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月骂道。
被我捅的人侧过身,露出了石桌上的东西。
王崇俏拍了我一下:“你别吓人,走路出点声。”
我懒着反驳她,使了劲把她顶到旁边,从兜里掏出几部手机放在桌子上。
做完这些我抱着手机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翻聊天软件。
她们拿到手机拍了几张照,纪悦月率先想起我。
她回头指着我,对着那几个朋友喊:“脑缺们,今天是咱宝爷请吃小蛋糕,必须有点表示,一个个跪好,我说一,你们磕一下。”
几个朋友都懒着搭理她,继续给小蛋糕拍照。
纪悦月咬牙切齿:“好呀都不听我的了,得到了就不珍惜!”
几个朋友还是没搭理她。
纪悦月气死了。
她大叫:“闫争争!”
其中一个女生收起手机转身。
她直接一个闪退,跑到亭子外继续大叫:“王崇俏!”
王崇俏收起手机,回头求饶:“姐,错了,别叫了。”
王崇俏旁边的朋友虽然没收起手机但身子转了过来,她把手机对准纪悦月:“你要让我丢人,我就让你丢人。”
纪悦月不屈地喊:“刘!应!越!”这一声喊得格外的大。
我对纪悦月是很包容的,因为要是跟她计较起来,能被活活气死,她整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核心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尴尬。幸好我把地点选在了亭子,如果在食堂,今天又得难受了。
刘应越把手机收起来,向亭子外走过去。
王崇俏嘲笑:“纪悦月,你今天不挨你不老实。”
纪悦月逃窜着,叫到:“晓宝!宝快救我!”
我赶紧叫住她们:“堵不住她嘴就赶紧过来吃东西,吃好了去操场逛逛。”周盈有时候会被人叫去打篮球,我偶尔碰见过几次。
王崇俏赶紧拿一个点心钻到我旁边:“晓宝,你这从哪弄的,好好看啊,超级上镜的。”
闫争争走过来开口:“我照片还没拍好呢。”
闫争争喜欢画画,她大概是想画这些。
王崇俏边吃边说:“回来我们把照片发群里,你再拍也没我拍得好看。”
闫争争哦了一声拿了杯饮料坐到我旁边,笑着跟我说:“谢谢宝。”
刘应越这时候回来了,随手从石桌拿了一个拆开吃。
她没坐长椅,而是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眼睛盯着亭子外的纪悦月,纪悦月不敢靠前。
我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刘应越最终还是放纪悦月一马。
纪悦月进来看到石桌后大叫:“我摆的那么好看的造型,你们又搞得乱七八糟!”
无人应答。
纪悦月拿了一个小蛋糕把闫争争往旁边挤了过去,闫争争嘟囔了一句,干脆坐到对面的长椅上。
纪悦月笑着搭我的肩膀说:“感谢吾女,知道孝敬娘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往旁边一躲:“滚啊。”
纪悦月撇撇嘴,贱兮兮地问我:“这是不是周盈给你的。”
我顿了一下,视线没从手机转移,嗯了一声。
王崇俏喜欢周盈,她嘿嘿一笑说:“怪不得那么好吃,原来是周盈送的呀!”
“原~来~是~周~盈~送~的~呀~”纪悦月夸张地撇着嘴阴阳怪气。
“舔狗。”闫争争评价。
王崇俏对她俩无话可说,她问我:“他怎么突然送你吃的了,快教我快教我!”
我还没说话,刘应越在旁边冷哼一声,说:“你现在跟人家说过一句话?先完成新手教程再打主线好吗?小傻虫。”
王崇俏骂了一句:“你懂个屁。”然后转头求我告诉她。
我没有什么隐瞒地跟她们说了中午搬书的事情。
她们嬉笑起来,说我太疼周盈了,调侃周盈要是嫁给我得被我宠上天。
王崇俏举起大拇指说我赢了。
我笑着拍打了她一下。
刘应越这时候开口:“这个袋上面的字和蛋糕包装盒上面的字都是tn,颜色还是淡金色,应该是腾宁贵宾级别的包装袋,看起来像私人订制款,你有很大的希望哦。”
腾宁是什么,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纪悦月开口:“怪不得那么好吃。”
我说:“周盈说这是他家里做的。”
刘应越挑起眉,笑着说:“大概是为了让你接受?这袋不少钱呢。”
纪悦月赶紧郑重地对我说:“我的闺闺,谢谢你让我享了这个口福。”
我让她滚。
接着我问刘应越:“腾宁是什么?”
刘应越戳了我几下肩膀说:“是饭店啊,这个饭店的饭特别贵,而且还搞等级这套,包间都是留给贵宾的,光消费记录高不行,还得有点关系。”
我哦了一声,刘应越说完就去语言攻击纪悦月了。
刘应越家里很有钱,之前周末放假我在门口等公交车的时候,见到她家里人接她,开的车我不认得,但感觉是好车。后来她说她爸妈天天都在出差,没时间陪她,纪悦月问她是放学怎么回家呢,她说司机来接她。
那么有钱的人都说贵,我突然觉得之前塞给周盈的零食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闫争争给我拿了一个小面包,我说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最终还是推脱不掉接过了面包。
我咬了一口面包,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王崇俏凑过来说:“晓宝,我想尝一口你这个面包。”
我说我一点胃口没有,请她帮我吃了,王崇俏不乐意,说我吃得太少了。
我把我咬的那一小圈面包撕掉,把剩下的面包递给王崇俏,跟她说我要是再吃会反胃的。王崇俏还没说什么,纪悦月突然上半身往前一冲头往前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面包,面包里面的酱炸开,有一大块掉到了地上。
我和王崇俏沉默地一致看着纪悦月,纪悦月睁大眼睛无辜地嚼着面包,眼神里写着:“我不知道面包里有酱怎么能怪我呢?”
吃完后她们要跟我去操场,我说不去了。
袋子里最终还剩一盒蛋糕,她们说留给我晚自习饿了吃。
第二天中午我一如既往地没胃口,买了一瓶酸奶便回教室了,以往教室里都没什么人,这次我看到了周盈也在,他低着头在写什么,大概是试卷吧,不过我有点惊讶。中午班里一般都只有我一个人,周盈只是偶尔睡过头才会留在班里。我从来没在这个点见到醒着的周盈,我很疑惑,他醒着怎么不回家,这个点还早着呢,可以回家。但我没打算问,我一边用眼偷偷瞥他一边从他旁边轻飘飘地走过。
回到位子上,我用湿巾把手擦一遍,拿吸管把酸奶打开,从桌洞里掏出上午大课间没吃完的小蛋糕,把盖子打开,再把酸奶和蛋糕放在桌洞里,一切准备就绪,最后一步,把外套一脱往头上一盖,用往常在教室里偷吃的姿势在桌子底下吃蛋糕和酸奶。
我才吃第一口,我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把蛋糕和酸奶往桌洞里面一塞,额头往上轻轻一抬,两只手把额头压的校服外套领子往外一掀。
看到了周盈,由于抬头一看是周盈的经历有过几次,我没有之前的那么慌张。
我夹着嗓子轻轻问:“怎么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在干嘛?”
是询问,不是质问。
我把头上的校服全部掀下去,抬手随意地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