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雨季
离开。
“哥哥去洗个澡,一会就来。”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不多时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陈玉铭睡在我的边上,真丝睡衣隐约勾勒出曲线。
他似乎已经熟睡了,鼻息平稳绵长。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安静地像只洋娃娃。
我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脸。
又顺着他修长的脖子往下,解开第一颗扣子。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我的哥哥。那具漂亮的身体。
他没有反应。
等我解开他所有的扣子,他依旧睡的香甜。
真丝睡衣滑落在两边,我看到他肌理健美的胸膛,凹凸有致的锁骨,劲瘦的细腰。
陈玉铭的乳头生得很是好看。珍珠大般的一颗,碰了两下就红润地挺立起来。他的胸乳微微鼓胀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脸烧地发烫。
陈玉铭在梦中翻了个身,面朝我,手臂一捞,把我捞进怀里。
那两处胸乳挤出了一道浅浅的乳沟,同我的唇近在咫尺。
白玉般丝滑的肌肤散发着沐浴露的奶香,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那道诱人犯罪的凹陷。
他微微颤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躺。
他的乳尖恰巧擦过我湿润的唇边。
窗外闪过一道雷点。
那处耸立的殷红上闪烁出淫靡的水光。
“玉茹,”他低声呓语,“玉茹乖。不要离开哥哥。不要去苏州。”
情欲瞬间被浇灭。眼睛开始发酸。
我钻进他怀里,如幼兽一般在他胸前舔舐,仿佛也在舔舐我那些陈年的伤口。
它们好像开始愈合。
我醒的时候,身边空空的,丝丝日光从缝隙穿过厚重的法兰绒窗帘,刺得我眼睛疼。
陈玉铭已经走了。
我又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可告人的行径,摸了摸嘴角。那温香软玉的触觉依旧清晰无比。
他应该没有发现吧。我昨夜睡着前仔细地给他扣好了所有的扣子,就像他睡着前一样。
我抬起手遮光,发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过了。
洗漱完,我拉了起床铃,很快女仆阿杏就上来了。
“小姐,您醒啦。我伺候您更衣。”阿杏道。
阿杏约莫十六七岁,是管事阿圆找来做长工的。小丫头浓眉厚唇,标准两广姑娘的长相,不算得漂亮,整个人圆溜溜的,憨厚的鼻头透着股傻气和令人怜爱的的天真。我在一排面试的人里第一眼就见着她,她欢快地挺直腰板,用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欣喜地望着我。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幼时曾丢失的一只小狗。这种感觉和陈玉铭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陈玉铭给我的温暖是沿着他给的阶梯往上爬,我稍不留意,露出马脚,便会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而阿杏,她像是一株野地的太阳花,无条件地释放着她质朴的温暖。我冰冷可憎的世界亟需这股热风,便留下她做我的贴身女仆。
“哥哥呢。”
我伸出手臂,只管让阿杏替我整理好衣着。
“少爷很早就起来了,在书房呢。”阿杏说。
我一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了。
“怎的不叫我?”
“少爷说让您多睡一会,等您醒了再一起用早饭。”
“哥哥有没有说别的什么?”我问。
“没有。小姐您知道的,少爷和我们这些下人从来不多说话的,也只有和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会说说话。阿杏还没见过少爷对旁的人笑过哩。”
这倒是真的。陈玉铭对旁人都是冷冷淡淡,几乎没什么生动的表情,就算同那姓赵的女人在一块的时候,也是一副不苟言笑主导的模样。
“您先把药喝了。”阿杏递来一只药碗。
我抿了口,实在苦口。
“我的牛奶呢。”我说。
阿杏睁着眼睛,一拍脑门,“我只顾着送药来了,给忘了,对不起小姐。阿杏这就下楼拿。”
“不用了,一会子我下楼喝。”我说。
阿杏憨憨地笑着说,“小姐不责怪阿杏,真是阿杏的福气。小姐天天喝牛奶,这皮肤啊,真是和牛奶一样白。”
我又想到了书房里的那人。
“那么,阿杏,我和哥哥,谁比较白。”
“少爷也很白!像那刚出炉的白面馒头似的喱。。。实在要比的话。。。”阿杏皱起眼睛,表情好像真的在努力思考一样。
听到阿杏把陈玉铭形容成白面馒头,我忍不住笑出声。
“好你个阿杏,不仅不给我牛奶,还说我的兄长是只馒头。实在刁蛮。既答不出来,那便罚半个月月钱好了。”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没读过什么书,你知道的……我还要养活家里人哩,弟弟还要念书……”阿杏愁眉苦脸地扳着指头。
我当然没有真的想为难她,见她又当真了,我便说,“好了,玩笑话,你何时见过我克扣过你月钱。”
“知道我知道,小姐只有多赏的,从没克扣过。”阿杏又开心地呵呵笑了。
“那问你个简单的,那位赵小姐你见过吧,我同她谁好看?”
“当然是小姐您!”阿杏拍着胸脯道,“要我说,那赵小姐比不上您半分。小姐和少爷是阿圆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行了,就数你嘴甜。”
我把喝完的药碗放回托盘上,阿杏端起托盘道,“小姐,我先下去让他们准备早饭。”
我朝她点点头,照了照镜子,理了下头发,准备去找阿杏口中的白面馒头。
书房的大门敞开着。
陈玉铭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他微微皱着眉心,两道黛青色的眉稍稍凝着,鼻峰立挺精致,一双桃花眼低垂在信纸上,不见往日的半点春水。很显然,他在为什么苦恼着。
可在我眼里,他却成了那发了心疾的西施。美丽的很。
“哥哥。”我站在门口,敲了敲。
陈玉铭抬头。
于是我又见到了那双心心念念的美目。
“玉茹。”他朝着我微微笑着,唤着我的名字,“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瞧了瞧我的手臂,又将那封信递给我看。
“父亲病了,”陈玉铭眼里尽是担忧,“我让阿圆订了票,后日我们就回上海,学校那里你自己去和老师请个假,好不好。”
我点点头。
陈玉铭叹了口气,“不知道父亲情况如何。这方面他向来什么都不同我和母亲说的。”
我从椅背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会没事的,哥哥。”
陈玉铭摸了摸我的头,“饿了吧。走,去吃早饭。”
他起身的时候,我正要去挽着他,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我。
”对了,玉茹,哥哥想请你帮我看个东西。”
陈玉铭有些闪躲地看了看门外,快步去把书房的门关上,又折了回来。
“你是不是辅修了医学?”陈玉铭问我,眼里是焦急的期盼。
“是的哥哥。”我抬头看着他。
“哥哥想请你帮我看看,这种事我太不方便问医生。。。”陈玉铭脸颊有些微红,“答应哥哥,别说出去。。。”
“嗯,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说。
陈玉铭似乎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