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负孤定不弃(加更章以后还要珍珠砸过来啊)
长歌sheny1n一声,睁开了眼。许是这一觉难得的舒适安稳让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下的床榻舒适软糯,头顶的装饰低调雅致,虽则少了几丝烟火气,却让人有心安之感。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身上没有长期佩戴的束具,下t——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身t里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实,她竟然突破了从能者上品成为了玄者。
想来是契约的力量让她可以获得主人一部分的玄力的原因,至于天赋神通,此刻倒还没有感受到。
然而脖颈上的项圈引发的轻微窒息,却压下了所有喜悦。
从前她是人族少主强大了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族人,而今却不过是个奴隶……
“你醒了?”
房门被人推开,姬望玉滑动着轮椅走进来。
她一眼认出了他,她此生的主人。
失望于独处机会的逝去,但她没有丝毫的犹疑。
长久的调教早已教会她作为影奴见到主人应该如何行礼。
况且契约结成,她的身t乃至灵魂在面对他时从里到外生出一种不可忤逆不可违抗的敬畏。
“奴见过主人。”
她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动作迅速而标准没有丝毫的耽搁。
“嗯,”姬望玉点点头,滑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
“抬头,看着孤。”
长歌抬头。
“看着孤的眼。”
她有些犹豫,奴隶不得直视主人,且她并不想和他对视只因当初大殿之上的以外逾矩让她生了妄念。
“看着孤!”
主人的命令不可违逆,她只能抬头。
与当初的一晃而过不同,这次的对视持续了许久,让她发现这双眼与她想像之中的截然不同。
没有天生神族的傲慢,也没有依照跌落谷底的颓然,眼神锐利有,却偏偏有着让人想要沉入其中的幽深。
“你叫什么?”
“苏长歌。”
姬望玉再次俯下身,让自己同她的距离拉进:
“孤名,姬望玉,你我既结契,日后孤是你的主人,你若不负孤定不弃。”
你若不负,孤定不弃……
长歌愣愣的跪在地上许久回不过神。
似乎自打遇见姬望玉她就时常走神,他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看来神族自负而残忍,对待下族规矩冷酷而严苛。
在影奴同神族结契,共享玄力天赋,虽则有主次之分,但最初本是共同进退守望相助,只是神族强大,且契约的主人拥有太多的权利,渐渐的,神族对待影奴不再珍视,只是视为b寻常奴隶难得些顺手些的工具。
工具其物自然是想换便能换的,谁人会在意工具的感受呢,影奴不敢忤逆背叛主人,但被主人抛弃的影奴却bb皆是。
她有些触动,却不敢相信,许久才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的行了个标准的叩谢礼,将额头贴到地上,借此错开了那摄人的双眸:
“多谢主人。”
“你起来吧。”姬望玉知晓她并不相信,但也无妨。
“主人?”
起身?按规矩影奴和主人独处之时,必须跪行。
姬望玉笑了笑“孤想出去走走,你跪着如何替孤推轮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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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长歌:主人你说啥我听不懂,太高深了。
姬望玉:咋说你能听懂。
长歌:你啥都别说扔珍珠我就懂了。
姬望玉:孤没有
长歌:你堂堂一个皇子没珍珠我不信。
姬望玉:因为……不受宠啊……
呜呜呜,谁来宠ai一下,珍珠啊
她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出门,在她的来到他身后的一瞬间姬望玉的背明显僵y了一瞬。
同为玄士的苏长歌立刻就明白了。
他并不习惯有人到他背后,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自己滑动轮椅,那他——
因为懂了所以她停了手,姬望玉僵直的身t却很快放松下来,甚至身t往后倚靠,离她更近了两分。
“走吧。”
“是!”她应了声,推着他出了门:
“主人我们去哪?”
“随意走走,带你熟悉下孤的寝g0ng。”
姬望玉好似完全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任由她推着,吹着凉风惬意的眯着眼。
姬望玉是神族的皇族,虽则是个庶出,,其母并不受宠已然去逝,但由于他天资卓越,尚未成年就成为贤者上品,离圣阶一步之遥,实力压过了神族其他皇子甚至太子。
是以很是受宠,住的寝g0ng簌玉g0ng颇大,且环境雅致清新灵气充足,适宜休习。
只是……
而今g0ng殿虽大,但人烟寥寥,g0ng中的侍nv仆从并不多,殿中花草多有零落,显出几分萧索之态。
一瓣桃花从树上飘零而下,正好落在了姬望玉的肩上,她忍不住把它拿到了手里。
“在想什么?”
“物事人非……”
许是,姬望玉的温和让她没了初来神族的戒备,许是这大殿的萧索让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苍凉。
一时不查,说出了心里话。
“奴失言,请主人责罚。”
她敢忙伏地。
“呵,”姬望玉笑了笑,把她拉了起来:
“确实是物是人非,有什么可怪罪的,于你,于孤都一样。”
长歌有些触动,确实与她于他都一样,都是不复往昔,一时之间竟有些惺惺相惜感同身受。
“主人,天资卓越,玄力深厚,只是……只是伤了腿,为何?”
为何就过的如此萧索?
“奴……”
看出她又要请罪,他拉住她:
“孤不是伤了腿,是废了腿。”
他说的轻松仿佛毫不在意:
“孤不单废了双腿,当年那异兽乃是圣阶,孤为了得胜,服用了玄冰丹,寒毒入t,是以不能妄动玄力,日后也不能再进阶了。”
什么!
这确乎是废得彻彻底底,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她却能感受到那种绝望。
就好像是她……
因为她的天资从小被当做是族中的希望,但就在半年前希望不在。
而他本是天之骄子,荣宠在身,听说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神君,而今却成了废人,受尽冷落。
她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不知不觉尽身手环抱在他身上。
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惊恐。
身为影奴未得主人允许怎可触碰主人的身t,刚刚还问出如此逾越的问题。
“奴该si……”
不等她把话说完,姬望玉却把手放到她的唇上:
“你同孤结下血契,你的身上流着孤的血,孤的身上也有你的血,日后便是最亲近之人,不必如此。”
“主人……可,奴只是……只是个j1annu而已。”
你身上流着孤的血,孤身上也有你的血,这一刻她当真被感动了,灵魂深处除了畏惧确乎带着一丝亲昵。
所以这就是他让她推轮椅到原因,将背后交付于她的原因?
“世上j1annu有多少,但同孤结契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