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喜欢(纯剧情)
”
周且特意留了视野好的卡座出来,纪知闲和沈序淮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一堆筹码,不知道在干什么。
周且一边把筹码拢回来,一边朝安陶道:“刚才有人说他带了管外伤的特效药,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了。”
大概是周且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让sub转行当do,所以微信推的毫不犹豫,结果让安陶倒大霉。
安陶皮笑肉不笑:“看到了。”
不仅他看到了,李今呈也看到了,当着老板的面被挖墙脚,以李今呈的脾气,安陶觉得自己被灌水泥都是轻的。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
李今呈过去坐下,言言要跟着其他几个奴隶一起跪着,李今呈皱了下眉:“你们两个都坐。”
言言喜滋滋地:“就知道主人心疼我。”
他挨着李今呈坐下,又被李今呈赶到了安陶那边,安陶没管,拿着手机背古诗文。
灯光忽地一暗,一对主奴上台,看样子是打算开始公调,安陶四下看了看,怕人家误会自己拿着手机是在拍照,干脆把手机收了起来,在心里默背。
沈序淮拿着筹码在桌子上敲了两敲:“呈哥,我开庄,玩吗?”
李今呈瞥他一眼:“上次你还输了周且三百多万,还没输够?”
沈序淮呸了一声,“扑克掉地上他都恨不得能听出来是什么牌,有他在谁能赢,我傻了跟他玩,这回玩点别的。”
他朝台上扬了扬下巴:“赌这个。”
纪知闲笑笑:“我可是输怕了,玩点不赢钱的吧,喝酒怎么样?”
沈序淮兴趣缺缺,“喝酒没意思,我不喜欢这儿的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知闲道,“把他们几个带上,人多了就有意思了。”
沈序淮微微眯起眼,随即道,“那不如玩点刺激的。”
安陶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沈序淮把他的预感坐实,朝安陶抬了抬下巴:“就用这几个奴隶当筹码,谁赢的多就把他们带走。”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安陶想,这狗东西果然冲他来的,但他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他的。
这群大人物的心血来潮真可怕,无论是沈序淮还是李今呈。
“我倒是无所谓。”纪知闲笑吟吟地,“但你好歹让今呈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言言的脸扭曲了一下:“我才不要。”
李今呈看向安陶的方向,于是几人都跟他一起看过来,安陶波澜不惊地看了李今呈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向舞台。
“开吧。”李今呈拿了几个筹码,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安陶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面上却仍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得感谢李今呈提前给他找好下家。
周且眼睛都瞪圆了,“不至于吧?”
“心思多还爱骗人。”李今呈眼睛都没抬一下,“反正也不喜欢,输了正好。”
安陶隔着衣服抚摸着胳膊上的麻绳,绑的太紧,那里又酸又麻。
瞧,这就是他和李今呈的差距,随便一句话一件事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他的去留和生死,从最开始到现在,他只能被动接受全部。
就像那天在公司,李今呈亲口对他说,“不是所有项目你都能接受,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你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本。”
他早就被警告过了。
不被喜欢的宠物做什么都不对,安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朝侍应生要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里,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
周且沉默了下,“你要是真不想要就把人给我,我把他送走。”
“除了这儿他还能去哪?”李今呈不紧不慢地反问,“想要人可以,赢了就给你。”
“操……行。”周且把筹码一推,“你们先玩,我去看看烤的蛋挞。”
聚光灯亮起,落在舞台那对主奴身上。
主人带着奴隶向周围的看客行礼,奴隶俊美帅气,落落大方地问好,在主人的命令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调好的灌肠液摆在奴隶身后,主人给他戴上眼罩,又把灌肠器的压力球塞进他手里。
主人拿着马鞭,虚虚抚过奴隶的脊背,“你要在你的后穴里灌进八百毫升,并对这期间的鞭打进行报数,结束后差的量会作为你的惩罚。明白了吗?”
奴隶恭顺地回答,“我明白了,主人。”
压力球是三十毫升的计量,有差额是必然的。
奴隶需要报数,还需要计算自己灌肠的剂量,还要承受鞭打,很考验专注度,稍微分心就会出错。
沈序淮扔了两个筹码在桌子上:“就赌这个小奴隶会差多少量。”
李今呈一直在出神,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闻言也丢了几个筹码。
第一下鞭打落下,奴隶按了下压力球,“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三……唔!”
察觉到奴隶一直在跟着鞭子的节奏按球,主人连续落下几鞭,奴隶被打得痛苦呻吟,没能来得及报数。
主人握着奴隶的手,在球上按了几下,冷酷无情地道:“重新数。”
奴隶明显抖了一下,“好的,主人。”
安陶好像又回到了当侍应生的时候,看各种公调私调看到快性冷淡,对这种世俗的欲望急剧减少,索性起身去卫生间。
沈序淮手上拿着筹码,眼睛却紧盯着安陶的背影,“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看着。”
“没什么好看的。”李今呈说。
安陶只当没听见,他只是一个筹码而已,出现在谁手里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事。
他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安陶长舒了口气,透过镜子忽然看到卫生间门口站了个人。
周且递给他一块毛巾,“还以为你哭了。”
安陶无语:“不至于。”
“前几天跟今呈聊了几句。”周且问,“你喜欢他?”
安陶沉默一瞬,点头:“嗯,很奇怪吗。”
周且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人足够有钱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甚至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比如他,比如李今呈,在他们看来打赏安陶的那点钱实在无足轻重,自然也就理解不了安陶居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心动。
他从口袋里拿出盒薄荷糖递给安陶,安陶接过来,往嘴里丢了一粒又把糖还回去,周且就也倒了一粒在嘴里。
好像谁都没觉得在卫生间门口吃糖有什么不对。
周且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安陶,你知道沉夜的规矩,你入职的时候我就说过,来这儿的得认清自己身份。”
“我知道。”安陶语气平平,“我认的还不够清楚吗?”
周且嗤声一笑:“确实清楚,嘴上说着喜欢今呈,实际上要被拱手送人也没反应,是不是对你来说只要给钱跟谁都行?”
安陶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骂沈序淮是王婆,骂言言上赶着送上门,骂李今呈心狠,刚才还在帮自己说话,现在又过来嫌弃自己给钱就能上。
真就是平等攻击每一个人。
可他能怎么办?他又没得选。
最开始被李今呈抓住的时候安陶就已经把所有结果都预想过了,他可能会被轮奸,会被扒光了扔在闹市区的大街上,会拍一堆小电影然后上传到各个网站甚至是朋友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