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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还能B你相信吗

 

话的打电话,发短信的发短信。村里信号不好,学生们抓紧时间给家里报平安。顺便把还没有回来在外面找人的倒霉蛋给叫回来。

至于付沉,同学们敢怒不敢言。就算是他害的大家大晚上不敢睡觉大家也不敢多说一句,都态度良好地在付沉走过来的时候低头。

“你说安老师没有回来?”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安老师去哪了你们不知道?”赵武函有些急。这怎么找回一个,安浦年没了?

“安老师去哪了啊?不会有危险吧。”同学们比赵武函可担心多了。他们温柔又有才的安老师啊。都怪……算了。

怪他们家世一般。

付沉的表情很奇怪,付沉沉默地跟了出去。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命地跟上了付沉。

学生们都很困了,个别学生坚持加入找人的队伍,有些站都站不住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的同学只能回去睡觉。付沉漫无目的地走,后面保镖认命地跟。

还真被付沉找到了人。

安浦年看着很狼狈,他从来没这么狼狈,安浦年在付沉的眼里从来被狼狈过。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河水浸湿,衣服也透了。安浦年从湍急的黑得看不见影子的河里游上来。付沉张了张嘴,没说话。

安浦年看着付沉,他顾不上接过保镖递给他的衣服,安浦年看着付沉。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安浦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仔细听还有后怕。付沉第一次在安浦年温和的眼睛里看到慌乱的情绪。

明晃晃的情绪,在越来越淡的月光下被付沉捕捉。

“你……大晚上下水干什么?”付沉这话说得别扭,又慌乱。付沉的心脏跳得更快。

安浦年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衣服,他把大衣套在付沉身上:“走,我们回去。”

付沉接触到安浦年冰凉的手,他浑身颤了一下,安浦年把外套给他套得更紧。付沉安静地走着,安浦年呈拥抱的姿态从后面护着付沉。

湍急的河流里折断几根树枝。

没有人知道安老师和校草在宿舍说了什么,大家只知道早餐过后屋子里传来似乎是争吵的声音。同学们好奇地望。保镖站在门口,他们站远了听不清楚。

只依稀听到几个字。

感觉是和“走,不走”有关。同学们觉得奇怪。一向温和的安老师竟然跟校草吵架了,校草竟然跟安老师吵架。说不清哪个更让人八卦。

易应礼破门而出,他淡淡地看向探头探脑的同学,同学们赶紧移开视线,后又把视线转过来。校草人很好,说不定让看。“安老师生病了,你们这几天少惹事。”

……

同学们惊住了。他们第一次从校草嘴里听到这么没有感情的话。以前的校草虽然总感觉和他们隔着距离,可是不会让他们感觉到被……教训了?

付沉在安浦年的门口站了好一会。他靠在门柱上。屋子里偶尔传来压低的咳嗽声。付沉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付沉走了。

“医生都让安老师快点回a市呢。”

“是啊是啊,安老师这两天饭都是保镖送进去的。”路过的同学在议论。

赵武函紧缩着眉头:“你说安老师为啥偏要留在这?我真不理解。安老师晚上下了水,不知道泡了多久。天啊,想想都冷。安老师胆子真大。那么急的河。”

“安老师也真是的,医生都说了要快点回a市,安老师不知道为啥一直拖着没有回。安老师是放心不下我们吗?安老师真敬业啊。”赵武函感慨。

付沉心不在蔫地听着。

“安浦年,你到底在想什么?”付沉破门而入。

安浦年诧异抬眉,他半披着衣服,正在案前看着电脑。付沉冲过去。

电脑上是两棵大树。两棵树很粗壮,树干和树干缠绕着交错。

“这里的特色,要一起去玩吗?”安浦年侧身让过。

“你他妈这几天就在搞这种……”付沉说到一半的话对上安浦年的眼神。付沉把话吞了下去。“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

完全没有个学生样子,都开始训老师了。

付沉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莫名其妙。

安浦年看了一会,笑。

“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去你妈的。老子关心你?老子怕你死了给老子沾上晦气。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啊?”付沉火气很大。

“想陪着你……把时间停在这里。”

空气里静默。

付沉突然笑了一声:“安浦年,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装可怜,你就不是人渣了。”

“你要去吗?”

“去,去你妈的。”

安浦年和付沉坐在车上,付沉全程散发着冷气,安浦年倒是心情很好地看着窗外。他时不时轻声给付沉说着窗外的树。一颗一颗青色的,绿色的,冒着嫩芽的树。

讲它们的名字,它们的生来去往。

安浦年说两句就会压低了声音极轻地咳嗽一声,付沉终于爆发了。

“你他妈闭嘴。吵你妈……吵什么吵?”付沉没好气,他极凶狠地瞪向安浦年,好像要把人吃了。

前面开车的保镖没想到一个学生能这么跟老师说话。好在他专业素质到位,保镖专心开车。不过这老师懂得真多。

讲起故事来让人着了迷似的,保镖心里默默感叹。君和二高的老师素质果然是高。他以后开个公司也要把孩子送到君和去。

安浦年动了动唇,哑然。

“我不吵你了。”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

“你他妈死了?不出声是死了?”付沉可以说无理取闹了。不让说的是他,现在凶神恶煞不高兴的也是他。

没听到回答,付沉转过头去。安浦年静静地靠在车背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漫长。付沉看安浦年泛着不正常红的脸:“你发烧了?”

“你他妈就要死这是吧。妈的。喂,安浦年。你没……你死了没?说句话!”付沉观察了安浦年一会,用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安浦年按住他的手:“别闹。”

“谁他妈管你。”

付沉自己倒生气了,一路没再说什么。坐在离安浦年最远的车的一角。也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付沉缓缓睁开眼,对上安浦年笑得温柔的眼睛:“热茶,还是甜的奶?”

眼前一片光晕,安浦年的笑容放大。

付沉眨眨眼睛。付沉找回了意识。

“别离老子那么近。”安浦年后退一步,暖色的光打在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成熟男人俊雅的轮廓。安浦年手中有两杯喝的。“睡得怎么样?”

付沉翻身起来,他把安浦年的衣服丢给他:“到了?”

“嗯,到了。”安浦年和付沉向前走着,安浦年要靠后一点,付沉走在前头。付沉没一回头,就对上安浦年的笑。

付沉牙根有些痒。

“你他妈的,你走前面!”

安浦年歪了歪头:“我走前面?”

“站前面去。”

安浦年拉上付沉的手,阳光照得付沉眯了眯眼,他往下拽了拽帽沿。“妈的。”

手在干燥温暖的手心,付沉甩了一下甩开了。

安浦年又拉上他的手。

付沉再甩。安浦年拉。走了几步,付沉用力甩开。安浦年牵住付沉的手:“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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