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再装可怜给我试试呢!”
说了,看起来好像两人都在往一个很好的方向走,但是不是的,步越心理清楚,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能证明他心里的不安确有原因,但……
步越仍留了一个心思。
卫青杨主动说要回老家乡下,问步越要不要一起,他当时欣然应允了。
两人买了一大堆礼品装在后备箱里。
步越开车,卫青杨全程都在车上睡。
步越是晚上六点出发的,早上八点才到。一路在服务区休息了三四次,全程夜里都在赶路。
开始卫青杨还会和他说说话分分神,后来他就只能一个人开了。中途卫青杨醒来的时候还叮嘱他开车慢点,要不在服务区睡一觉了明天再走,步越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你乖乖睡,天亮了我们就到了。”
卫青杨彻底地睡了过去,虽然车上睡得很难受,但是他好像睡眠状况还行,毕竟是真睡着了。
步越把车开进了村口,卫青杨迷迷糊糊地睁眼,看清眼前的景色后他问,“就到了?”
“嗯。”步越轻轻答应。
想到什么,卫青杨偏头看他,“你一夜没睡?”
“哥牛吧?”步越笑。
卫青杨看着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到了门口就把后备箱的东西全部提了出来。爷爷奶奶去周围邻居家串门了,他们俩就只好先进了屋。
“还好重新把楼盖了,不然你这回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卫青杨说。
步越的视线在整个房子内扫了扫,“什么时候盖的?”
“有两三年了。”卫青杨说。
两三年,那就是他当时离开后。
“真好。”步越说。
“你饿不饿呀?”卫青杨问,“我去翻翻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吃。”
正翻着呢,就听见门口一阵狗吠,紧接着爷爷奶奶慌忙地敢进来,看清屋内的一个陌生男人,他们警觉地开口,“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我们家?”
听到声音后卫青杨从厨房里伸出一个头来,“爷爷奶奶,是我呀。”
奶奶一看见卫青杨,立马跑上去在他背上拍了拍,“回来也不跟我们打电话?”
“以为家里进贼了是吧?”卫青杨笑。
步越在看清那个笑容后几乎是愣住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卫青杨那么轻松的笑了。
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吗?
“这位是?”爷爷问。
“这是……”卫青杨一顿,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步越立马接过话茬,“我是步越,是青杨的……朋友。”
卫青杨缩着脖子回到了厨房。
“你们俩吃饭了吗?”
“给你们下点面吃吧?”
“不用,我们自己来。”卫青杨说。
但是架不住奶奶夺走了锅铲的使用权,卫青杨被驱逐出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上桌。
卫青杨把筷子递给步越,“将就吃一下呗,少爷。”
步越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眼就看见眉眼弯弯的卫青杨。有一刹那,步越仿佛看见了高三那年的卫青杨,也是如此一般,嘴上调侃着‘少爷’。
晚上入睡的时候,奶奶特意给步越在客房里铺好床。但是半夜的时候,步越又悄悄溜进了卫青杨的房间,然后溜上了他的床。
卫青杨感受着身后的床突然一塌陷,叹了口气,“你小心被发现。”
“不会的。”步越说,“我刚刚假装出来上厕所的。”
“我奶铺的床可暖和,你真不睡?”
“这不是你奶奶铺的床?”
卫青杨思索了一下,“也是。”
“那不就得了。”步越说着把手伸过去,把人翻了个面,两人面对着。
“干嘛?”卫青杨问。
“亲我。”步越说。
真烦人。
“那我亲你。”步越说着就凑过去吻他的唇。
没挨一会儿,卫青杨突然咬了他一口。
步越轻‘嘶’一声,“好端端的咬我干嘛?”
“痛吗?”卫青杨问。
“痛。”步越实诚地回答。
“痛就是真的。”
卫青杨笑了笑,开始说着,“有一年跨年夜,你也是这样躺在我身边的。”
步越听到这话后明显一僵,他意识到卫青杨在说他的幻觉。
“什么时候?”
卫青杨想了想,“就……我从总部调来承州的第一年。”
“我以为真的是你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明明我之前说你是不是贱得慌,我以为我俩闹掰了,没想到你大年三十的那天提着礼盒来了……”
步越把人搂着,默默地听他继续说。
“然后你就死皮赖脸地在我家里蹭吃了一顿饭,晚上我俩挤在那张小床上,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小,真的非常挤,关键你的手还喜欢乱动……”
“然后呢?”步越轻声问。
“然后天亮了啊,你和我皮了几句嘴,后面我忘了……”卫青杨又叹了口气,“后来我回到了承州,无意间刷到你大年三十在家的一条动态,我整个人一僵,脑子想着,我真的是完了……”
“我又开始犯病了。”
“那是回来后的第一次幻觉吗?”步越问。
“嗯。”
“是,因为我吗?”
卫青杨没吭声。
“因为我频繁的出现在你面前,叨扰你的生活。”
卫青杨突然伸手搂住步越的腰,“不说了,我困了。”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步越工作生活两边跑,哪怕卫青杨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他也不敢轻易掉以轻心。
“我不想你把我当一个病患看。”卫青杨啃着一块三明治突然开口说。
他这话已经说的非常委婉了。
“我知道。”步越垂下眼。
“你那样守着我会让我很不自在,”卫青杨又说,“想开点嘛,我又不是无路可走了。”
半晌,步越才开口,“我只是有点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卫青杨叹了口气,“我只是会幻觉幻听幻视,偶尔躯体化,我又不会死。”
“你又放心不下我,我叫你放手你也不听。”卫青杨偏头无奈地看着他,“难搞哦。”
步越把热牛奶递过去,“那我明天就把监控都拆了。”
卫青杨呼出一口气,好吧,他也算是退了一步了。
“卫青杨。”
“嗯?”
“你乖一点。”
卫青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步越这么不放心他,他拍了拍步越的脸,“我已经很乖了啊,没寻死觅活,药也在好好吃,出去都和你打报备,身后也有你安排的人跟着,我还要怎么乖?”
步越不回答。
卫青杨越是表面看起来很乖背后越是反常。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卫青杨问,嘴还似有若无地凑过去在步越的唇上蹭了蹭。
“别乱动。”步越微微皱起眉。
“又怎么了?”卫青杨一脸无辜样,手也跟着乱摸,从步越的胸肌摸到腹肌,然后又继续往下,摸到那好久没碰到过的地方。
“步越!”卫青杨略带有点撒娇的口吻,“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在国外是不是吃了激素了?”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