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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淳于策又不是看不懂。他坐在榻上,细耳详细去听这几月以来,淳于烁的点点滴滴,越听脾气越炸,拳头捶着自己的腿,次数都多了起来。
直到双腿麻木了,他才狠狠咬着牙,眼睛猩红,恨不得现场把嵇憬琛献祭了。
要是他在淳于烁失了清白那夜,不为了朝政之事忙碌就好了,他就能陪着淳于烁到寺庙祈福祈祷,他们也就不会遇到嵇憬琛了。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要是’和‘如果’,既然发生了,他们就要勇于面对,赶紧想好对策。
于亥一点点回忆着过往,同样也很愤怒,添油加醋说着嵇憬琛的不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刻意压低声量说,“殿下,大将军找着了,不过失忆了,记不得咱们了……还有……”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如何道出口,最后是在淳于策欲杀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补充,“还有就是,大将军已有妻儿,还是个刺客。”
他故意隐去阚飞渊那群同伙的消息,要是让淳于策知晓阚飞渊等人曾经要杀了嵇憬琛的消息,淳于策肯定会立马跳起来。因为嵇憬琛要是驾崩了,淳于烁肯定也要陪着的。
淳于策轻轻吸了口气,暂且抛掉嵇憬琛的事情,开口时语气已然变了,“你是说,阚渔还活着?不归大淳……是因为失忆了?”
于亥点点头,怕淳于策再一次炸起来,声音放得很低,“是。”
淳于策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表情看起来很是难堪,“你说他是刺客,有什么证据么?”
证据定然是有的,只需直接喊上阚飞渊即可。于亥把要吐出口的话,重新排列组合,刚要说话,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止住了声音。
“太子哥哥,阿亥在你房里么?”小殿下的声音响起。
淳于策低着头,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攥着,扬声道,“对,孤有要紧事要交代。”然后睨着于亥的表情,补充说,“对了,乐乐,明个儿大年初一,你还要起个大早,尽快去歇息吧。”
逢年大年初一是最为忙碌的,以大淳的习俗来说,主子是要给府邸的每一位人发双倍月俸的,作为他们过节不能回家的辛苦费。至于明国的习俗,他不太了解,也不想特意了解。
既然乐乐算得上逍遥王府的半个主人,他也得替乐乐准备这些月俸。
淳于烁也没做过多的打扰,“喔,那皇兄也早些歇息就寝。”
淳于策用鼻音应了声,后知后觉鼻音声量小,正要重新开口之时,门外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于是,他把目光重回到于亥身上,因为于亥不断的交叠,指节明晰摩擦生热,隐隐有脱皮的迹象。
大概是于亥跪的太前面,导致他双腿伸不开,和眼睛霎时变得很明锐,见于亥咽了咽口水,沉声反问,“还想不到答案么?”
