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分夺秒
此后又过了没几天,小艳要开学了恰好吴放歌也想去省城看看谷子,于是就请了假,开车送小艳去省城去喀秋莎交待工作时云柔却说:“我也有点事想去办,正想照你请假呢”
吴放歌笑道:“我俩都走了,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云柔见周围没有别人,也就笑着说:“若说你的人,这里可能就我一个,但是能顶几天的人却也不少,我会安排好的”
对于云柔的办事能力,吴放歌向来是相信的,于是也就开了几句玩笑,约定了会面时间,然后各自回家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到了省城,先把小艳送到了学校,然后又问云柔:“你去哪里?包送到”
云柔笑着说:“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的”
吴放歌说:“哪儿的话啊,你不是来办事的吗?”
云柔探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是要办事……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来过正规大学耶,想先下去参观一下”
此时小艳刚从后备箱取了行李,恰好这句话被她听见,就笑着说:“好啊,我正缺个人帮我拿行李呢”
云柔悄悄指着吴放歌说:“这不是有苦力嘛”
于是大小美人就嘻嘻哈哈的强迫吴放歌帮提着行李进了学校不过也只到二来宿舍底下,之后那两位就把吴放歌给轰走了,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真不知这两个坏家伙凑到一起要做什么……于是吴放歌只得出来,直接开车就去了海川公司,给了谷子一个惊喜
在省城小住了几日,吴放歌预备返回金乌,打电话给云柔问她要不是搭车,云柔却告知她早就回去了,到让他‘自作多情’了一下不过他的车子也没空出来,此时已经是周末了,于是就和谷子一起回来了
随着天气的渐渐回暖,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吴放歌又开始了他的规划这次又牵涉到拆迁和建筑的问题,他计划在新区修建一个广场,起好此时央视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视剧正在热播,于是就决定将这个广场再起个俄罗斯味道的名字,最后筛来想去决定起名‘冬妮’这个名字好,堪称中西合璧的典范
广场的地址选在一片荒地上,原本是农村集体所有制土地,但后来因为城市扩建的‘统征统转’的政策,这一地区的农民全部转为非农业户口,土地也转为了国有,目前几乎荒芜着,只有少数原来的村民在上面盖了几栋简陋的小房子,种了几顷地的蔬菜
开始跑手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麻烦的是项目审批而不是拆迁问题,因为那些土地已经国有化了,根据相关土地政策,在土地荒芜时,可是本着谁使用谁受益的原则,但是一旦有了国有建设项目,这些土地必须无偿收回可是吴放歌不这么认为,他深知这片土地今后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可做事又不能做的过于锋芒毕露但是他坚持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土地的所有可以根据国家法律政策调整,但这些原有的村民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如果这些人不能因为这些土地受益,那么以后就会后患无穷为此吴放歌也被人从背后说他是缺乏工作魄力,但是吴放歌不在乎,毕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修建广场得到了市委市府的大力支持,因为这和这届市领导文化兴市、光亮工程的理念暗合(以吴放歌的先知先觉,想不合都难啊),只是广场的名字后面又加了几个字,全称就成了冬妮文化广场
在广场的设计方案上,吴放歌本着广场外形美观化,使用实用话的原则,否决了好几个方案,特别是广场竖廊柱和罗马柱的方案,回廊和拱形门通道的方案倒是准许了,但要求要整体化灌建,总之一切看上去华而不实的东西全被他否决了
云柔历来是无条件支持吴放歌的,但是在这个广场的设计上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也问过几次,吴放歌总是说:“广场啊,广场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美观和玩乐啊”时间一久,云柔也就不问了,反正她相信,吴放歌做事,心里总是有一本帐的
忙碌了三四个月,广场的手续和拆迁基本都完了,开始平整土地,下一步就是打桩了吴放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原住民投诉说,某些施工单位违法合同,不雇佣当地人做工吴放歌又赶紧去处理这些事,毕竟让当地人获利是基本原则之一经过调查发现,这事确实存在,主要是当地有些人有些贪,要价过高,也不能完全怪施工方吴放歌觉得这事用调解的比较好,最后达成协议,为保证质量,所有的技术人员由施工方自带,一般的工人仍由本地招聘,工资待遇由一个用工委员会定出标准,双方严格执行同时这个委员会还负责做一点普通的劳务纠纷调解折腾了整整三个星期,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他也累得两眼发酸,一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不知怎么的,吴放歌渐渐地觉得,那座楼越来越不像他的家了,楼下是租客和做生意的,楼上卧室和露台虽然不错,可不不像个安居的地方,而且岳父岳母近年来土气见消,总说老西楼那边房子太差,太潮湿,几十年下田落下的病也总是犯上回因为孩子的学前教育问题又和吴恕文夫妇吵了一家,吴恕文夫妇一气之下,啥也不管了,丢下他们去沙镇的独门小院享受去了于是岳父母又抱怨:自己亲爹亲妈住独门小院风景区,岳父母整天帮着带孩子做饭还住旧楼虽说这些话没当着吴放歌的面说,却没没少在电话里跟谷子说谷子虽说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可是家务事历来是很难让人完全的摆平,只得和吴放歌商量:还是让岳父母也回来住最后还跟吴放歌说:我又不常常在家,你们一起住,彼此也有个照顾啊,而且你工作忙,回家也好有个热汤热水的
吴放歌心道这哪里还用得着商量啊,一周七天到有五六天在这里,住就住,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不过这样一来吴放歌就只有两个时候才愿意回家去,一个是谷子回来的时候,另一个是想女儿了的时候吃饭就在喀秋莎吃员工盒饭,至于住,一般还是回家,只是回去的很晚,走的很早,困倦的时候,若是在喀秋莎,中午就在自己的小办公室把脚放在办公桌上小歇,若是在局里就在沙发上午睡,不过在局里就没盒饭吃了
其实很多事吴放歌也好想不通呢,谷子的父母,曾经是多么善良朴实的人啊,自己的饭都吃不起,还要捐助村里的学校,可进城这才多久啊,都学会对楼下的雇工大呼小叫了,同样还是那对夫妇,前后的人品就相差的这么大呢?
不过靠在椅子上,即便是把脚放在桌子上,也不会睡的很舒适的,尽管十分的疲倦,在大多数时间也不过是保持在半睡眠状态,有时还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终于有一天梦见了下雨没带伞,就那么被雨淋着,好在雨不大,时不时的才有一两滴落下来,忽然又警醒,自己不是在办公室里吗?又怎么会淋雨?难道是屋顶漏了?这一激灵,倒也醒了,却看见身边站着云柔和妮子,早已泪流满面,原来那雨水是这两个女人的眼泪
吴放歌见她俩哭,不由得笑道:“好端端的哭啥?我又没躺灵床上”
“不许胡说!”云柔再也抑制不住,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可吴放歌躺的是椅子不是床,这一下差点被推倒在地上了,一旁妮子也拽着他的袖子直擦眼泪
吴放歌用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两位哄好了云柔拿纸巾擦了眼睛,怪嗔地说:“你呀,挣了那么多钱,地位也有,房子也有,到弄得连张床都睡不上了,看你这段时间,眼睛都凹下去了”
吴放歌说:“也没那么严重,这比我当年蹲猫耳洞强多了”
云柔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候你20都不到……”她说着转向妮子说:“你去开个房,我来签单”然后又对吴放歌说:“去,好好睡一觉,下午也别上班了,有事儿我给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