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典终(烙印抱回寝宫)
如此契成,一道闪耀着金芒的烙印,从眉心显现,随后隐去。
姬望玉睁眼,那一瞬眼里的威严让满殿的臣子都忍不住被震慑。
然而他很快隐去。
结契的痛楚与疲惫让长歌陷入深深的昏迷,再也维持不住跪姿,向地上倒去。
“嗤,废物!”
许是方才姬望玉睁眼的一瞬让老三姬望月面上无光,他再次开口嘲讽。
“还不把这奴隶弄醒,下一项。”
很快就有侍卫去搬了炭火拿着被烧的通红的烙铁上来,而另一边则是可以瞬间将人泼醒的深渊寒泉。
“泼!”
姬望月带着点恶意迫不及待的开口。
然而姬望玉却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扫过正yu动手的侍卫。
只那一眼,侍卫顿了顿,祭望月也忍不住瑟缩。
大殿寂静许久没人动作。
“七弟不会是怜惜这奴隶吧,但也莫要坏了规矩才好。”
眼见老三姬望月偃旗息鼓,老大姬望玄接过话头。
“烙铁给孤。”
侍卫依言将烙铁递上。
姬望玉用手拨动轮椅,到了长歌身后,果断的把烙铁按在了她的左肩上。
“唔……”
入骨的烙印让昏睡中的人忍不住ch0u搐低y。
然从身t到灵魂的疲惫终究未能让人彻底清醒。
随着烙印的深入,一gu人r0u的焦糊味在大殿中弥散。
姬望玉丢了烙铁,长歌的肩头一个由神鸟双翼组成的图腾鲜红似血,仿若复生。
它也确实会动,赤中带金的se泽似会游动,组成一个姬字。
姬望玉弯腰,有些艰难的把地上的人搂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项圈戴到她的脖子上。
神族规矩既为影奴,为了让影奴认清自己的身份,项圈,烙印一样不能少。
他虽不能让她免于刑责,但总还是能让她少受些罪,是以他并没有将她泼醒。
她0了0会中之人的侧脸,看着她在昏睡之中依旧蹙起的眉头,拱手向主座上的君王一礼。
“多谢父君替儿臣主持大典,如今诸事以毕儿臣身t不适先行告退。”
主座上的神君挥手,便有侍卫推着姬望玉出殿。
“嗤!”
待神君神后也离了席,这场既算不上敷衍,也算不得盛大的成年典,正式落幕。
三皇子姬望月再度嗤笑:
“大哥,老七废了腿,这人也越发废了,不过他那影奴倒是真绝se。”
姬望玄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道:
“他从前也是如此,不必理会。”
“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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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望玉抱着长歌回了自己的寝g0ng。
将她轻轻的放到榻上,抚0着她脖颈上的项圈,看着她肩头鲜活的烙印,感受着灵魂深处存在的羁绊,虽知她痛苦,他却忍不住g起嘴角。
“无论是否真心,你既应下,孤便是你唯一的主。”
说着替她理了理衣物,见她面se痛楚,睡得并不安稳,拍了拍脑门,暗道自己当真是大意了。
他命侍nv取了工,抱着她亲自为她解了衣袍。
待看见她身上的束具伤口之时,又是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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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长歌昏迷的原因——珍珠不够→_→
长歌sheny1n一声,睁开了眼。许是这一觉难得的舒适安稳让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下的床榻舒适软糯,头顶的装饰低调雅致,虽则少了几丝烟火气,却让人有心安之感。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身上没有长期佩戴的束具,下t——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身t里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充实,她竟然突破了从能者上品成为了玄者。
想来是契约的力量让她可以获得主人一部分的玄力的原因,至于天赋神通,此刻倒还没有感受到。
然而脖颈上的项圈引发的轻微窒息,却压下了所有喜悦。
从前她是人族少主强大了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族人,而今却不过是个奴隶……
“你醒了?”
房门被人推开,姬望玉滑动着轮椅走进来。
她一眼认出了他,她此生的主人。
失望于独处机会的逝去,但她没有丝毫的犹疑。
长久的调教早已教会她作为影奴见到主人应该如何行礼。
况且契约结成,她的身t乃至灵魂在面对他时从里到外生出一种不可忤逆不可违抗的敬畏。
“奴见过主人。”
她翻身下床跪倒在地,动作迅速而标准没有丝毫的耽搁。
“嗯,”姬望玉点点头,滑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
“抬头,看着孤。”
长歌抬头。
“看着孤的眼。”
她有些犹豫,奴隶不得直视主人,且她并不想和他对视只因当初大殿之上的以外逾矩让她生了妄念。
“看着孤!”
主人的命令不可违逆,她只能抬头。
与当初的一晃而过不同,这次的对视持续了许久,让她发现这双眼与她想像之中的截然不同。
没有天生神族的傲慢,也没有依照跌落谷底的颓然,眼神锐利有,却偏偏有着让人想要沉入其中的幽深。
“你叫什么?”
“苏长歌。”
姬望玉再次俯下身,让自己同她的距离拉进:
“孤名,姬望玉,你我既结契,日后孤是你的主人,你若不负孤定不弃。”
你若不负,孤定不弃……
长歌愣愣的跪在地上许久回不过神。
似乎自打遇见姬望玉她就时常走神,他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看来神族自负而残忍,对待下族规矩冷酷而严苛。
在影奴同神族结契,共享玄力天赋,虽则有主次之分,但最初本是共同进退守望相助,只是神族强大,且契约的主人拥有太多的权利,渐渐的,神族对待影奴不再珍视,只是视为b寻常奴隶难得些顺手些的工具。
工具其物自然是想换便能换的,谁人会在意工具的感受呢,影奴不敢忤逆背叛主人,但被主人抛弃的影奴却bb皆是。
她有些触动,却不敢相信,许久才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的行了个标准的叩谢礼,将额头贴到地上,借此错开了那摄人的双眸:
“多谢主人。”
“你起来吧。”姬望玉知晓她并不相信,但也无妨。
“主人?”
起身?按规矩影奴和主人独处之时,必须跪行。
姬望玉笑了笑“孤想出去走走,你跪着如何替孤推轮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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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长歌:主人你说啥我听不懂,太高深了。
姬望玉:咋说你能听懂。
长歌:你啥都别说扔珍珠我就懂了。
姬望玉:孤没有
长歌:你堂堂一个皇子没珍珠我不信。
姬望玉:因为……不受宠啊……
呜呜呜,谁来宠ai一下,珍珠啊
她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出门,在她的来到他身后的一瞬间姬望玉的背明显僵y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