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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大结局_第二章 暗中查太子

 

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太子妃打发了,而妻子那张脸,都不记得多久没再露过笑颜。

夜深人静时,扫兴的太子忍不住抱怨:“我一路与皇阿玛十分融洽,这又是什么事,戳你脊梁骨了,能不能对我笑一笑,我就见不得好脸色吗?”

太子妃却扑上来拥住了丈夫,含泪道:“胤礽,我们再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嫡皇孙可好?我不想你有任何被人可指摘动摇的地方,子嗣也是其一,胤礽,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太子看到妻子解开了她自己的衣领,甚至伸手来解他的衣衫,吓得他把妻子推开,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了,这又是闹什么,我们不是有儿子吗?怎么又扯上嫡子庶子了,你还在为了侧福晋那几句话耿耿于怀,你能不能正常一些?”

太子妃却突然崩溃,身子坠下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哭道:“胤礽,我们还能撑多久,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你被人查得彻彻底底,你知不知道那些事一旦送到皇阿玛面前,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

胤礽脸色骤变,这两个月他天天跟在皇帝身边,没有任何人给他传递信息。如今赫舍里一族苟延残喘,谁都想踩一脚,他们早就没有了通天的本领。

他紧张过京城的局势,每天都学着在随扈官员的脸上读一读风云变化,可父亲对他极好,父子俩同进同出,十分亲昵。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值得父亲骄傲、是让他愿意昭示天下的东宫储君。妻子这话,怎么和来去路上的光景处于两处极端,怎么了,他要完蛋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礽焦虑万分。

翌日,因尚未恢复早朝,皇帝起得晚,用早膳时,门外传消息进来,说十三阿哥的侧福晋有喜了。早晨府里福晋与侧福晋一道和十三阿哥用早膳时,侧福晋突然不舒服,才发现快三个月的身孕,该是十三阿哥跟着南下前的好事儿。

玄烨很乐呵,得意扬扬地笑:“到底是朕的儿子。”

岚琪意味深长地看他,轻声道:“皇上,大早晨的您正经些可好。”

玄烨点头:“朕正经得很,难道你想歪了?”

气得岚琪不再理他,玄烨又不得不哄她。好些日子里整座皇城整个皇室都喜气洋洋的。

自然再如何喜庆,还是有不能避免的伤感,家宴时裕亲王、恭亲王的缺席,让皇帝五十寿诞的喜气里缺了些什么。对于皇帝来说,同龄兄弟生命要走到尽头,是唇亡齿寒的悲哀,只是他不轻易在人前表露,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儿子济济一堂,兄友弟恭朝气蓬勃,就更怀念自家兄弟一起挨过的动荡岁月。他们几人的感情,必然是比自己儿子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更加有意义的。

玄烨眼底努力隐藏的伤感,到底没能逃过岚琪的眼睛,她又得到过太后的嘱咐,希望皇帝不要留下遗憾。这一晚伺候微醺的玄烨歇息时,岚琪便道:“明日天气好,皇上出宫走一趟,瞧瞧二位王爷去吧。恭亲王爱喝茶,您带了那么多好茶叶回来,不赏兄弟们一些?”

皇上慵懒地闭着眼睛,任凭岚琪摆布他脱衣穿衣,像个大孩子似的依赖着她,好半天才说:“他们真的不好了吗?”

岚琪郑重地说:“十四去瞧过了,不大好,皇上若有什么话想和兄弟们说的,别再拖着了,兄弟一场何必留下遗憾,下辈子还不定能不能相遇。”

良久,玄烨终于“嗯”了一声,答应了。

隔天恢复乾清门听政,散了早朝,皇上就要出门去探望两位兄弟,八阿哥眼巴巴地看着父亲出门去,揣在怀里焐得热热的折子,始终没机会呈上去。这是他对父亲的寿诞贺礼,父亲出门前对他说想要这份东西做礼物,可八阿哥临了却胆怯了,他不晓得这一本折子递上去,带给他的将会是什么光景。那天没有等裕亲王说完话,他原本很想知道,父亲安排自己这份差事,到底图什么。

