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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她头顶,假装生气:“胡说什么,你做的很好,我的意思是让你下次别忍这么久,太委屈自己了,好歹我也有些权利,自然会负责为你出头。”
“痛哎——父亲,幸好我没长歪,不然照你这种教育方式,我绝对会被娇纵成个坏孩子。”被砸的赛琳故意抱头痛呼,但脸上笑容灿烂到不行。
“那也不怕,你要是委屈自己才可怕,如果这样,芙琳娜也会生气得活过来找我理论吧。”
公爵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证据收好:
“我的继承人不该受这种侮辱,我的女儿更不该被这种人用下流的眼光看待。”
赛琳对此极为感动,并忍不住开口:
“可是,父亲你确实没发挥作用啊,他不再纠缠还是因为我亲自动手了,你现在好好善后才对得起我吧?”
“……”公爵被噎了一下。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对这个公爵确实无法反驳,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心虚,不然这个小混蛋比谁都会顺杆子往上爬,外加作为父亲的自尊心作祟,所以他死不承认,只是换了个法子开始赶人:
“说完了是吧?那你可以出去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好好好,父亲让我走我怎么能不走呢?”
赛琳忧愁地看了眼自己父亲,悠悠站起来离开,脸上却净是克制不住的笑意,甚至步伐欢快到连头也不愿意回一下。
她边走还丢下一句:“那就全部交给你啦,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见此,公爵……公爵更郁闷了。
跑出门的赛琳想到父亲那副心虚,但又死命强撑着的样子,整个人笑得更为灿烂,被逗到不行,她带着笑意将手中的牌状信物转了一圈后拢回手心,随意晃了晃后收回储物空间。
她身上是早就穿好的骑装,所以没换衣物,直接就往马厩走,准备骑马出门前往目的地。
那是她此行的目标——母亲曾经所统帅军队的所在地。
她会带着母亲的信物,作为母亲的继承人,得到他们的认可,接替母亲成为那些士兵的下一位首领,从此担任守护家族领土的责任。
“唉……既要当父亲的继承人,又要当母亲的继承人,一个负责家族,一个负责武力,我真的感觉压力有些大,可惜哥哥没法帮忙,不然哥哥继承家族多好,我还是更喜欢和母亲一样,这可比处理利益关系时总是说话说半天,绕来绕去还真假掺半舒服多了。”
赛琳叹着气哀嚎,对自己未来团团转的忙碌命有些发愁。
但她也仅仅只是叹气,毕竟母亲不在后父亲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父亲并不擅长领兵作战罢了,她要接过父亲手中的权利,自然不会落下这一份。
少女利落跨坐上马,马蹄奔走,飞尘掠起,不一会儿高挑的身影就逐渐隐去,再也无法望见。
公爵府中,伊布尼亚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往外看了一眼赛琳离开的方向,无形流动的命运在他眼中奔流起伏,尽情展示世间万千生灵交错的存活姿态。
他眸中神色冷然,对此并无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但因为尼希尔的关系,他还是决定提醒一下。
他稍稍停下手中帮尼希尔按摩腿部的动作,一只手拉住本就放在自己双腿上的小腿,另一只手压着沙发向前俯身,极具压迫力的身形将躺在沙发上的尼希尔笼罩。
尼希尔自然察觉到了骤然暗下来的光线,还有腿部被环住的奇异触感,于是带着困惑将眼前的书放下来,从后面探出的头轻歪了下,在某人以身躯制造的领域中睁着眼,用深黑的眼瞳提出疑问,透出不自觉的信任。
伊布尼亚不受控制地弯起唇角,忽然有种忍不住想吻一下恋人眼尾,以期冀将那份茫然尽数吞入腹腔的冲动。
——毕竟眼前之人对他而言本就是无上美味。
他渗着饥渴贪欲的目光悄然扫过,却又用冷淡平静的面具将其隐没,不让汹涌的爱潮将贪婪危险的内里表露。
手上的力道在合适的范围内变大了些,令四指陷入柔软的腿腹,再熟悉不过的肌肤触感将指尖半裹住,激起层层颤栗快感。
他袍下的唇开了又合,几番纠结后,才抿着唇,暗自将因饥馋催生的唾液咽下,但目光却被死死钉在那双眼上,不肯离去。
“怎么了?”
尼希尔见他迟迟不动,决定先一步开口询问。
“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注视着这张时刻都令他着迷的面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赛琳的事,浪费这样美好的二人时间。
他暗含悔意,却还是告知了原本的目的:“你可能需要劝一下你父亲,让他多培养一位继承人。”
“?”
反应过来的尼希尔凝住了眼:“赛琳会出事?”
“并不是。”高处的身影又低下几分,离尼希尔更近了些,“这里困不住她,她迟早会离开,无法继续承担爵位。”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父亲提早锻炼出下一位继承人,防止赛琳离开后无人接替?”
“对。”
“那我去?”
“……”伊布尼亚只能沉默以对。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不适合。”看到他这反应,尼希尔用书盖在鼻子上,弯起眼笑了,“不过这样看来,赛琳以后会过得很不错,真好啊。”
身下盛满笑意的眼眸流淌出醉人的甜蜜,引诱本就饥肠辘辘的人再难忍耐,于是覆唇于上,尽情汲取那份渴望已久的甘霖。
被柔软唇瓣吻住眼尾的尼希尔被迫闭上眼,只能在鼻尖溢出一声迟疑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困惑:“…………嗯?”
但他没有拒绝,这让本就肆意的人更为放肆起来。
时间静静流过。
寂静的房间中再次响起尼希尔困惑的声音,但这次带上了惊讶:
“嗯???”
过了一会儿,他才无奈又苦恼地开口:
“……你真不觉得直接舔,有些……过于变态了吗?”
“好像确实有些……”含着滚烫笑意的吐息喷洒在眼边,打湿了原本干燥的眼睫,“抱歉,没忍住,你笑得太让我……嗯……太有食欲了?”
“?”
有食欲?这是什么形容?
就算闭着眼,伊布尼亚也能感受到尼希尔听到这句话时的满头雾水。
他好笑地又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能吻你吗?”
尼希尔依旧闭着眼,但沾上水汽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可以?”
尾音还未彻底落下,弥漫着恐怖渴求的亲吻就占据了唇瓣,撬开牙关,开始探索每一寸新领域,用一种不可挡的姿态将他反复品味。
尼希尔口腔的空气被霸道地掠夺走,这让他开始急促地呼吸新鲜氧气,却又在口腔中被再次无情夺走,仅有些许被慈悲地留下,允许被吸入肺部,以维持连时间都开始模糊的大脑维持清醒。
尼希尔在这样残忍的掠夺下连思绪开始模糊,所以他不知道拢住后脑的手是何时放上去的,腰部的手在何时将他紧紧拥住不许逃离,更无法记清压在脑后的指腹是怎么扣住他,协助口腔中作乱的舌肆意释放渴求。
他半睁开眼,却是一片水雾的模糊掩盖了视线,白茫茫湿漉漉的感觉将一切包裹。
他伸出有些无力的手,摸索着攀上了后腰处的那只手,有些委屈地拉了拉。
伊布尼亚顿了下,疯狂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