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温情(做做做)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闻疏雨今天下班早,打车到家的时候看了眼表还有两个小时萧韶才能回来,于是脱了衣服,走到三楼中间的房间,进去之后走到里间的浴室脱衣服冲洗身体然后擦干,整个过程十分熟练。
擦到下身带的锁的时候,小腹涌起一股尿意,但并不强烈,闻疏雨抿了抿唇,随即恢复正常。
没穿浴袍和拖鞋,走出浴室去到一个角落面对墙壁跪下。
这是一间调教室,极大的空间占据了大半个三楼。柜子里装了不少可能会用在闻疏雨身上的刑具,比如锁,衣帽间有几个日常能佩戴的,那是些不会痛或者不会很痛的锁,但是这里的不一样,有的是如果玩的够狠能够把闻疏雨鸡巴废掉的,有的是能发烫放电让闻疏雨哭都哭不出来的,还有带倒刺针能让尿道血肉模糊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刑具,当然也有比较轻的。
这些并没有都在闻疏雨身上用过,但用过的也不少。其实萧韶本意买回来那些吓人的也就是用来吓人,谁让他是个坏蛋呢。
架子上不少鞭子,用过的放了一个,没用过的放了另一个,用过的里面有一条长长的蛇鞭,又重又粗,打在人身上像要打碎皮肉连着骨头,闻疏雨很怕这根,别的都还好,能忍。
屋子里也有很多大件,闻疏雨最害怕的是安安静静伏在角落里那架木马
闻疏雨现在跪着的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一样铺了地板和地毯,那是一块特意设计出来的一米直径的正方形区域,铺着水泥和鹅卵石,和公园的鹅卵石小路没两样。
闻疏雨刚刚跪上去,痛感重新席卷身体。
刚开始是从膝盖到小腿,闻疏雨双腿微微分开,前脚掌贴在地上,双手交握在背后,全身力气都被压在了膝盖上。萧韶罚跪的规矩一向严格,哪怕他现在不在闻疏雨也不敢偷一点懒,调教室里有好几个监控。
闻疏雨只偷懒过一次,就是把被打烂的臀部泄气般轻轻压在脚跟上一小会儿,还被抓了个正着,然后被赶出家门在院子里跪了好几个小时才获得重新进门的资格。
在一个个不规则的石头挤压上膝盖后,很快,痛感开始往上走,几分钟就到了闻疏雨大腿上,十多分钟后是腰部,最后全身都跟着叫嚣疼痛,疼痛持续了几分钟然后变成麻木,麻木没有持续多久又变成更加剧烈的痛,闻疏雨额头沁出些许汗珠。
闻疏雨低着头,鼻子微酸,又有点想流泪,但是憋了回去,他又不在,他在也不行,经常哭他肯定会反感的,万一腻了给自己两巴掌倒还能忍,踹出家门就忍不了了。
时间过得很慢,人在痛苦的时候脑子里是没办法思考太多的,闻疏雨也没有定闹钟,就是没有期待,要靠着自制力控制一个大概的时间,然后留出一部分时间去做午饭。
心里什么期盼也没有,专心,或者说被迫专注承受痛苦,面前的墙壁白色调,看着看着眼神开始空洞。
膝盖像是有人用锤子往上一下下敲击,有鹅卵石硌着的地方是钝痛,鹅卵石间的缝隙里就是些微凉意和刀子割一样的刺痛,闻疏雨痛的有些想昏过去,但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脑子里开始闪过上午上课时候的经过,好像有些地方没讲好,锁太折磨人了,还有个同学问了自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上课看着他们同求的眼神,这真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在汗珠落到地上的时候,闻疏雨交握的双手打开,终于扛不住了后撑在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呼呼”
喘了几息后没多让自己放纵,扶着墙壁站起来,慢慢挪出调教室,看了眼手机,跪了三十四分钟,还好过了半小时,要是没到半小时,这次罚跪是不做数的,还剩一个半小时,闻疏雨叹了口气,慢慢往楼下挪。
萧韶这边在学校听到老师说出下课之后就走出了教室。
眼看着要拿到车,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他名字。
“萧韶!”
萧韶随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男生,是他们班的班长许殊意。许殊意是个很高的男孩子,性格阳光开朗,也乐于助人,和所有人关系都好。
许殊意穿的有些正式,刚刚上课都没发现,还是边上几个人讨论有个穿西装的帅哥才往那边看了一眼,但也就一眼而已。
白色的内搭配上宽松的酒红色的外套,笔直的西裤包裹劲瘦的双腿,怀里的玫瑰花也很衬人,让他看上去尽显年轻帅气,萧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一身运动衫像个土味老人。
许殊意手里拿着一捧用白牛皮纸仔细包装起的红玫瑰花束,脸上是个明艳的笑容,但是双手却有些发抖,因为他此刻十分紧张。
“怎么了?”萧韶看着那大捧玫瑰,红的惹眼,傻子也能猜出个大概,但还是得问问许殊意是什么意思。
许殊意今天是被他那群朋友起哄后才在他预备打退堂鼓之前过来的,许殊意略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大高个子娇羞起来别有风味,他重新抬头,面上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鼓足勇气道。
“萧韶,我我喜欢你,请问你能答应让我追你吗?”
说到这里,许殊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这么笨啊啊啊啊,应该求当男朋友的,脸又红了两个度,深呼吸了几口,很快,没有给萧韶开口的机会就继续说到。
“我我提前做了功课,知道你也喜欢男孩子,所以所以我想来试试,我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但是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追你,可可以吗?
我知道你喜欢打棒球,我也会,你参加的数学竞赛,我也报名了,虽然名次没有你好,但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话题的,我保证对你好,绝对不惹你生气,你能考虑一下吗?”
萧韶被这一番话弄得晕乎了两秒,这人送玫瑰不是求当男朋友,而是想要个追求的机会,哈,虽然傻了点但是却意外的合萧韶的胃口,萧韶想可能是他把自己放得低的缘故吧,自己家那个不也这么招自己喜欢的吗。
萧韶看着比自己还略高两公分的许殊意,后者眼神明亮亮的,没有任何杂质,仿佛被拒绝就会当场黯淡下去,但
“抱歉,许殊意,我不能接受。”
萧韶微笑回复。
男孩眼里的光和勇气一击即散,面上维持着笑容,笑意却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眼神也不复明亮。
许殊意鼻子泛起一片酸涩,眼睛也立刻蒙上了一层薄雾。萧韶也没想到这人能这么直接,男子汉一米九怎么说哭就哭。
许殊意脑子想不起别的,只回忆起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自己就被对方的脸吸引了,越看越有一股风流韵味,为了多看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做,那人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说叫萧韶。
后来他开始不自觉的打听对方的爱好,性取向,和对方参加同一项比赛活动,了解对方的优秀,直到越来越不满足,想要和这个大美人成为更亲密的关系,想要和对方更加亲近,不是当同学,想做朋友,想做情侣,想和他过一生。
萧韶在他自己的努力下一点点渗透进他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卑劣,背地里做这些偷窥变态的事情,他不仅去学了棒球,甚至不止一次在对方打完棒球之后偷拍,可是他克制不住,一看到那张脸心里就会泛起热意。
今天,他终于鼓起攒了一年多的勇气,来和他表白,他没想过被拒绝,不是觉得自己不会被拒绝,只是觉得自己没法想象那样的疼痛。
而现在,亲耳听到萧韶说出抱歉,他直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五脏六腑被狠狠挤压,眼睛也控制不住洇上水汽,他没发做出别的表情,只是维持着那个笑。
“这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