“……有。”于亥迟疑了半响,大拇指不断交替叠着,说,“大将军曾在两座不同的城里,试图刺杀……嵇夷献。”
抱歉了,先拿嵇夷献来顶顶,因为嵇夷献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淳于策呼吸慢了半拍,看着眼前人的小动作,语气十分的断定,道:“吾无尔诈,尔无吾虞。所以阿亥,诚实点,把知道的,都一一说出来。”
至于他能笃定于亥撒谎,纯粹是自幼看于亥到大,这撒谎的小动作永远都改不掉。或许于亥从未真正的长大,但也没止步于此。
于亥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心跳哐哐跳转骤停,呼吸一滞,没想到逃不过殿下的眼睛。他生出几分害怕,果不其然,淳于策弯腰擒着他的脸,整张脸骤然凑近,害得他差点窒息而死了。
淳于策托着他的腮,冲他露出隐隐的兔牙,看似没什么深沉的心思,但接下去的话,却让他红了脸。
“那么久不见了,你同我都生分了啊。”淳于策垂了垂眼皮,好一会儿,重新抬眸,“要不要孤,像从前那般待你?你在孤的床上,对孤泣,对孤痛苦又快活的。”
随后他坐直身子,拍了拍大腿,一个眼神示意,于亥便自主做了上来,双手绕着他的肩颈,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人知道他的取向,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乐乐,才同于亥亲近的。
其实不然,两者是反了过来。一来二去,他也就在意起了乐乐,成为名副其实的弟控。这样自他成年以来,日日跑乐乐的寝宫次数就多了起来,见到于亥的次数也多了。
迄今为止,他和于亥隐秘的关系无人知晓,就算是淳于烁也不知情。他总会在夜半三更闯入于亥的寝房,一步步引着于亥主动。
“孤还没有太子妃,今个儿于亥就来充当吧。”他摸着于亥的腰,不同于乐乐的细腰,于亥的腰结实且有弹力,一模就容易让他上瘾。
于亥首次露出了个伤心的神情,怕他看见似的,拘谨地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语气略带撒娇,“殿下,我想你了。”
淳于策微微一怔,仰头看着于亥黯然的瞳仁,上前啄了于亥唇角,“告诉孤,阚飞渊要杀的,是不是嵇憬琛那王八蛋?”
于亥扯出一个音调“嗯”了声,忽然有了担忧,“殿下您说,大将军要是刺杀成功,小殿下会死么?”
“孤会护他,也会护你。”那额头贴着于亥,用着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缓缓地说,“鸿洲这次刺杀,是我派暗玄阁的刺客去的。目的不是真杀,只是为了吓唬他。”
原来如此,难怪阚飞渊会直接来问嵇憬琛在何处。于亥心里有了个大概,才意识到阚飞渊是入了暗玄阁,对上淳于策的眼神,二人立刻外露出难色。
暗玄阁是五大国里最大的刺客联盟,进的容易,出的难。要是恢复了记忆,恐怕也很难回到大淳国,做回那受人尊敬的大将军。
“那么第一次,雇佣人是谁呢?”淳于策思索片刻,随即解开那束紧的腰带,提醒道:“你仔细想想,有谁与乐乐或者是嵇憬琛过不去么?”
耳廓微红,于亥呼吸已然有缠绵的迹象,渐渐凑了过去,含住淳于策那张红唇,浅浅的吻着,好像在碰着宝贵之物。
吻了足足有一弹指,于亥微喘着气松开了淳于策,“有。是张宰相,张启鸣。”
夜色深重,寂静之中,位于偏远的寝房传来细微的喘息声,仅仅维持不了多久,天际霎时绽放了一连串的烟火,夸大地响彻整座鸿洲。
原来是大年初一到了,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庆祝。
子时一刻,寝房声音未消,窗影能清晰看见两道纠缠缠绵的身影,俯身之人背部微微拱起,给路过的婢女留下无尽的猜想。
脚步声渐远,于亥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替淳于策宽衣解带,如同禽兽般地愈发着急,望着淳于策充满情欲的眼神,愈发急促的唾沫来回交换,舌头自主追逐着淳于策,发起了进攻。
袴下早就成了铁柱般硬物,他双目中像积蓄了一场暴雪,在双指吐了口水,没有任何提示地插入那紧闭的地方,轻轻搅动,啄吻淳于策的眼睛。
里面很暖也很热,差点把他的手烫伤了。除外里面搅得也很紧,他尽可能用轻吻让淳于策放轻松。
吻着吻着,他忍耐有度却红了眼睛,喉结滚了滚,眼泪频频冒出眼眶,喃喃道:“殿下可知,嵇憬琛要为臣配婚了呢?”
于亥长小殿下一岁,自然也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寻不到心仪姑娘,肯定会由嵇憬琛来分配妻子。
果然淳于策抬脚踢着他的腰,板着一张脸道:“有了妻子就休想碰我!”
于亥轻吁了一口气,见淳于策还是那般性子,便抓着淳于策的手,轻吻手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