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到后目光飘忽,匆忙坐下灌冰可乐,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分别前你告诉我,你从没想过我会选y大,明明我可以去更好的大学。
就像为了你特地选似的。
我不敢和你对视,如果我稍微勇敢一点儿,这时就应该说,我就是为了你。
但我没有。独自回学校的路上,我懊恼地反省自己,意识到自己还是和当年第一次跟你接触时一样。
我自惭形秽。
我们早该在一起的,可因为我的原因,直到大二开学,我才迈出这一步。那天我陪你看完你惦记了半个月的那场电影,你的注意力全在精彩的打戏上,我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
电影院灯光昏暗,只有大荧幕上莹莹的光线映亮了你的脸,勾勒出干净的轮廓。出了电影院,你和我讨论那些跌宕起伏的剧情,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根本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
我捏紧衣服下摆,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高中早恋,上大学了怎么反而没见有情况啊,是没遇上合适的吗?
还是没忘掉谭纬?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有什么在我胸腔间横冲直撞。
确实没有合适的。你告诉我,你们学校全是学霸,大部分都一心学习,好像就没有谈恋爱这个选项。
我问你,那你也是吗?
你说你不排斥谈恋爱,如果遇上合适的,谈一谈也没关系。
我心如擂鼓,问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喜欢你,你考虑一下我吧。
你静止了,停在路灯下,诧异地看着我。
最后你委婉地拒绝了,说你只是把我当好朋友,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不服气,我想了你这么久,话都已经说出口,如果就这样算了,那我们的关系永远只能止步于此。
那一晚不了了之,我失眠了一夜,反正已经不要脸,天亮时,我决定豁出去。
我开始纠缠你,在没课的早晨不嫌麻烦地给你带早餐,频繁地去你学校找你吃饭。你心软,我装一装可怜你就不忍心拒绝我。每次离开前我都不厌其烦地问你一句,今天你开始想我了吗?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你反问我有没有想过,如果再进一步,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说,那就不分手,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手。
我不会考虑分手。
立冬那天我照常去找你,外带了我们学校附近一家特别好吃的汤圆,给你送了我亲手织的围巾。围巾红彤彤的,衬着你白皙的脸,格外俊俏。
我下午还有课,送完围巾吃了两口东西,就要匆匆赶回学校。你叫住我,问我今晚有没有课,没课的话一起出去看电影吧。
我有课,但马上说没有,瞬间决定要把晚上的课翘掉。
你说,那好,我们试试开始吧。
我晕晕乎乎上完了下午的课,不敢相信你话里的意思。直到晚上电影散场,我克制不住在路灯下牵了你的手,你没有拒绝,我才确信你那句话的含义。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们去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电影,去逛小吃街,喝同一杯奶茶。你把我拉进精品店,买了我选中的红手绳材料包,说想亲手给我编一条,算是围巾的回礼。
我好喜欢你,阿故,喜欢到愿意为你去死。
我想和你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但羞于启齿,害怕你以为我是图谋你的身体。我想等我们的交往时间长一点再说。
直到大三开学,我们第一次吵架。
起因是那晚你不愿意来陪我,说和室友们一个暑假没见,要一起到外面团建吃饭,早就约好了的。我心情不好,那天是和家里人大吵完回的学校,我只是想要你陪我,可我求了你半天,你都不肯松口。
我们学校比你们学校开学晚,那晚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辗转反侧,又委屈又生气,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早早回来的,可你抛下我,居然和别人去玩。
他们比我重要吗?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比我优秀那么多,从来都是我单方面喜欢你吧?
我和你闹了一个星期别扭,后来你来我们宿舍哄我,说是解释,却满嘴都是那些人。我太生气了,把你推倒在床上,和你做了幻想已久的那件事。
我想这一刻想了无数次,做了无数功课,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了。我骑在你身上,你明显有些惊讶和不情愿,但我就是想惩罚你,很粗暴地和你做了。
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可我心里很痛快。第一次你很快就射了,黏糊糊地留在我身体里,你的眼眶都是红的,一副被欺负狠了受不住的样子。
我们做了三次,最后一次你终于肯主动和我做。我躺在床上看你,摸着你身上那些被我亲出来抓出来的痕迹,把腿盘在你细窄的腰上,将你更亲密无间地拉向我。
你是第一次,虽然我也没和别人做过,但就我做的功课来看,你绝对是处。这一点让我无比满足,你从来没有属于过别人,完完整整都是我的。
我在你身下失控地呻吟,你没什么技巧,胜在客观条件很优越,顶到深处,我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被捣穿,下腹处一片酸麻,错觉自己要失禁。
事后我们和好如初。我们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你挤在我身边,脸红红的,很羞赧地亲了我的嘴唇。
从这天开始,每周末见面我们都要做几轮。我渴求你,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倾泻而出的欲望。
有好几次,你被我榨得精疲力尽,把脸埋在枕头里,拒绝再和我做。我触碰你光裸的腰臀,小声说,那让我来吧。
你和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一样,有些抗拒。但我想要你,迫切地想要你。我很慎重地做完事前准备,这时你已经放弃挣扎,脸红但恍惚地喘息着,任由我推开你的双腿,挤进那个无遮无拦的小口里。
你的反应很脆弱,太痛或者太舒服眼里都会汪着水,很乖地不知道反抗,只是泪眼蒙眬地看着我,求我别进去那么里面。你纤长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受惊的蝴蝶。
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招人蹂躏,我控制不住心头的邪念,更过分地把你操哭。
后来我们偶尔还是会闹相同的矛盾,尤其是同居后,我发现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你会为了他们拒绝和我黏糊。我不乐意,你告诉我那是正常社交,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可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为什么不能时刻黏着?为什么那些人在你心里的分量总排在我前面?他们都比我重要吗?
我忍无可忍爆发在那个周末的清晨。那天我们从出租房醒来,吃过早饭,我兴致勃勃地计划今天和你去哪里玩,你突然告诉我,你们的小组作业出了问题,你得回学校一趟,和组员们一起解决。
我很生气地抗议,你只是匆匆亲了一下我的嘴唇,就出了门。
难得能全天黏在一起的日子,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悄悄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进了校门,走进图书馆,去到二楼的阳台。
你们学校的图书馆为了方便学生,每一层都设置了几个小阳台,摆放着石桌石椅,玻璃门一关,只要外面不吵得过分激烈,室内都听不见。我夸过你们学校这个设置,你当时对我笑,于是我怦然心动地在小阳台上偷亲你。
现在你又去了那个小阳台,这次是和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你说过那是你的同班同学。
只有你和那个男生,没有别人。我等了十分钟,也没有见到你所说的“组员们”。你和那个男的坐在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