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
轻快地对应劭点点头表示回应。
“出发吧。”
司空琏牵过孟凝的手,平缓地下指令。
应劭对着腕上的通讯器,低声用简短的代码吩咐另一端。
很快,前后两辆车就同时发动,轰声阵阵,尘土飞扬,瞬间就引来了大波丧尸的奔袭。
嘶吼声、跌撞声、血r0u喷溅声,层叠出可怖的声浪,第一次听到这样响动的人,早就预留了当晚的噩梦份额。
即使知道自己身边全是高阶异能者,孟凝还是紧张地抓住了放在腿上的162步枪,手指颤颤地抵在扳机处,胃中一阵阵收缩翻涌,心尖冰凉。
“想试试吗?”
孟凝僵y地点点头。
司空琏把她抱到了腿上,给她戴好防护镜,打开车窗,一步步控着她的手,清枪、装弹、上膛、枪托底板靠在肩上。
窗外传来的腥膻恶臭,混着h灰的尘土,一时把孟凝呛得几yu呕吐。
司空琏让她感受了一下,就打开了空气防护罩,隔绝令人厌恶生惧的气味。
“瞄准了。”
他的淡然,让孟凝也定了定心,通过准星对准其中一小撮特别活跃的丧尸。
它们的皮肤明显b其他的更完好,却泛着诡异的黑紫,远看格外的不详,也许这就是进阶后的丧尸。
在半自动模式下,步枪以每分钟近50发的s速发弹,车厢地面叮叮当当地掉落一堆弹壳,硝烟弥漫,而远眺百米外的那群进阶丧尸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
孟凝第一次经受这样的后坐力,右背阵阵发麻。幸好司空琏不知何时给她戴了耳塞,否则她可能只听到嗡鸣一片了。
往日只会运弓r0u弦的手,在今天拿起了冰冷的枪械,即使被反作用力冲击得酸痛,却让她兴奋得脸红扑扑的。
“凝凝很bang。”
司空琏升起车窗,卸下了她的枪,踢开那堆弹壳,侧抱着给她r0u手臂。
“接下来就不劳你动手了,让我来吧。”
副驾驶上的应远跃跃yu试地活动着手腕,结印般手指扭翻,快速变换,十米范围外破土而出丝线一样纤细的藤,却如绊马绳,一口气收割了大片丧尸的头颅,血r0u横飞,青红交错。
猝不及防地隔窗看到这一幕,孟凝一阵g呕,却因受惊过度,一时躲避不及,只能木然盯着那堆狰狞模糊的东西眼也不眨。
修长的手从后覆上她的眼,揽着她的头压回颈窝中。
“宝贝不怕了…应远,下次别那么暴力。”
司空琏叹息般下令。
“遵命!孟孟,抱歉让你受惊了,请收下这个吧!”
孟凝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勉强睁眼,发现应远还坚持地探身到后排,手中握着一束熟悉、但小了一大圈的芬德拉白玫瑰,约莫有二十朵。
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包装纸,造型像模像样的。
甜美纯净的植物气息,让她的心情也渐渐安宁,便也伸手接过花束抱在怀里,0着温润的r白花瓣问应远。
“之前司空送我的玫瑰,是你培育的吗?”
“是呀!我父亲说nv孩子会喜欢白se的花,我记了个大概,催生出来就长这样了。好看吗?”
“谢谢你,它们让我想起了很美好的过去。”
“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送哦。”
“应远。”
司空琏终于发声,温和不再,冷厉得隐带暴戾之气。
应远敬了个礼,识时务地缩回去了。
而孟凝还在ai不释手地抚着那束花,甚至心思一动,捡了几个尚有余温的弹壳塞到花芯中,莫名地觉得还不错。
明明以前她不喜欢这样冷y暴力的事物的。
“噢,枪pa0与玫瑰!孟孟果然是艺术家呢!”
应远又不知si活地拉长了脖子往后看,夸张又八卦的点评再次惹得孟凝笑靥盈盈,眉间的忧愁也散去了些许。
在应远一路的cha科打诨下,他们到达了第一个休息点。
说是休息点,其实也只是即将驶上省际高速公路的入口处。
这里摆满了近五米高带密集尖刺的铁马,隔出了百米长宽的空地。
铁墙外,是散落的残缺肢块,腥腻满地;铁墙内,则g净得如末世前,深灰的水泥地面,划线齐整。
司空琏微动了下手指,那些铁马就缓缓开出一个口子,供车队驶入。
孟凝紧紧闭目不去看墙外那些可怖的景象,却在落地后,发现他们的车队无声无息并入了一辆民用高机动车,同样是沙se涂装,隐约看到车内有人影活动。
司空琏登上那辆车的后厢,停留了好一会。
“车厢里的是我们老大前几日救下的人哦,下一个战略城就会把他们放下了。”
应远临时担任背景讲解一职,热情地给她介绍车队情况,话中隐带夸耀。
“司空琏吗?”
“对呀,我们见到的普通民众都会救,给他们基本的物资,送到附近的战略城让他们好好生活。”
光听应远的话,司空琏的确在这末世开启的几个月里默默做了不少事,堪称末世大善人,或者说,圣父……?
那为什么对着她时又如此的强势贪yu?
孟凝目光放空,有些无力地靠着车门,眺望又被乌云缓缓遮掩的烈日。
人真复杂。
就在她心内感慨得有些低落时,铁墙外又驶来了车队。
这次的车换了一种风格,更贴近装甲侦察车的样式,迷彩涂装,像是正规军,但又没有任何标识。
孟凝不由地心内嘀咕,这些异能者怎么还ga0上军备竞赛了,不斗异能却斗上热兵器了?
随着车队而来的,自然也有稀稀拉拉的丧尸群。但毕竟这里已经出了城郊,丧尸数量锐减。
那条车队上的人不知做了什么,孟凝隐隐感觉到毛发有炸起的趋势,su痒痒的,她挠了挠脖子后侧。
再抬眸时那些丧尸都变焦炭了,惯x跑了几步就碎成了一堆黑灰粉末。
“会很痛吧…”
“封队来了!”
与她感同身受的低喃同时响起的,还有应远那一惊一乍的大嗓门。
孟凝耳朵生疼,开始佩服天天和应远共事的司空琏。
他怎么还能保持好脾气的,连她都想让应远闭嘴了。
装甲车队停泊入空地的另一侧,第一辆侦察车的厢门打开,棕se军靴踏下,数道挺拔健壮的迷彩服身影沉稳地步入众人眼中。
为首之人肤se冷白,身型颀长,柏树绿贝雷军帽戴的端正,气质肃然冷漠,如一柄泛着寒光的战镰。
他狭长幽深的黑眸扫过,在孟凝身上顿了顿,又移开了。
孟凝搓搓手臂,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升起,索x回车上窝着了。
驾驶位的应劭也不见人,她就在后排侧卧了下来,打算蜷着小睡一会。
迷迷糊糊间,有人给她盖了张毯子,暖绒绒的,恰好安抚了她在一上午的跌宕起伏中稍露疲惫的jg神。
“谢谢…”
她喃喃轻语。
脸颊被温热的指腹蹭了下,有些痒。
孟凝缩了缩,却又被沉倦的困意拉扯得无法睁眼,只好往毯子里埋。
耳畔传来分辨不出是何人的轻笑,又远去了。
待她彻底睡醒,车子已经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