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易老
整个吃饭的过程到也没什么可说的,原本苏伟波夫妇和吴放歌之间也没什么共同的爱好和共同语言,多亏了何海珍在中间穿针引线,还时不时的自嘲“胖了”,这让现场的气氛活跃了不少云柔也陪着,只是有何海珍在,她的确不好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举动来,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妮子一直对吴放歌一往情深的,每逢吴放歌在喀秋莎吃饭时,总是找个借口在不远处看着,不过她有些怕云柔,只要云柔不开口,她也就只有看着的份儿,而且这次云柔也和她说了:这次吃饭人家有事情要谈,她不方便参加所以她就和人换了班,坐在大堂柜台后,时不时的往餐饮部那边投去一眼,只是大家全在包间里头,看也是看不见的
小艳快满20岁,又上了大学,所以只要不是白酒,吴放歌还是默许她喝一点的,而在座的又都是她的长辈,所以也没人劝她喝,倒是她出动出击,敬了两圈,吴放歌悄悄对她说:“少喝点儿,对脑子不好,你还得读书呢”
“没事儿”小艳笑着说着,又晃了一圈儿
饭后,自然又联系了楼上的ktv,也考虑到苏伟波夫妇虽然今年来经济状况好转,却也不是大富大贵,所以何海珍联系的ktv不大不小,消费还算大众
进了ktv,苏伟波和吴放歌两个男人在一旁喝酒说话,而何海珍云柔、钱芮蓉和小艳则在另一端点歌唱过了一阵子,钱芮蓉见苏伟波和吴放歌说话少喝酒多,看着着急,就笑着凑了过来说:“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那上头的歌都不会唱呢”
吴放歌笑道:“哪里啊,咱们都是三十几岁正当年的时候啊”
钱芮蓉叹气说:“当什么年啊,要不是放歌你呀,连饭都没得吃了”
吴放歌说:“也不能这么说啊,苏哥和你其实都是人才,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几年不是慢慢的好起来了吗?”
苏伟波趁机说:“都是托了兄弟你的福啊”
吴放歌笑着摆手以示谦虚
钱芮蓉见说上了话,就趁机把事业编制的事儿提了其实这个消息,吴放歌也有所耳闻,不过并没有从上头得到确切的消息,也没有领导找他谈话,因此断定了这不过是谣传而已不过既然苏伟波夫妇把这事看的那么重,也只得好言安抚一下,并且承诺,无论将来编制改不改,有机会一定会帮老领导考虑的这话虽说听起来像是在搪塞,可吴放歌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苏伟波夫妇虽然对吴放歌有些了解,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隐隐的觉得今晚的钱花的有些不值了
谈完了实情,大家又玩儿了一会儿,其实只是小艳和云柔在玩,毕竟今晚的谈的事和她俩都没什么关系,所以玩儿的很带劲何海珍见那边谈的差不多了,也就过来拉吴放歌去唱歌,还要情歌对唱,于是唱了两曲,小艳又说想跳舞,于是放了个水果迪斯高,接着又是兔子舞和恰恰,这自然难不倒吴放歌,他上辈子就会这玩意儿,可是其余的人却不知道,尤其是小艳惊喜不已,开心的还搂着吴放歌的脖子,让吴放歌抱起她抡了两圈儿
何海珍见了笑道:“还是女儿好啊,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铁定不会跟妈这么亲”说着又去换了一曲慢四,笑着邀吴放歌去跳舞,其实就想单独说会儿话,顺便问问刚才谈话的情况
小艳和吴放歌对跳了兔子舞和恰恰,一见慢四响起,正想和‘老爸’来曲温柔的,却被何海珍抢了,便暗骂道:“胖婆娘!”悻悻而回,在点歌单上乱翻,而此时苏伟波夫妇也去跳舞了,云柔就凑过来说:“来,我们两个‘寡寡愣儿’”也来跳小艳正无聊,就说了声好,于是二人也假凤虚凰的下了舞场
何海珍和吴放歌舞了两圈,就直截了当的问他们刚才谈的如何?吴放歌笑着说:“你也有你的消息渠道,难道还看不出问题来?”
