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节
沈佳宁抿着唇,点了点头。
杜飞又多问一嘴:“谁提出用东洋人?汪家的?”
沈佳宁摇头道:“不是他们,他们一直在幕后,从不插手具体工作。”
杜飞不置可否,接着道:“如果是设计,还是找阿美莉卡吧~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比东洋人强一点,只要把钱给够了,还是能办事的。”
沈佳宁“嗯”了一声,有了杜飞这句话,她心里也有底了。
不然,两边公说公,婆说婆,净扯皮了。
杜飞却有些担心,这个世界第一的摩天大楼,还没开工就开始出现这种情况。
这里边明摆着牵涉到了某种隐秘的博弈。
有人想要,有人不想要。
杜飞不想管,但是有一点,就是这栋大楼本身,无论如何不能出问题。
建筑公司是消防器材公司的下属,沈佳宁是消防器材公司的人,真要出什么问题,这口黑锅扣下来,杜飞和沈佳宁可都顶不住。
想到这里,杜飞提醒道:“姐,你可得盯紧了,材料、工人,都不能出闪失。”
沈佳宁心中一凛:“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杜飞摇头:“这要什么风声。总之,不管什么情况,决不能在咱们这儿出问题。”
“我知道~”沈佳宁缓缓点头,情知她跟杜飞是一条船上,正色道:“对了,昨晚上我姐说,后天星期天,想叫你过去吃饭,小婷能回来不?带孩子一起去。”
杜飞眨巴眨巴眼睛,沈佳兴叫他去吃饭。
沈佳兴的身份特殊,叫他过去吃饭肯定不是简单吃饭,应该也不会只有他。
杜飞问了一嘴还有谁?
就是问汪红旗去不去。
沈佳宁道:“他不去,就你一个人。”
杜飞微微皱眉,有些搞不清楚沈佳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道理沈佳兴跟汪红旗是一条线上的,上次往南洋运人,杜飞跟汪红旗合作的还算不错。
那次,相当吃汪红旗的能力,至少在组织筹划上,汪红旗的确很强。
只是这次叫他,却不带汪红旗,这是什么意思?
汪红旗……汪……
杜飞蓦的想到了,会是汪家人吗?
或者只是巧合?
等沈佳宁走了,杜飞不由得用手揉了揉额头。
一上午,杜飞还在思忖来龙去脉。
却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杜飞伸手接起来“喂”了一声,随即微微诧异:“好,我这就过去。”
说完放下电话,起身来到前院。
自从把隔壁两路院子清出来,成了消防器材公司的技术研发部门,原先的金家大院完全被消防器材公司占据了。
之前的会客厅也从杜飞这边前院的厢房,搬到了中路院前院的正房。
这里屋子更宽敞,重新装修之后也更气派。
来到这里,杜飞见到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
“杜桑,好久不见!”……
东洋如此,南高丽亦如此
杜飞在会客厅见到了一位老朋友,正是从北海道来的长野东番。
一晃有数年没见了,长野东番的变化很大,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们的葛命事业殚精竭虑,年纪轻轻的长野东番鬓角竟然花白了。
原本健壮的身体也出现了中年发福的趋势,唯独整个人的气势更加沉稳老练。
“杜桑,好久不见,甚是想念!”长野东番见到杜飞立即一个将近九十度的鞠躬。
杜飞则是热情的上去跟他握手:“长野君,好久不见!快请坐。”
随后亲自给长野东番沏了一杯新茶:“长野君,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来,说起来咱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长野东番坐下来,笑着道:“快三年了,您是一点没变样。”
杜飞也打量着他,哈哈笑道:“你可不如当初了,平时可得注意锻炼身体,肚子都起来了。”
长野东番苦笑:“哪有那个时间,我们那边的情况,您应该是清楚的,能维持住局面已经让我们殚精竭虑,生怕走错了一步啊~”
杜飞稍微正色,拍拍他的肩膀:“长野君,葛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长野东番笑了笑,叹息一声:“是啊~同志们仍需努力啊~”
随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北海道的情况。
自从上次击退东京自卫队的大规模围攻,北海道大抵上就是维持不战不和的状态。
因为北海道顶住了攻击,令莫思科认同了他们的价值,后续已经代替杜飞成为了长野东番他们的第一号资助人。
背靠速联,这些年北海道处于一种半独立的状态,到目前东京的自卫队只在北海道的南部保留着一个基地,依靠着海空军维持。
而这也是阿美莉卡默认的,双方新的势力划分。
舍弃了北海道,将其作为阿美莉卡和速联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
只不过在获得半独立之后,北海道的发展却面临了新的问题。
在战场上获得了胜利,但在民生和经济建设上遇到了困难。
北海道本身就不是工业发达的地方,以农业和水产为主,冬季天气寒冷多雪,在失去了南部的东洋本部支援,这两年发展的并不顺遂。
相比南边的东洋,因为吃掉了阿美莉卡的工业转移的红利,经济高速发展,北海道相形见绌。
而这次,长野东番过来,则是听说东京要跟花果正式签订和平协议,建立外教关系,提前做出应对。
他来找杜飞,态度十分明确,希望杜飞能够阻止,最起码延缓这件事。
因为一旦花果跟东京和解,北海道的位置就尴尬了,会令他们非常被动。
杜飞听了他的想法,默然思忖起来。
却是没给他任何答复,转而道:“长野君,你我多日不见,必须好好叙叙旧。走,我请你喝酒,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长野东番本来见杜飞的态度,心头有些凉了。
但随即一听杜飞说要边吃边谈,转又生出了希望。
东洋和花果一样,好多事情平时不好说,但是到了酒桌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杜飞叫上长野东番,就他们两个人。
也没去大饭店,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没有幌子的私房小店。
长野东番非但没有觉着杜飞怠慢,反而心里暗暗庆幸。
之前在会客厅,有些话杜飞是不好说的,当然他也不能随便乱说,但是现在,到了这里,俩人就更方便多了。
等上了四个菜,因为天气热,也没喝白酒,俩人一人叫了两瓶冰镇啤酒。
杜飞拿瓶起子打开,亲自给长野东番倒上。
长野东番连忙欠身道谢。
杜飞又开一瓶,给自己倒上:“长野君,为了咱们的葛命友谊,干杯。”
说着也不等长野东番说话,直接一杯就干了下去。
长野东番也不含糊,也是跟着一口干了,随即“呵”了一声,呼出一口酒气,冰凉的啤酒下肚,顿时觉着舒爽多了。
俩人边吃边聊,上面装着吊扇“呼呼”吹着风。
长野东番再次提出,希望杜飞能够想办法拖延与东京交往的问题。
杜飞喝了一口啤酒道:“长野君,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成熟的正治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