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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金·克拉克

 

别脱我的裙子。耶稣基督等一等,我的内裤我自己脱,谢谢。金你别总盯着日历看,他进入你身体的时候你记住要表现得像是遇到了史前巨兽,他会噢,噢,喔上帝你从没说过你这么大,大得像一根烂香蕉,你不同意吗,十二月小姐?你看得出他对每一个走进那扇门、想要她们不该拥有之物的女人掏出那东西。事情结束后我还有时间买阿开果和洗掉他留下的痕迹吗?也许我可以去马路对面的旅馆,钻进卫生间,擦掉这个狗娘养的留下的东西。闭嘴,金·克拉克,闭上眼睛,想一想阿肯色。啊,啊,啊,啊,啊,啊。他的门上贴着反过来的“公证人”和“治安官”。男人在你背后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在酝酿什么。妈的,都没注意到我该死的手指碰到了印台。好极了,指尖沾上了紫墨水,这家伙在我背后不停耸动,我只能听见皮肤拍打皮肤的声音。也许我该偷走这些假印章,免得我需要再弄一本护照。你快来了吗?一年五个月十七天十一小时三十分钟,这就是你得到的。你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才能得到它们:护照、签证、离开狗操的巴比伦的机票——上帝啊,求你让这个男人快点高潮吧。闭上眼睛,金·克拉克,想一想风滚草。阿肯色,不,阿肯绍,我喜欢。我们要驾着马车来到山顶,劳拉·英格斯和玛丽·英格斯还有总在草丛中摔倒的那个小家伙,她们一起跑向我们,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全都是女孩,好吧,也许有一个男孩,但顶多只有一个。天哪,还好我在吃避孕药。狗娘养的可别害我染上淋病。我听见他办公室里的人停止做事,都在听。七分钟了,没有一根手指敲在打字机键盘上,我一直盯着墙上的挂钟读秒。四月小姐、五月小姐、九月小姐和八月小姐,她没有把奶子挤在一起,而是展开胸膛——也许我像色情电影女主角那样配合一下,他就会结束得更快——查克,他知道我知道他把《风流浪子》杂志都藏在书房办公桌后面暗格里的钱箱底下吗?高尔夫球袋背后的《发射》。《阁楼》杂志就在放领带的盒子里,他希望我找到,可以从《快乐妓女》里学两招?这种事永远比你想象中持续得更久。真有意思,性事会让我回去用牙买加语思考,不,金·克拉克,现在你别胡思乱想是什么造就了你。狗娘养的又操了我七分钟。外面的人一个字都没打。他把护照给我,我打开护照,看见我看着我,签证章盖在我脑袋上。b1b2签证。我想骂人,因为我花了买绿卡的钱,但转念一想,我能拿到什么就是什么吧,剩下的都交给查克处理——天晓得狗娘养的会要我用什么换绿卡呢。

金·克拉克,你撒谎。

你正在撒谎。许多事情确实发生过。但你没有对那男人说任何话,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你只是撩起裙子,脱下内裤,祈祷他没有梅毒。而他很紧张,那么紧张,你意识到你多半是第一个屈服于威胁的女人,他不敢相信他的好运。你没有读秒,你拍着他的后背,帮他找到节奏,不去想他老婆,他最后射精的时候,你甚至有点可怜他,因为他知道你必须走出那扇门,经过他的下属。而你还没有看护照,因为假如看了,就连那张难看的相片也会让你扪心自问是否值得。值得吗,金·克拉克?值得,他妈的非常值,别再问我第二遍了。我愿意再操他一次,把他的ji巴放进我嘴里。我甚至愿意舔他的屁眼,现在是1978年。是一九他妈的七八年,一个女人必须明白,有时候想要前进就必须凿穿。我来到蒙塔格湾的时候,我知道不管是坐飞机还是躺棺材,我都一定会离开这个国家。你以为你逮住我了,牙买加,对不对?你以为你真的逮住我了。哈,来亲我血逼的屁股吧。妈的,冰箱上全是紫手印——要洗多少次才能完全洗掉?

