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搜到相关帖子,果然,有人在网络上转载一篇关于他“身经百战”的那些故事,并用上了十分淫/秽的字眼,让人觉得和看小黄书无异,什么“雪白湿热的双脚缠上脖子之类的”体位,连他的声音,感受,和当时的每一下反应都描写的确有其事一般,可恨的是,他压根不记得这种事。
造谣过分,造黄谣更过分,大概看了下内容,宋云谏平静的内心起了些热浪。
换做别人,没有人能坐得住,在遭到这样的言语风暴,但他能,他行得正坐得端,他就不怕流言蜚语的侵扰,他倒是怕那个人打起了其他主意呢,反正他有那样的本事,他统治着兰宁的天,他能让他的日子波澜壮阔,又怎么掀翻不了他其他的东西?
不管声誉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在顶层人的手里,那都是可以用来威胁一个人的工具和手段。
绿灯亮起,宋云谏正欲扔手机,与此同时,短信正好闯进来,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发来一个看似关心,又似威胁的信息。
——还好吗?不好的话,就来跟我求饶。
真是巧了,他正想他。
宋云谏冰冷地盯着手机屏幕。
紧接着是字句温柔的一条:
——你知道的,我依然会像当初一样疼你。
宋云谏扶着方向盘,内心挣扎一番,他早已心如死灰,却还是忍不住点起了屏幕,神色阴冷地回复了一句:
——谢谢,不必。
媒人。
华灯初上的兰宁,伴随着一抹淡淡的奢靡之风。
热闹的酒店前,服务员整齐有序地列队,他们身穿工整笔挺的制服,胸前贴着带着名字的卡牌,女服务员的头发尽数盘了起来,并用同一种网制发圈兜住,没有人披头散发,男服务员则修整了发型和眉毛,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似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那些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也忍不住要交头接耳,这种大场面很少见,他们私下里低估道:“到底谁来啊,这么大排场?”
另一个弯腰颔首的服务员注视着周围,确定没有注意他们,才低声回应:“你还不知道吗?赵家的公子给他女朋友庆生呢,包下了我们整个的酒店,几天前就开始准备着了。”
“出手这么阔绰?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千金?”
“哪里是啊,灰姑娘一个,只能说是攀上高枝了,这姓赵的对她格外上心,真是好命。”
兰宁有这么几家厉害的人物,赵家算是其中一个,赵望轩是赵家的独苗一个,群众眼巴巴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去了,人人都说这赵望轩是个痴情种,为了那心尖上的姑娘不惜与家庭抗争。
有人议论他是个不孝子,而谭明却觉得,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少爷,对心尖上的姑娘真心,和他经常看见的,在酒店今天搂着这个,明天抱着那个的风流公子哥完全不同。
不多时,谭明的视线就被门口的跑车给吸引过去了,他知道,大人物来了。
先下车的正是今天的主角赵望轩,他手牵着一个羞涩的姑娘,把人从车里带下来,往酒店这边来。
在他身后的是几个簇拥的男人,那些男人大多矜贵有风度,从衣着就能判断出高贵的出身,能够包下“创荣酒店”的人身份绝非寻常,公子哥的朋友都是公子哥,这话一点没错。
谭明和其他服务员按照流程接待这群贵公子,他借着引路的机会稍微打量了下赵望轩身边的女人,那看起来应该叫女孩,身上有些许稚气,与这群少爷公子格格不入,她羞涩,紧张,仿徨,一双琉璃瞳四处张望,看起来总是极不自然。
或许因为这样大的排场,或许因为跟在身边的都是男人,又或者因为赵望轩的热烈目光。
“人都到齐了吗?”赵望轩问话时,也不曾松开过女人的手。
站在赵望轩身侧的一个男生左顾右盼后问:“靖琛呢?”
有人上来递话:“傅总还没到呢。”
赵望轩抬了抬手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道:“你们给老傅打个电话,他工作忙,怕不是忘了。”
男生看这情况心中了然,表态道:“我今天是因他来的,他不来我来有什么意思?”
赵望轩笑笑:“乖乖等等,沈诀,我跟他知会过了,可能是刚回来,有点忙。”
“你跟他说我会来吗?”沈诀问。
赵望轩实诚道:“我要是说了,他就真不一定来了。”
对赵望轩的坦诚,沈诀欣赏,又有几分窝心。
“我来打,你们先进去。”有人拿出手机走向了一边。
赵望轩拍了拍沈诀的肩膀,“行了,我会尽力帮你,但也别操之过急了,老傅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慢慢来。”
沈诀貌似听了进去,闭口不言了。
而在一旁的谭明听到些对话,在脑海里过了千万遍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这个“傅总”是不是他想的那一位,可刚刚的确有人说了那个名字,但谭明总觉得不真实,且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他在“创荣”接待过许多的贵宾,倒是没有几个傅总,所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位出色的人物。
难不成真是?
那人拿了手机回来:“马上就到了,让我们先开始,他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
其他人点点头,纷纷走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