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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但也只能拍照发给自家boss。

崔秘书:【报告朝总,太太没收。】

远在北城的朝徊渡接到消息时,刚刚从酌洲巷出来。

他路过这里,打算顺便看望外公,岂料这位老人家竟然还在江城考古。

已经快要两个月,甚至没联系他。

刚准备给外公打电话时,便接到了崔秘书的消息。

长指微顿了一瞬。

而后点开某位前辈的微信。

合法养花人:【秘籍不管用,花送了半个月,她一束都没收。】

三分钟后,贺泠霁回复——

【别人都有用,就你没用,什么原因,你不反思反思?】

【还有,你一定要大晚上给我发消息吗?我老婆怀疑我出轨了!】

朝徊渡直接无视他后半句话。

合法养花人:【送车送花后,她更气了。】

【我还有个蓝宝石矿。】

贺泠霁:【你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听朝徊渡说起特意选择与朝太太珠宝搭配的跑车作为赔礼礼物、每天送一束不重样的鲜花,最后还亲手设计钻石花束,贺泠霁沉默了。

这小子还挺会,用得找他教吗?

合法养花人:【她现在和我分居,完全不依赖我了。】

原本朝徊渡以为檀灼依赖他身上的白檀香,总会回到他身边的。

可现在,运筹帷幄如朝徊渡不确定了。

因为这半个月,除了第一夜,后来他半夜去看,檀灼都是睡着的。

檀灼心事向来写在脸上,是不是装睡,根本瞒不过他。

贺泠霁沉默许久:【她和你分居你就分?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苦肉计、美男计。】

朝徊渡若有所思。

美男计?

檀灼好像也喜欢他的身体,尤其是这一身锁链刺青,与他而言是禁锢,是枷锁,但檀灼每次都喜欢的要命,会亲他的刺青。

翌日朝徊渡工作结束,推掉了应酬,直接回了江城。

晚上八点。

檀灼洗澡之前,让佣人半小时后送一杯温度刚好的水进来。

并不知道朝徊渡会提前回来,所以放心大胆地将安眠药的瓶子放到床头柜上。

因为崔秘书说,朝徊渡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而提前回来的朝徊渡,恰好听佣人提及给檀灼送水的事情。

神色不明道:“我去送。”

男人干净的指节端着一杯温度微烫的水,家里佣人已经知道檀灼的习惯,所以恰好是她洗完澡出来时可以入口的温度。

次卧萦绕着淡淡的荔枝玫瑰香。

朝徊渡对这里并不陌生。

然而此时一进门,便看到床头多了个白色瓶子,他脚步微微蓦然顿住。

放下水杯,朝徊渡拿起半个掌心大小的瓶子,是个药瓶。

且药瓶标签被撕了。

但倒出来的药,朝徊渡比谁都清楚,因为他当初被保镖日夜看守,也曾吃过一段时间。

朝徊渡骨节分明的长指因为用力而泛着清晰的苍白,坚硬的药瓶被捏扁。他慢吞吞地在沙发上落座,未来得及换下的白色衬衣几乎与沙发融合。

听着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男人眼底如即将倾覆的雪山,耐心真正告罄。

宁可吃安眠药入睡,也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檀灼并不知道朝徊渡发现了她最大的秘密,还悠哉悠哉地洗澡。

她可真聪明。

用梦游症病历去买安眠药,每晚一颗,镇定催眠,虽然醒来后精神有点倦,但是……最起码能睡着了!

女佣应该准备好水了,等会先出去吃药,吃完药再涂身体乳。届时药效起了,可以直接睡。

时间刚刚好。

这么想着,檀灼围着浴巾推开浴室门。

第一眼先看到了床头那杯温水,第二眼……

少了点什么?

她药呢?!

檀灼下意识走向床头,忽而,耳畔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找这个吗?”

突然的声音,吓得她惊叫一声。

扭头看向声源处,入目便是从沙发站起来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极具压迫力,眉目清冷如染了寒霜,此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惯常戴的银丝边眼镜。

而他手里正拿着那个药瓶,朝她走来。

檀灼眼底一慌,很快捏住了浴巾边缘,虚张声势:“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还给我!”

下一秒。

朝徊渡当着她的面,直接把药瓶拧开,药丸倒进垃圾桶。

檀灼不可置信:“你……”

然而朝徊渡已经不想听她说一些自己不高兴的话。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檀灼又是一声惊呼,手里的浴巾差点攥不稳当,“朝徊渡!”

朝徊渡踢开半阖的房门,面无表情地抱着她稳稳地往主卧走去。

男女力量悬殊,檀灼根本没办法挣脱,尤其她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随时摇摇欲坠,外面一堆佣人!!!

朝徊渡太肆无忌惮。

许久没有回主卧,檀灼被他抱进来时,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这里吓到了。

管家听话的将这里恢复以前那样黑白灰的色盲装修,只是墙壁上多了很多东西。

炽亮灯光下。

涂了艺术漆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张拍立得照片,几乎都是人体局部。

少女带泪的绯色眼尾。

沾了不知名液体的精致下巴。

潮湿的指尖。

吻痕的大腿。

穿着白色吊带袜的细腿。

勾着黑色薄纱的手臂。

……

等等等,许许多多局部照片,拼凑成她的模样。

这些应该藏于暗室的照片,此时被正大光明暴露于灯光下。

第48章

檀灼被放到床上,纤细双腿下意识蜷缩进浴巾里,然而浴巾不大,从胸口往下,只能到小腿边缘,怎么蜷缩都能露出脚尖。

她仰头看着仪态从容解开几颗衬衣扣子的的男人,如同看斯文败类,不可置信地启唇,“你、什么时候拍……”

“还有,这些东西为什么会、会贴在墙上?”

难怪他出差这两天,佣人都不敢进主卧。

朝徊渡浅色眼瞳清透如寒潭,隔着薄薄镜片,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檀灼后颈一冷,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足足对视十几秒,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声线沉而静:“知道吗,你不在这张床上的每一晚,我都看着这些照片……”

“想象着如何进入你。”

檀灼头皮都麻了,朝徊渡明明没变,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这么坦荡直白,可这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朝徊渡长指打开金属扣,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只要我想,随时可以。”

“但我没有,为什么?”

檀灼呼吸间是久违浓烈而炽热的白檀香。

少了几分幽凉,却仿佛能无孔不入地沿着她尚且潮湿的肌肤钻入骨髓,紧抿的红唇微松,“我怎么知道。”

“因为你说你想戒断,恢复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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