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又半个小时后,贾家房门才再次打开,一大妈等人赶紧出来,快臭晕过去了。
易中海催李源道:“李源,快进去施针吧。”
李源微笑着摇了摇头,换了身衣裳过来的傻柱纳闷问道:“怎么说?”
李源道:“散散味。”
傻柱“嗨”了声,央道:“我说兄弟,都这功夫了,您就别这么多讲究了!一会儿里面别再蹿了,秦姐还得再洗。”
李源闻言嘿嘿一笑,看的傻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敢这个时候骂李源,只能瞪眼骂阎解成、刘光天、阎解放等小一些的小伙子:“孙贼,乐什么乐啊?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阎解成等人怕他混不吝,倒也没顶嘴。
不过李源倒是乐意和他们聊聊学校、街道上近来发生的新鲜事儿,直到快二十分钟了,他才进了贾家门儿,美美的练习了一个小时的银针刺穴。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一般来说,他这个年纪的医生,病人都不怎么信得过,施针的机会并不多。
这一点和西医差不多,小年轻大夫主刀的机会很少,哪个不眼巴巴的期望有朝一日能上手主刀?
能有现成的病人躺那让扎针,机会多难得!
所以李源很是珍惜的对着各处人体穴位,将各种针法试验了遍,有时扎的贾张氏一双母狗眼都翻起白眼来……
直到外面人等的都焦虑起来,炕一边站着的秦淮茹眼中的狐疑之色也渐浓,李源才正经开始行针,五分钟后,折腾了一天的一老一小,居然沉沉睡了过去。
李源这才收针,打开房门也没搭理易中海和贾东旭,转身离去。
新时代的年轻人就得这样,做完好人好事,不留功与名。
……
第15章 公房买断
过了会儿,许是在贾家没有下脚的地方,傻柱灰头土脸的走到李源屋里。
没搭理正冲他瞪眼的许大茂,失落一叹。
李源笑道:“要不柱子哥帮忙炒菜?这有肉有鱼,我炒的话,糟践食材了。”
总算缓过来一些的许大茂在一旁嫌弃道:“傻柱,你回去再洗洗,别弄的一身屎味儿!”
李源拦住又准备闹腾的两人,道:“都忙活半天了,都回去拾掇拾掇歇口气吧。对了,把雨水也叫来,留她一人在家吃什么?”
傻柱听了这才高兴起来,嘿了声笑道:“那敢情好!省得我回去再单开次火了!”
两人大摇大摆的回去了,院里的同龄人们却都看的眼热。
眼下都三月多了,新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过年时存的那点油水早空了,谁不想吃顿好的?
可京城人都好面儿,李源说的明明白白,是因为许大茂和傻柱送了两把凳子,才请的这个东道,他们拿不出凳子来,自然不好硬蹭。
就是秦淮茹,眼下没有仨孩子当借口,贾东旭还活着,别说跟他了,连傻柱那边都没要过剩菜。
有好东西吃不着,倒是让李源又增长了一波负面情绪值。
一群人心里骂骂咧咧的都散了,没赚上五毛钱心有不甘的阎解成,也被三大爷阎埠贵专门过来拽了回去。
别误会,阎埠贵不是突然开窍了,不爱算计占便宜了,他只是担心占了李源一次小便宜,回头再被算计一次狠的。
都不是傻子,看看贾家的下场就知道了。
李源是干中医的,现在看来水平很高,让人不知不觉中招,不是难事。
倒是二大爷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齐心里有些不甘,他和傻柱、许大茂算是同龄人,有他爹刘海中当心尖尖儿捧着,往日里也算院里的风云人物,可最近风头却明显下滑了。
刘海中看着宝贝长子这幅模样,心疼不已,最后一咬牙道:“去找你妈要一副被面,一会儿你也去!”
刘光齐闻言大喜,连应了声:“欸!”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还没黑透。
李源抄手站在前廊下,一边随意的和坐着的许大茂、刘光齐哈拉,一边看着四合院内各家烧着柴火做晚饭。
又见炊烟升起啊……
刘光齐今日特意穿了件马裤呢军大衣,让许大茂很是眼热。
老许家这么有钱,他也不过穿了件中山式黑布褂子,自诩比傻柱那身粗布灰袄洋气一百倍。
可能是见许大茂几番打量自己大衣,刘光齐有些得意道:“这是我爸在西北的徒弟正好得了件,我爸过生日的时候托人寄了过来,这不,我爸给我了。嘿,源子,你肯定见过这样的大衣吧?”
李源瞥了眼,微笑道:“这是五五式马裤呢校官大衣,还不错。”
来自刘光齐的负面情绪+66,没装到……
刘光齐干笑了声,道:“还不错……源子,莫非你有更好的?”
李源目光转向中庭夜空,轻声道:“曾有人送我一件将军呢的,我没要。配的羊剪绒皮帽,还更好看些。不过对我来说,穿什么都无所谓。”
来自刘光齐的负面情绪+88!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66!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99!
这逼装的……
嗯?
李源瞥了眼正在专注颠勺炒菜的傻柱,靠,还留个耳朵……
刘光齐一愣,不信道:“真的假的?你……还认识大院里的人?”
如今的大院孩子,和刘光齐、许大茂这些胡同子弟,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般。
都说工厂是个小社会,其实远比不过大院。
在那高高的院墙后面,几乎应有尽有。
礼堂、操场、商店、浴室这些生活配套自不在话下,甚至是邮局、学校、医院和储蓄所这些都是齐全的。
大院里的人不用出院门一步,就几乎能解决生活上所有的问题。
不仅便利,还质美价廉,服务到位。
即便是长大后,大院孩子们下馆子去的也是老莫餐厅、新侨饭店、东风二楼这样的西式餐厅,而胡同串子们大多去的是平民老字号,如烤肉季、同和居、沙锅居等,基本上井水不涉河水。
刘光齐不是没见过大院子弟,但那些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目光,着实让他感到憋屈愤懑,又知道惹不起,自然敬而远之。
实则,就是他能落下脸去上赶着巴结,人家也不会多看一眼,礼貌之下尽是冷漠疏远。
不是一个两个这样,是整个阶层,大都如此。
李源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笑,不愿多言,只道:“是啊,读中医学院的时候认识两个,不过也没多来往……光齐哥,听说二大妈张罗着给你相亲呢?”
刘光齐“嗨”了声,半害臊半得意的说道:“这不是年龄也到了吗?再者下半年我就是正式工了。”
许大茂羡慕坏了,道:“还是二大爷有法子,没退岗就能把你带进轧钢厂。我得等我爸退了才行,不然永远都是学徒工。”
李源笑眯眯道:“大茂哥,这人和人不一样。虽然二大爷是七级锻工,不如一大爷的八级高,可论带徒弟,一大爷真没法和二大爷比。二大爷虽然严厉的多,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子教好人,可他是真心教徒弟。
看看二大爷的弟子,六级工都有仨了,四级、五级的也不少。也就是二大爷文化不高,只读了高小,不然就凭他这样不藏着掖着,不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老思想,厂子里高低让他当个官儿。”
刘光齐一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