝。掌心和细穴触碰的瞬间,真司咬着牙颤抖了一下。莲仔细打量着他脆弱失神的面庞,看着从他额角淌下的汗低落到枕巾上。
龙牙绝不会做出类似的神情,潜藏在这具身体里的邪恶,城户知道吗?
落地镜和墙上的镜片交相辉映,从镜中看出他前几天留在真司肩胛上的痕迹。轻柔的安抚让真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莲咬住他的耳钉,顺着腰际一路抚摸上去,看见另外几个印记,这才确认怀中的人是货真价实的龙骑,悬着的一颗心暂且放下。
「我果然还是……」他不禁喃喃。
真司听不清他的话,伸着懒腰嘟囔:「好了没有,莲?这个姿势好累。」
「别乱动。」秋山莲沿着扩张好的穴口进入甬道,被温暖的内壁包裹住后,舒服地喘着气说,「马上就好了,很快的。」
「还是直接来吧,你好慢啊。」
「不行。你想明天在所有人面前学螃蟹走路吗?」
「那还是算了……」
目前真司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但以后就不好说了。他想守护住这个秘密,作为他和真司的秘密,没有,为了守护大家才获得的,是我的骄傲呢。”
莲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屋里。
“进来吧,刚才优衣把药拿过来了。”
真司点点头,也跟着进屋。
总算爬上自己的床铺,真司将腿架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卷起牛仔裤,褪到膝盖的位置。他取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棉签和碘酒,曲着膝盖,试图给自己上药。但是膝盖处结块的血痂牵动着他的痛觉,棉签稍微触及一点伤口的地方,真司就痛苦得受不了了。
“疼——”真司抱住自己的膝盖喊道,关节的筋肉都在颤抖中抗拒,“该死,还是够不着啊。”
对面正在看报的莲回头瞥了他一眼。
“需要我帮忙吗?”
真司眼前一亮,像遇到救星似的:“真的吗?莲,你太好了……”
不过,秋山莲有自己的打算。他丢下手里的报纸,抬起下巴俯视真司。
“求我。”
真司沮丧着脸。他说:“我是伤员啊,伤员!欺负脆弱的伤员,这种事情是好人做得出来的吗?”
秋山莲噗嗤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吧。”
真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替他解释。“你在说谎。我不相信莲不是好人,你一直都很好。”
秋山莲无言以对。
“随你怎么想。”
话音未落,真司又继续不停念叨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样,守护别人而留下的伤,难道不是很酷吗?莲也为别人受过伤吧,所以……”
莲拽过他的手腕,将真司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他发现对方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道细长的划痕,自然愈合后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
“哦,那这个呢?这也是为了救别人而留下的吗?”
“这个嘛……我哪知道啊!”真司半天一声不吭,想到早上切水果时发生的意外,急忙挣开莲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摆弄起指尖来,“不过,看起来像是不小心划破的……”
“果然。”莲揶揄道,“真不敢相信,粗心大意的记者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
提到工作,真司登时气恼不已。可以有人批评他的战斗,但是绝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本职工作。
“不要小瞧我啊!等我哪天发布了什么爆炸性新闻,成为东京的着名记者了,你就等着感激我吧!”
“谁知道会不会有那天呢?凭你现在的本事,这辈子也就是个实习记者的材料了。”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屋外是阴沉的雨天。真司并拢膝盖,将脚塞进莲的怀里。秋山莲替他把伤口包扎好,陪着他发呆。真司支起下巴开始幻想一片广阔的海面,荡起的微波,明媚的日光,还有拂过的海风。
“这样子,好像有点划船的感觉了。”
秋山莲抬头看向他,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莲,战斗结束以后,我们搬去海边吧。”真司说着,难以掩饰憧憬的神色,“从小到大都在田野里长大,还没怎么见过海呢。等到结束战斗之后,我们就在千叶海边盖两间木屋,优衣和婶婶一间,我们住一间……哎呀,差点忘了惠里小姐。你应该和惠里小姐住在一起的吧?那我单独再盖一间就好了,你们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找我……”
莲打断他:“惠里不住那里。”
“为什么?”
“她怕水,所以肯定住在原来的公寓。”
“可是,你让她一个人住公寓,自己却住在海边,不会相隔太远了吗?那样的话该怎么见面啊。”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原来见一次面大概也要很远的距离。”
“你怎么不搬去住呢?”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竟然不和惠里小姐住在一起,怎么能不和女朋友一起……真是薄情的男人!”真司谴责着莲的不负责任,抿抿嘴说,“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每时每刻都想着相爱的人,会迫不及待地希望搬过去住呢。”
秋山莲联想到他前面所说的话,疑惑了一刻。彻底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使坏地用力握住他的小腿。
“喂,你少说两句吧。”
“干什么啊……”真司不满地说,漂亮的脸蛋都扭曲起来,“嘶——快住手啊,冷酷的混蛋!”
莲关切地问:“怎么,还疼吗?”
“但没有刚才那么痛啦。”真司倔强地否认,半睁半闭的眼睛倒像在说“依然很痛呢”。恢复了片刻过后,又开始念叨他的愿望。
“我们去海边吧,去那里,然后过全新的生活。”
这一次,莲虽然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再否认。自从什么时候起,他自然而然地默认维护真司那些幼稚的念头,甚至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