何海珍说:“那倒是,不过你若不好好说几句,怕那两口子不安心呢”
吴放歌说:“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世界就是这样,我把好话都说尽了,他们还以为我不肯帮忙上回也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以为我不愿意,拿话搪塞他们,最后我还不是给他们解决了?”
何海珍说:“你呀,为人处世与旁人都不一样,也难怪他俩误会,毕竟老苏是区府秘书出身,参加工作后看见的全是官场的阴暗面,人形已经扭曲了就拿上次来说,他们请你吃饭,结果你把钱付了,这要在朋友中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那俩家伙吓坏了,还以为你不但不帮忙还要落井下石呢,付钱是不想和他们拉上关系,你说多可笑?”说先,先笑了两声
吴放歌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才说:“你呀,平时多和他们说说,他们怎么去别人那儿拉关系我不管,我这儿,不用搞那么复杂”
何海珍说:“说了无数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哦不过你也得小心点,万一谣言大发了,上达天听,说不能会弄假成真哦”
吴放歌一个激灵——何海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中国‘脑袋一拍’就决定了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看来有些事情要尽早做,提前做,而有的事也该开始做准备了
何海珍见吴放歌忽然发愣,就推了他一下说:“喂,跟我跳着舞,你脑子里想着谁呢?嘻嘻”
吴放歌忙说:“当然是想着你了,想些以前的事情”
说完了这句,‘公事’就算是说完了,二人开始闲聊,何海珍忽然问:“对了,我最近在跳健身操,还一周两次瑜伽,你看我瘦点儿了没?”
吴放歌笑道:“黑灯瞎火的怎么看?”
何海珍骂了声‘讨厌’然后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按说:“摸摸”
吴放歌真个摸了两把,感觉到一圈赘肉,就笑着说:“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
何海珍先是一喜,然后才发觉上当,娇嗔道:“你骗我,上次见我又没有摸我腰……哎哟,你摸就摸,别揉嘛,痒痒的……”
吴放歌笑道:“其实女人胖一点抱着挺舒服的,再说了,你就不会想想办法把肥肉都挤到胸部去嘛,那不是一举两得?”
何海珍腾出只手在吴放歌胸前捶了两下说:“越来越讨厌了,骂人不带脏字儿的,不过你口味有问题哦”
吴放歌诧异道:“这和口味有什么关系?”
何海珍说:“当年我年轻貌美,身材窈窕,那时你怎么不知道把我调-戏调-戏?现在我老了胖了,你到来吃豆腐,不是口味有问题吗?”原来此口味非彼口味
吴放歌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说:“也不是哦,我记得有次把你剥光了弄到床上……狠狠的捉弄了你一番”
这一说,两人都想起当年彼此争斗的往事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海珍说:“就是就是,当时我怕急了,生怕你把我给强-奸了,谁知你比那还坏,调我胃口一调就几十年不过我可记得,我那会儿没脱光啊,穿了内衣的”
吴放歌也笑道:“细节就不说了,可那时我一无所有,只能背水一战,而且也知道你有些能耐,也不敢逼你太狠了”
何海珍说:“看来我们那时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儿害怕啊真是年少轻狂,可一转眼儿啊,就老了”
吴放歌宽慰道:“其实咱们才三十多岁,正当盛年呢”
何海珍叹道:“男人是,女人不行”稍稍停顿了下又说:“现在影楼拍写真的很流行啊,你听说没?”
吴放歌一愣说:“听说了啊,怎么?你想拍啊”
何海珍说:“眼瞅着老了呗,想留下点东西我觉得女人啊,应该在自己最美的时候留点影像下来,老了也有个念想,我都有点晚了,不过总强过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想起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