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躁。
正暗中较劲,谢仃一时不察,下颚便被人扳起。温珩昱敛目,不轻不重捻着她,语调沉淡:“你最好别再招我。”
谢仃轻一眯眸,少顷玩味弯唇,仿佛觉得新鲜:“你在生气?”
多余的问题。他沉谙莫辨地抬眉,笑意极淡:“我会吗。”
也是,根本没这种情绪感知能力,她问了个无聊的东西。
谢仃了然颔首,随即就势俯身,似笑非笑地靠近他,眼底清晰盛住彼此,一瞬呼吸交织。
“那,小叔……”她蹭过他唇畔,嗓音懒倦,“你有危机感了?”
气息温热柔润,似有若无的亲昵,话里却噙着半分挑衅,始终都游刃有余。
任她肆无忌惮,温珩昱冷隽端视,忽地轻笑一声。
“谢仃。”他温声,“你有时真是不知死活。”
眉睫之内,耳鬓厮磨。男人语调和缓,低如情人私语,本该是副情意缱绻的画面,却徒生危机四伏的意味。
谢仃心底微动,还没来得及后撤,就被扣着腰按回。下一瞬呼吸纠缠,他掐着她后颈吻下,像在拿性命作威胁。
吻得深,咬得也痛,带着不死不休的狠绝,强硬侵占。她错过最佳的转圜时机,便彻底居于下风,攻击性被全然压制。
再分开时,谢仃眼尾染了些湿红,她呼吸不稳地抬眸,目光发冷。温珩昱好整以暇,指腹按在她狼藉的唇瓣,稍含谑味地揉弄。
“不是要勾引我吗。”他嗓音低懒。
“——那就专心点。”
14c
谢仃推开宿舍门时,温见慕是有些讶异的。
“阿仃?”她环膝窝在懒人沙发,抬起脸,“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谢仃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她今晚窝火,不想跟温珩昱去床上较劲,免得到时床都下不来。
“毕竟明天早八。”她面不改色地胡诌,“男人不能影响我上课。”
说话时牵扯到唇角,她很轻地蹙眉,抬手按了按,果然肿痛。
不顺心意就咬人的狗东西。谢仃暗骂,去洗漱间卸妆更衣,才满身轻松地赖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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