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远侯世子夫人也是委屈,她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哪能不疼着点?儿子相中了嘉成县主,她为了侯府也是乐见其成,只想着儿子凭相貌和手段能迷倒嘉成县主,得了嘉成县主的芳心,却哪想过儿子敢这么大胆?
也是怪那嘉成县主!
竟然丝毫不把岩儿放在眼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岩儿给她的丫鬟赔礼,真是可恶至极!
若不是这样,岩儿哪里会如此做?
但眼下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找回岩儿要紧!
“你确定公子在嘉成县主的马车上没下来过?”
旺财道:“小的亲眼看到公子藏好才带着刘四假装公子在咱们的马车里然后一路出了琼芳园去办公子交代的事的,之后入了城,小的照公子吩咐的做了,去了莲屏巷,却没见到公子,这才知道出了事,便连忙往忠毅伯府去了,也没见忠毅伯府有何异常,眼下刘四还在忠毅伯府外头盯着呢。”
昌远侯世子恼怒归恼怒,但就这么一个儿子,担心还是更多的:“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岩儿事后清醒过来不能那么做,便在琼芳园就自己离了嘉成县主的马车——”
但若是这样,早在宴席结束前,岩儿已经跟旺财汇合了才对。
所以
“二就是岩儿藏在嘉成县主的马车上,却没能得手,反叫嘉成县主给抓了起来——”
“那咱们快去找嘉成县主要人啊!”昌远侯世子夫人立马跳起来,说着就要往外去。
昌远侯世子一把拉住她,眼底喷火,“你去!你这就去!见了嘉成县主你怎么说?让她交出岩儿?你的儿子,怎么会去找她要人?啊!?”
昌远侯世子夫人被吼的一窒,讷讷道:“那咱们怎么办?难道任由嘉成县主关着岩儿?还不知道咱们的岩儿如何遭罪呢!”
昌远侯世子沉吟一番,道:“救肯定是要救的,但这事我们知,嘉成县主知,其他人却不知,所以注定是没办法摆在明面上来大张旗鼓去要人的,真那样,咱们不占理,眼下只能想办法打听清楚岩儿的情况,再做打算。”
——
今儿这宴一赴就是大半日,虽说又不是干了什么累活重活的,但也还是疲累得紧的,张秀兰脸皮子都拉得痛了,回家压根都不想说话。
正好徐春山也醉得不行,一回家躺榻上就睡得打雷都打不醒的,今儿这晚饭,便各自在院里用罢了就得了。
徐茵茵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做了一个面部护理,便准备歇息了。
出门做客是最累的,一大早就起来拾掇,又应酬什么的,早点休息,化妆品铺子和洁具铺子后两天接着开张,明儿还得往作坊去瞧瞧。
可她刚躺下,一个瞌睡打来,要迷糊不迷糊的,隐约就听得外头好像有动静,反应倒快,立马就睁了眼坐了起来。
主要是有那次的采花贼的是在前,她现在睡觉也是很惊醒的。
“发生什么事了?去瞧瞧。”她这边有了动静,今夜在耳房里当值守夜的丁香便立马应了声,往外头去瞧情况了。
不多时,丁香去而复返,禀道:“姑娘,朱护卫他们抓到了两个潜进来的贼,请姑娘示下呢。”
有贼潜进来?
徐茵茵登时一凛,将披着的外衣妥当穿好,头发随便的挽了一下,当即提步往外去。
朱成等人还是习惯了凡事请示禀报徐茵茵,这等大事,自然也是一样,眼下绑了那两个人,就在外院一处屋子里等着的。
见徐茵茵来了,几人立马迎上来,“姑娘。”
“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可审问了?”徐茵茵一到便问道。
朱成回道:“回姑娘,已经审问过了,这二人称他们是昌远侯世子派来的,潜入咱们府里乃是为了找寻他们家大公子。”
朱成和马宽自有一套审讯的办法的,徐茵茵自是不怀疑两人这点事情都审问不出来,但听得这答案,却是忍不住一愣。
什么?昌远侯世子派他们潜入进来找荣宪岩的?
她听错了吧,荣宪岩怎么会在他们府里?
徐茵茵只觉得莫名其妙,昌远侯府这是要做什么么蛾子呢?难道想诬陷她们家害了荣大公子,以此给她们泼脏水想拉她们家下马?
“好好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立马吩咐道。
朱成便请她稍避,随即继续审讯去了。
须臾,朱成再回来复命,“姑娘,他们只是听命于昌远侯派遣来的,别的都不清楚,似乎是昌远侯府怀疑荣大公子在咱们府上,所以派他们来打探消息的,给他们的下的命令是找到荣大公子并将人救回去,若是无法救,找到人关押所在,便立马回去复命。”
徐茵茵:“”
什么玩意儿?
她以为昌远侯府是要泼脏水,但这命令听着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啊?昌远侯府这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是那荣宪岩想闹什么么蛾子?
徐茵茵实在是想不出来,夜已深,便也只得暂且作罢,让朱成将那二人关起来,好生看管,别让人跑了,到底怎么回事,明儿再说。
昌远侯府想做什么,明儿肯定能有个分晓。
徐茵茵带着丁香回了汀兰院,准备继续睡觉,冷不丁想起什么来,不由朝空气里喊了两声柳姑娘。
但没回应。
柳如眉这是又上哪处练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