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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者2_第五章 奎因

 

仪——仪式剑也在这儿。”

奎因可以看到她父亲的双腿,他仍然站在小径上,正绕着圈团团转。“菲欧娜!”他喊道,“菲欧娜·麦克贝恩!”

“让他闭嘴,诺特!”大一些的男孩命令道。

奎因注视着树枝的晃动,年龄稍小的男孩——诺特——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动作有一种不假思索的优雅,刚开始的时候很慢,然后瞬间爆发出速度。奎因觉得他有点儿……他有点儿像初阶裁决者。

“菲欧娜·麦克贝恩?”忍喃喃地说道,慢一拍地对布里亚克说出的名字做出了反应。“麦克贝恩”是奎因母亲婚前的姓氏,她不用这个姓氏快二十年了。

奎因低声说:“他的意识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他一直把我当作其他人。”

当那个叫诺特的男孩落到地上时,奎因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发青的大肿块,鼻子和脸颊也肿了,身上有医院一战留下的几十处割伤和擦伤,还有许多旧伤痕。他将布里亚克从小径上拉开,把他拉到了树林里,让他跪在地上。然后诺特一只手“啪”地一下捂在她父亲的嘴上。布里亚克皱了皱鼻子,奎因意识到这个男孩身上的臭味实在是太强烈了,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仍然能够闻到那股恶臭。

年龄稍大的男孩正从树上下来,动作更加优雅,仿佛对他而言,时间是以一种平稳安逸的节奏在流淌。他的腰间别着一把仪式剑。当他下到林地地面时,他一拳打在布里亚克的脖子上,布里亚克喘息着倒在地上。两个男孩都笑了,露出脏兮兮的牙齿。他们往树林四周窥视着,仿佛是要让自己安心,是为了确认布里亚克并没有真的看到什么人。奎因让自己的身体更紧更平地贴在忍的身上。

奎因觉得两个男孩移动的样子有点儿像初阶裁决者,在以让人疼痛为乐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可一点儿都不像她。还有她的父亲——他就像是他们的宠物。这两个男孩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找到布里亚克的?仪式剑和软剑表明他们是探寻者,但是奎因并不相信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他们觉得有权从她这里得到裁决者的仪式剑,他们和裁决者又是什么关系呢?初阶裁决者将仪式剑给她时,是不是知道这些男孩会来追杀她?奎因透过头顶树枝间的缝隙观察着他们肮脏粗鲁的脸。不会的。她无法想象初阶裁决者会和这些男孩有任何瓜葛。

有一点是确定的:如果先前奎因以为她和忍有时间、有空间自行探索探寻者的秘密,那她就大错特错了。不知怎的,他们两个偶然闯入了这个谜题崭新而又危险的一部分之中。

“我们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她呢?”年龄稍大的男孩蹲在布里亚克身边,俯视着他问道。

“我们可以——我们可以找到她的……还有仪式剑。”布里亚克结结巴巴地说。看来,要想沿着一条思维轨迹一路思考下去,对他来说很难,但是他还是艰难地尝试着。

“我们根本就不该在这儿,”年龄稍小的男孩抱怨道,“我们应该找到其他人,好好地寻找我们的目标。我以为我们是要找到他,而不是去追踪某个小姑娘。他对我们撒了谎,威尔金,为的是让我们帮他。”

听到这句话,年龄稍大的男孩——威尔金——在小男孩脑袋侧面抽了一巴掌。

“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见到了那把仪式剑,诺特,不是吗?既然我们见到它了,就应该把它夺回来。他会对我们非常满意的。你知道他会的。”

“或者他会非常愤怒!”诺特说道,“如果我们又被关在岩洞里怎么办,威尔金?如果最后变成了这样,我就怪你。”

“然后我也会怪你,”威尔金说,“所以,我们扯平了。”

这个“他”是谁?奎因很纳闷儿。他们说的是布里亚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谈论布里亚克时的样子就好像他不在场一样——不过,因为他的意识被“扰乱”了,这么做也不全

错。布里亚克是想要得到裁决者的仪式剑的人吗?两个男孩对待他的方式就像他只是他们的所有物一样,他们并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值得尊重或者惧怕的对象。

布里亚克又跪了下去,他的脸突然变得一动也不动。他正竭力试图集中注意力。

“奎因,”忍用气声说道,“我觉得你在流血……”

她仍然斜斜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她挪到一边,发现忍衬衫的下面染满了血。她很小心地将被血浸透的衣料从他的皮肤上揭了下来。

“噢。”她也悄声说道。他腹部的伤口撕裂了,大股大股的血液正从伤口中涌出来。

“你还好吗?”忍问道,声音非常轻柔,她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他还以为那是她的血。

“我——我没事,”她低声回答,轻轻地捂住他的嘴巴。他们绝不能被敌人听到。“别说话,好吗?”

她本来打算一直躲到男孩们离开为止,现在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将手从忍的嘴巴上拿开,从他的运动裤上割下一块布料,她将这块布料折叠了好几次,然后将它紧紧地按在他的伤口上。她又割下几条长长的布条,好将临时绷带绑好。

在奎因做这些事的同时,她透过灌木的树枝扫了几眼那两个男孩。年龄稍小的男孩捡起一只小小的帆布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了某种金属头盔。年龄稍大的一把将它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们该做的事,至少应该再用一次头盔,弄清楚她在哪儿,”诺特抱怨道,“不然我们又怎么能够做到呢?”

“别犯傻!”威尔金回答道,又朝诺特的脑袋侧面抽了一巴掌,“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们从来就没知道过她在哪儿,对这座城市也完全不了解。头盔帮不了我们!”

“但是他知道。”诺特回答道。他一只手捂着刚刚被打过的耳朵,另一只手指着布里亚克。“我是要把头盔给他戴上,不是给我自己戴。把他的思绪捋清,就像我们在疯人院做过的那样。”

年长的男孩顿了顿,仿佛要把头盔给布里亚克戴上的这个主意事实上非常机智。

“他们有一个头盔,”奎因低语道。她把手伸到忍的身体下方,好将布条绕过他的躯干。这并不容易,她希望她温柔的话语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在凯瑟琳的笔记上有一幅一模一样的图。”

她将布条压在临时绷带上紧紧往下拉,血将绷带渗透。她又撕下一块厚厚的布料,将它叠好覆在伤口上。这么一点儿还远远不够。

奎因抬头向上窥视,发现她父亲正以惊人的专注力盯着那个头盔。即使在树荫里,头盔还是反射出夹杂着点点变幻着颜色的琥珀色光芒。头盔的金属是彩虹色的……就像意识扰乱器一样。

两个男孩把头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与此同时,奎因看到她父亲将头盔偷偷地从地上捡起来,戴在了脑袋上。然后他伸手去抓男孩们的仪式剑……

奎因抓住这一时机开始行动。

“我要拉你了。”她用气声说道。

她抓住忍的两只脚踝,将他从灌木丛下拖了出来。忍呻吟着,眼睛半睁着望着她。

等他们到达树丛中的一块空地上时,奎因拿出了自己的仪式剑。她希望能够稍微拨转一下其中一个刻度盘,让仪式剑带他们去香港的其他地区——只要远离这两个男孩,离医院近一点儿就好。如果他们能够抵达某个安全的地方,她也许就能想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哪怕只有几小时也好。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从树林深处传出来,令奎因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把它偷走了!”年龄稍小的男孩尖叫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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