又开始等热水。站在淋浴头底下,听着水管哼哼唧唧。这个该死的国家。每天你最需要用水的时候就会停水。真希望屋子背后有条河,我可以像乡下女人那样去河里洗澡。太他妈了不起了,就在我最需要洗澡的这个下午。在我男人回家前洗掉这个男人的痕迹。我为什么没有更多的感觉?为什么没有?我试新菜的时候心跳都比这个快。也许我使劲捶打几下或者多捶打几下,血液就会充满良知应该占据的空间。你不明白吗?我真的想感觉到一些什么。我希望我的心脏在愧疚不依不饶的催迫下狂跳。会愧疚就还有一些意义。我要擦拭多少次才能擦干净?我愿意用什么去换现在就来水。求求你,在他回家前来水吧。不来?哦,那就算了吧。他回到家,我很快就做好晚饭,我会把玩他的头发,假装漫不经心,他会喜欢我这样。也许我会唱《跳舞女王》,他知道我有多么喜欢那首歌,或者安迪·吉伯也行。也许收音机里会响起《影子舞蹈》,我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陪我跳舞,宝贝儿,他会说金·克拉克,不,小亲亲,你确定你还好吗?我会给他看签证。

不。那是个糟糕的主意。你已经告诉过他你有签证了,傻瓜,他又没问你。现在给他看签证,他会发现印章是上周才盖的。再说他还没百分之百地确定说你能和他一起走。但他为什么需要说呢?我们同居了这么久,他不能转身就走吧?他会不会在练习,看哪一种分别方式引出的泪水最少?哪一种不会让我想杀死他?他会不会对着镜子练习?金·克拉克,假如你还有脑子,这会儿早就把自己弄怀孕了。假如今天开始停药,到他决定离开的那天,我能不能怀上?今天我要喜爱他的头发,问他我应该什么时候开始收拾行李。

金·克拉克,你走错了一步棋。金·克拉克,闭嘴,别站在淋浴间里了。我要涂护发素。应该在这儿涂还是去美国涂?所有事情都必须这么决定。我应该在这儿做还是去美国做。耶稣基督,等我厌倦了十三频道,我该怎么办?等我厌倦了麦片,不,不叫麦片,叫糖霜玉米片。等我厌倦了抬头看直插云层的摩天大楼。等我厌倦了扔面包只是因为放了四天而我想另买一条。等我厌倦了手指蛋糕、候司顿、丽佩色玛克、蛋袜和露华浓的所有产品。等我厌倦了从晚上一觉睡到早晨,在咖啡的气味和鸟儿的啁啾中醒来,听见查克说睡得好吗,小亲亲?我说好极了,我的甜心——而不是彻夜盯着黑暗,听着钟表嘀嗒,因为一旦入睡,梦魇就会来追赶我。我怎么记得我们要停止这种胡思乱想了呢?金·克拉克。说真的,思考是个狡猾的婊子。因为所有念头都会带你走向那个念头,而你绝对不会再去动那个念头,听见了吗?永远不回头。只有愚蠢的娘们儿才走回头路。

——我爱这个国家。你们这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你们的总理确实满脑子狗屎,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投票选他连任的?

——你能不能别说“你们这些人”了?

——对不起,小亲亲,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有投票选他。

——可是——

——别再说“你们这些人”了,就好像我是牙买加全体人民的代表。

——呃,只是一种说话方式。

——那就好好说话。

——妈的,你今天早上是吃火药了吗?

——你很了解我们这些人,每一天都是一个月里的那一天。

——我认输,我去上班了。

你,镜子里的姑娘。你,金·克拉克,承认吧,惹自己对他生气反而更容易。但你做了什么呢,愚蠢的小贱人?你永远不会生气,你永远无法给他逃跑和撇下你的理由。你永远无法变成一个难搞的贱人,那是白种女人的专利。

——好吧,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的心情能好起来。

——希望等你回来的时候,别再满嘴喷粪。

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喜欢我这么暴躁。谁知道呢。女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闭嘴,让男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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