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皆是浓浓的担忧之色,他知道他不该对慕大小姐产生任何的情愫,
他也一直努力压制自已的内心,
但,自从见了她的那一眼,便无法忘怀,更何况又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心底便有些难以割舍,她的那一番话他一直铭记于心。
再有宴会之上,摄政王对慕大小姐的百般维护,极尽宠爱,以及慕大小姐望向摄政王时皆是爱慕之意,他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后来便把自已的小心思埋入心底,默默地恭祝他们。
如今摄政王成了紫圣国的皇上,慕大小姐日后便是紫圣国的皇后,只希望摄政王一直爱她,宠她,莫要被日后的其他嫔妃迷了心智,让慕大小姐深受其害。
若 日后慕大小姐命悬一线,他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救命恩人救出水深火热的后宫之中。
但,他一个人的势力总归有限,无论做什么事,必须有自已权势与兵力。
六皇子望着那夕阳,神情异常坚定,他已隐忍多年,也是时候做些事情。
无论为她,还是为别的,这条异常艰辛的道路,他必须趟过去。
六皇子的马车一路疾驰回了六皇子府。
公主殿内
此时只有皇后与二皇子。
皇后一直宠爱这二皇子,皇后也是疼爱太子,但太子自小接受的礼仪规制较多,在她面前总是一板一眼,但二皇子不同,他并非太子,也不需要那么刻板,在皇后面前随意一些,再加上皇后的宠爱,二皇子在母后面前更是放松自如。
如今只有母子二人,二皇子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他落座与一旁,愤愤然道,
“母后,今日之事都让六皇子给搅合了,太子皇兄对儿臣的叮嘱,儿臣只说了一句,之后又被父皇揭了过去,儿臣没有完成太子皇兄的交待。”
皇后望着自已宠爱的二皇子,目光温柔,脸上慈祥,开口道,
“云儿,你太子皇兄不会责怪与你,今日你说与不说,你皇兄均不会怪罪你。”
二皇子不解道,“母后,这是为何?”
皇后面带微笑道,
“你说了,也只是会增加你父皇对摄政王夜璃玦的愤怒,即使你不说,你父皇心中难道就没有愤怒?他方才愤怒地离去,一是觉得你皇妹失了颜面,丢尽了西幽国的脸面,再个便是,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疼爱的公主,那摄者王夜璃玦竟然连见都不曾见一面,岂不是更踩了他的脸面,他如何不愤怒。”
二皇子听闻母后此言,恍然大悟,嘴角皆是冷笑。
皇后说到最后眼中尽是狠毒,她的宝贝女儿的仇,必须得报,
她现在恨不得把那摄政王与他那王妃抽筋扒皮,他们害的她女儿如此凄惨,这口恶气她如何咽的下去。
巫师大人,山下有人求见
若不是女儿去找摄政王夜璃玦,也不会成为这般模样。
二皇子之前把公主的所有事情告知了她,她相信女儿还未痴傻之前的言辞,
她说这些皆是慕凤烟所为,那就是她的主谋,女儿肯定是发现了端倪,或掌握了什么证据,才让慕凤烟把女儿弄成痴傻模样,以此掩盖事情真相。
皇后再次想到聪慧,漂亮的女儿成了这番模样,依然伤神,她如今也盼着巫师回来,不知巫师是否有办法,把女儿的痴傻之症治好。
“母后,儿臣认为,那六皇子没有必要再留着,儿臣还以为这次去紫圣国的路途之中,他定会病死,谁知他竟还好好地活了下来。”
二皇子的出声打断了皇后的思绪,皇后闻言后,冷笑道,
“云儿,今日你也见了,他那般的咳疾,想来也活不太久,再者他已构不成太大威胁,苟活几日也到无妨,再者他那六皇子府中不是有你的眼线吗?让他盯紧一些,这六皇子自已病死也好,省的脏了我们的手。”
二皇子思虑一番,觉得母后说的有道理,万一最后再露出什么破绽,让父皇知晓,那得不偿失,对太子皇兄也不利,不如让他自已病死来的清净。
皇后望着二皇子继续道,
“云儿,本宫听闻你自从把那紫圣国的郡主接进府之后,便恩宠不断,连给正妃请安的礼都免了,这有些不合规矩。”
二皇子眼中的了然一闪而过,母后果然知道了此事,就是不知谁如此长舌,竟然告知了母后,难道是虞氏?她昨日进宫见过母后。
二皇子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皇后见她如此神情,便知他怪罪了虞氏,劝慰道,
“云儿,你莫要怪罪虞氏,她如此行径也是为了你好,不知情的便以为你只是一时贪图那苏侧妃的美色,时日久了,那新鲜也就过去了,但若你一直如此,那就有宠妾灭妻之嫌,那苏侧妃虽是紫圣皇亲封的郡主,可她之前也不过是国公府的嫡女,她虽如今是和亲郡主,但也并未多高贵。
若两国征战,她这郡主如何下场暂且不论。但眼下,你日后不必如此恩宠与她,你也知,你父皇一向克已复礼,若你做了有违祖宗规制之事,他定然不会轻饶了你,或许还会牵连你太子皇兄,母后的话,你可明白?”
皇后说到最后一脸严肃地望着二皇子。
二皇子被皇后一提醒,亦是心惊不已,是他这些时日行为有些放肆,只迷恋于温情之中,险些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