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草戳中子宫高冷变在中沉沦
叔叔,不是,你大我十四岁啊!
不是四岁,不是十岁,是十四岁啊艹!
搁古代结婚早,我能喊你一声:爹!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餐桌上五菜两汤,一笼薄皮小笼包,翠绿的青菜,色泽鲜艳的红烧肉比起大厨也毫不逊色,荤素搭配,香气扑鼻。饭菜散发出袅袅的热气,看得人胃口大开。
李虔诚很激动、很兴奋,目光火辣又滚烫,直勾勾地紧盯校草,仿佛把校草当成了桌上那盘压轴菜,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校草回以冷淡和冷漠,甚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自不量力,老牛吃嫩草,老保安异想天开看上了天才小少爷,土挫穷恋上了白富美,强奸犯还敢奢望爱情,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校草虚弱道:“我没说,都是你说的。”
李虔诚忧伤了,李虔诚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校草肤白貌美大长腿,天之骄子,风华正茂,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可是——可是——
我只是个疯人院的保安!
为什么我三十岁还一事无成?
我配不上芳龄十六,优秀的张酒酒。
为什么世上没有阿拉丁神灯,我想许愿年轻十岁。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白雪公主才不会爱上大灰狼。
李虔诚自卑了
人在自卑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时代的垃圾,出租屋里等死的咸鱼。
幸好这时门铃响了,校草赶紧去开门,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门口,打领带、穿皮鞋,西装革履,十分殷勤地推销:
“亲,要诅咒娃娃吗亲?很灵验的哟,诅咒同学拉屎用你的纸、诅咒老师拖堂,诅咒班主任没收零食小黄书,哦还能诅咒某个强奸犯,安全无公害,超远距离操作,扎针灌肠切他丁丁,挖他眼珠、割腰子,通感娃娃无延迟,随时随地让你的敌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校草:“……啊?”
少年从公文包掏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平平无奇,只是贴了一张鬼画符,黄纸朱砂,森森诡异,在这个“破除迷信、崇尚科学”的现代社会,一眼是歪门邪道。
少年笑得两眼弯弯,人畜无害:
“别看我长得小,其实我已经成年了,是童叟无欺,讲诚信的成年人,你要是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说着绕过校草,如进自家的家门一般,走到深陷自卑,无比痛苦的李虔诚面前,笑眯眯说:
“老李哥,借你一滴血啊。”
校草眉头一挑:他们认识?
掏出一把玩具刀,手起刀落,一缕鲜红的血流到了稻草人上。
只听少年一声大喝:
“老李,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玩具刀,一刀削掉了稻草人的胳膊。
快到连校草也没有反应过来,稻草人的胳膊刚一离身,一声杀猪惨叫哇哇响起来。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悲壮,甚至惊动了整栋楼,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熊孩子不写作业,翻出他爸的私房钱被他妈逮了个正着。
少年笑容灿烂,如同怀恨在心,大仇终于得报,笑容从心里一直浮现到了脸上。
不过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曲指成钩,鹰爪一般的大掌从后伸出,按在了少年圆溜溜、毛绒绒的脑袋上,指尖用力之狠,恨不得捏碎头盖骨,把少年的天灵盖给掀起来。
李虔诚阴恻恻地怒吼:
“桃——南——风——”
三个字,杀气腾腾。
校草担心出人命,又担心热气腾腾的饭菜凉了不好吃,于是邀请:
“饿肚子的人都很暴躁,叔叔你快松开。你叫桃南风是么?你是叔叔的朋友么?留下吃个饭吧。”
桃南风一点也不怕天灵盖被掀开,仍旧笑眯眯的,说:“好哇好哇,求之不得。还有哟,我才不是老李的朋友,我们是同事关系。”
“……”
校草觉得,叔叔的同事真有趣。
“我是推销员,这款诅咒娃娃很好用的,亲~买一个吧亲,诅咒效果持续一天,只要九万九,你是新客户,给你打个折,九块九也行。”
“…………”
九万九的诅咒娃娃,打折到九块九。价格这么随意的么。
李虔诚才不管什么诅咒娃娃,抓住桃南风的脑袋,手指几乎嵌进了天灵盖里,竟然整个儿提溜了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向门外。
“——轰!”
桃南风就像个被丢掉的破布娃娃,一头栽进了墙壁,恐怕要头破血流。
校草正考虑找急救药箱的时候,却看见像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的桃南风猛一转身,李虔诚第一时间关门,依然没防住,大耗子似的从门缝又挤了进来。
桃南风灵巧无比,绕过二人,一屁股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呼噜噜大口吃喝。边吃边哇哇大叫:
“好吃!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哇~好好吃!好辣好辣我最讨厌辣椒了!”
以饿死鬼之姿,横扫千军,气吞万里。
校草实在被惊动了,赶紧劝:“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哎~你别噎死了。”
“大胆!那是宝宝亲自下厨给我做的!”
李虔诚赶紧冲上去,二人抢来抢去,如同风卷残云,将一桌饭菜一扫而空。
“吃够了吗?吃够了就去洗碗!”
李虔诚毫不客气地使唤桃南风,没错,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男主人。
“你算哪根葱?”桃南风看向了冷眼旁观的校草,“上门就是客,小弟弟,哪能让客人洗碗呢?”
校草心说:我一口没吃,总不能让我洗。于是朝李虔诚一扬眉,使唤起来:
“别愣着了,你来收拾残局。”
李虔诚正无比自卑,正愁没地方献殷勤,闻此言,简直大喜大乐,忙乐颠颠地应下了。
桃南风吃饱喝足,十分满意地说:“我走了,下次再来。小弟弟你手艺真好,我还能来蹭饭吗?”
桃南风一张白皙俊秀的娃娃脸,看上去跟校草差不多大,一口一个“小弟弟”,怪异无比,校草干脆说:“我叫张酒酒,这个名字怎么叫都不好听,他们都管我叫‘校草’,你也这样叫吧。”
“校草啊,”要换作别人,桃南风肯定放肆嘲笑,可眼前这位校草是名副其实的校草,是能用颜值霸凌别人的水平,所以桃南风欣欣然接受,“校草,你来送送我吧。”
“好”
就几步路而已,校草送他出门,桃南风亲昵地牵住校草的手,彬彬有礼说:
“多谢款待”
指尖划过校草的掌心,竟然割出了一道血痕,一缕鲜血顿时逸出来。
桃南风赶紧道歉:“呀,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桃南风不着痕迹用指尖沾了一点血,这才笑眯眯地离开了校草家。
不过,等待电梯时,桃南风又从公文包掏出来一个有手有脚,脸上没有五官的人偶。
指尖那一缕鲜血注入了人偶,那人偶立即有了鲜活的人气,光秃秃的脸庞逐渐清晰明朗起来,眉眼清俊秀丽,细鼻薄唇,依稀有几分校草的风采。
“呵~有生辰八字和血液,这下子,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诅咒娃娃……通感娃娃,嘻嘻~调教人的时候可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