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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边走边抽决心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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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估计是盛明辉心里不服气,三不五时有人去我哥店里闹事,房东不敢再将店面租给我哥了。

那时候我和程嘉逸也不熟。

他一个月就来两三次,甚至不会留在这边过夜,完事后立刻洗澡离开。

我不敢,也没有机会求他帮忙。

每次给我哥打电话,我在电话这头无声落泪,我哥在那头沉默,最后我听见我哥沙哑着声音说:“妹儿,是我没本事,但你别委屈自己,如果在外面不开心了就回来。我总不能让你饿si。”

……

总之,种种因素造成目前我手里只有小三十万的存款。

但我还觉得还好,够我在小县城付套房子首付和简单装修了。

在程嘉逸去马代后,我每晚都去夜店,本意想寻找一个猎物,把背叛程嘉逸的戏码演全套——

他有洁癖,我目前能想到的分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弄得更脏一点,让他厌恶我,丢掉我。

后面发现每当那些男人靠近我,酒jg气味钻入我的鼻腔,我就觉得无b恶心反胃。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有过无数个瞬间,我预感到我的人生完蛋了,活着bsi了还痛苦。

但唯独这些天,我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平静和悲凉。

我给自己做了一场切除ai人能力的手术,变成了空心人。

大概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不会有人像程嘉逸那样具t,那样认真,那样温柔与残忍。

让我又ai又恨又痛苦,可偏偏就是想要ai。

我去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故意抠掉两粒,放在程嘉逸习惯放bitao的ch0u屉。

期间有几次,我反复将那盒药拿出来又放进去。

其实我更怕程嘉逸根本不在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小丑把戏。

之后,我给孙晨打了电话,请求他ch0u空陪我一起疗养院看我爸。

找孙晨还是那个原因,在这个城市我没有朋友,他是唯一一个了解我身世背景的男x,以前他也陪我去看过我爸两三次。

刚来这座城市时,我给我爸租了个房子,找了保姆,但因他常年瘫痪在床,jg神状态不太好,患有躁郁症,经常将床边触手可及的东西扔到保姆身上,别人靠近他,他就恶言相加、暴力以待。

我也没有jg力照看他,不得已,我将他送进了jg神病疗养院。

我不敢一个人去看他。

我怕他打我。

我怕他心疼我,责备我的钱来路不正,从而怨恨自己无能。

最怕他白着头发,用那张苍老扭曲的脸,哭得像个孩子似的,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带他回家。

现在我准备带他回家了。

十二月末,天空像老旧的锅盖似的,y沉沉地罩着大地。霜风紧凑,g巴巴的树梢仿佛被冻成了铁丝,僵y地随风摆动。

我坐进孙晨的车里,瞧见他神se懒倦,眼圈乌黑,一脸纵yu过度的模样。

他听见动静,从眼缝里瞄了我一眼,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哼哼,算是和我打过招呼了。

在行驶途中,孙晨安静地打着瞌睡,我刷着手机,在招聘网站查看我老家县城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车厢中一片静谧。

约莫半个小时后,我听见孙晨啧了一声,我以为他是睡得不舒服,抬眼看向左手边。

结果孙晨莫名其妙地来了句:“nv人,你是在钓我么?”

我一脸黑人问号,不懂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睡懵了。

孙晨掀起眼皮,用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定我的脸颊,再次调笑道:“说,是不是在钓我?”

我没忍住,冷哼一声:“抱歉,我对随叫随到的狗男人没兴趣。”

孙晨轻点下颌:“那我就放心了。”

此刻我确定孙晨大概是敏锐地发现什么了,也可能是知道程嘉逸带他老婆去了马代,误会我不开心了,故意逗我呢。

过了一会儿,孙晨又说:“nv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对你的注意。”

我:“男人,你的油腻我真的不堪忍受。”

……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却都默契地没提起那个男人姓名。

到了疗养院四楼后,孙晨像前两次那样,站在病房门口,把手中的果篮递给我,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有事你喊我。别委屈自己。”

我心跳得有点快,不是为孙晨这番话,是我真的没有勇气见我爸。

距离上次见我爸已经半年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我爸岂会不知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他知道。

所以他ai我,他也恨我,他更恨自己没用。

所以我们父nv见面就会吵架。他说不过我,又拯救不了我,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我深呼x1,努力调整心跳频率,再次跟孙晨确认:“你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啊。这半山腰连辆车都打不到。”

孙晨直gg地盯着我眉眼,两秒后恶劣地朝我脸上吐了口烟圈:“你自己爸你怕什么?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我撇了撇嘴,鼓起勇气,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孙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要是在他面前展现这么脆弱的一面,他估计能心疼si。他那个人其实圣父得很。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这一刻我才是真的想哭了。

程嘉逸怎么会陪我来看我爸?

我又怎么愿意让他看到我糟糕的家庭氛围,看到我和我爸以ai之名折磨彼此,利用我爸残缺的身t,破碎的家庭,博取他的同情啊?

谁都能可怜我。

但唯独他的可怜会让我憎恨自己无能,憎恨命运不公。

我再次努力平静心绪,握紧门把手,推开房门。

一gu淡淡的尿sao屎臭味和冬日y冷cha0sh的空气扑鼻而来。

这gu味道瞬间把我带回十几岁求si不能的岁月,鼻头立即就酸了,x口的痉挛疼痛感更强烈了。

我步伐僵y地向病床走去,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一脸黑斑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玩手机。

我颤抖着唇瓣,几次试着开口说话,然而喉头发紧,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

最终是我爸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到我所在的位置。

他年轻时有些近视,为了省两个钱连眼镜都不舍得配一副。此刻他定睛打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才慌乱地捋了把斑驳凌乱的白发,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又羞:“真真?”

在他叫了两次我的小名后,我迟钝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把手中的果篮放到床头柜上。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身影,我想忽略都困难,他让我坐。

我却没有找到椅子。

好一会儿,我坐到了病床边。

我爸小声咕囔了句:“脏。她们几天没给我换床单了。”

他说的话,他说话的语气,我能通过这些想象到他住在这里所受的委屈,日日躺在这里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我完全绷不住了,泪腺像断裂了似的。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让我爸看到我汹涌的眼泪,从喉头挤出沙哑哽咽的声音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但是我爸听见我的哭腔却生气了:“所以我才不想见你,每次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哭有什么用?不如盼着我早点去si。我si了,你就不用再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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