发呆的空儿,突然被人叫住,是毓庆宫的奴才,殷勤地说:“八贝勒,太子请您到毓庆宫喝茶,从江南带回来的上等好茶,等您去品尝。”

八阿哥心头一慌,但这里人多,他实在不能把情绪露在脸上,微微一笑答应了,而后看了看周遭没什么异样,便跟着那奴才往毓庆宫走。

这边厢,胤禛正在等人带年羹尧过来见他,抬眼瞧见八阿哥跟着人往毓庆宫的方向走,一时也没多想什么。正巧底下人领着年羹尧过来,他的兄长年希尧也一道在边上,胤禛与年希尧见过一两次还算认得,想象年羹尧应当与他兄长差不多,可年希尧是正经文人书生的模样,弟弟却生得高大威猛,天生长了一副悍将身姿,叫胤禛很意外。

“奴才年羹尧,给四贝勒请安。”孔武有力的男子伏地行礼,胤禛倒也受得,却是十四阿哥正好走过来,听得这个穿着官袍的男人自称奴才,边上人向他解释是什么人后,年轻的阿哥不经意地说:“汉臣少有肯自称奴才的,倒是个好奴才了。”

胤禛瞪了弟弟一眼,转而与年羹尧说:“你在翰林当差,若有不妥之处,来与我说。你兄长是个好官,差事当得好,你要看着你哥哥的样子,别叫人误会你是仗着父亲和祖荫才做的京官,别给你们年家丢脸。”

年羹尧连连称是,十四阿哥却已不耐烦,与胤禛道:“四哥,我有话对您说,我们边上走。他既然做了京官,什么时候都能给您请安,您先听我说。”

胤禛见弟弟这样急躁,虽然不满他在朝臣面前失了分寸,但还是听得弟弟的话,撂下年羹尧兄弟,便和十四阿哥往外走。等出了宫门在自家马车上,弟弟才说:“那日我去给伯父请安,八哥在里头,我听见几句话。”

一路车轮滚滚,胤禛听罢弟弟那些话,心里自然沉重,想想刚才八阿哥似乎往毓庆宫的方向走,不知道太子见了他会说什么,弟弟则焦躁地问:“八阿哥若参了太子,会怎么样,皇阿玛会震怒八哥没有兄弟情分吗?”

胤禛有些不明白,弟弟是对这件事糊涂才来问自己,还是担心八阿哥会有什么事。但他说八阿哥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人听见,显然弟弟又是防着老八的,这一刻反而是他糊涂了,年轻冲动的弟弟,心里头到底装了多大的世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胤禛问。

“没有别人了。”十四阿哥认真地回答,又眼睛一亮,问哥哥,“要不我们去找额娘商量?”

胤禛连忙摇头:“找额娘做什么,别拿这种事烦她。”

弟弟却道:“可这天底下,还有比额娘更了解皇阿玛心中想什么的人吗?”

那一天,八阿哥一脸阴郁地从毓庆宫出来,出皇城时,却见九阿哥的车马等在外头。胤禟迎上来,开口就说:“我瞧见十四跟着四哥走了,八哥,不是我对他心有芥蒂,他们到底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胤禩直觉得这几天诸事不顺,说到底,他就差在父亲面前交个差,那件事一旦有了了结,他也就解脱了。此刻九阿哥说的话,只听了一半在意一半,他不能抹杀胤禟的好心,也不能细说他们之间对自己而言的区别,唯有敷衍:“我知道,我心里很明白。一直以来,是十四弟和我亲近,我并没打算依靠他什么,只有你和老十,是我能放心依靠的人。”

九阿哥忙道:“对我和老十,八哥尽管放心。”又不耐烦地问,“太子找八哥做什么,他又要麻烦你了吗?”

胤禩苦笑,伸手摸了摸怀里那本折子,定下心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候着皇阿玛,等皇阿玛从王府回来,我有差事要交代,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与你和老十细说。”

胤禟见兄长坚持,自己也不好再勉强,坐了马车匆匆回去,半道上却见四贝勒府的车子又往宫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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