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冥漾掏了掏口袋，几张符咒是不能换的，然而除此之外他身上就只剩下老头公跟衣服了。
他不禁黑了脸。
「要不你在城外补几只石虫进去换？」安地尔建议，「石虫价值很高的，低阶鬼族都ai吃。」
褚冥漾嘴角ch0u搐：「吃石虫……」那石虫长得跟蟑螂差不多，什麽胃才能很ai吃这种玩意啊！
咦？
褚冥漾猛然转头，疑惑地看着远方。
有人在用妖之歌的力量？不是凯莉……
妖之歌是他们妖师传唱的童谣歌曲，尽管褚冥漾一点都不觉得它的内容算童谣。
这首歌原本只有贰拾伍句，後来各方人马重新编曲填词，又变成落落长一串歌谣。
但是原先带有数字的歌词本来就有力量，能给妖师的幼童使用防身，主旨在溃散敌人的斗志。
不过虽然只有贰时伍句，但是末五句没人用过，褚冥漾也没听过，大部份的妖师都以为只到贰拾为止，他会知道还有後面几句是凡斯告诉他的，但凡斯也没将内容告诉他。
幻境……
拾参老树昏，街萧索，记忆宛如旧？
哪位族人在看人记忆啊？
褚冥漾将视线转回来，他看向安地尔：「你身上有钱吧？」
安地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你要用抢的吗？」
褚冥漾想了想，试探x地商量：「我跟你借？」
「可以。」安地尔答应得很乾脆，「我要利息。」
「多少？」
「嗯……没想好，不如看我心情？」
「不行，那就不要算了。」褚冥漾摇头，「我不要冒这个风险。」
「长大了啊，你小时候b较好拐。」安地尔感叹道。
褚冥漾白了他一眼。
褚冥漾的离开立刻惊动到了凡斯，凡斯检查了褚冥玥箭矢的碎屑，皱起眉头。
「这不是漾漾的力量。」他说，「这是安地尔的。」
褚冥玥跟白陵然面面相觑。
「他拐了漾漾？」褚冥玥怒吼。
「不见得，也许漾漾是自愿跟他走的。安地尔本就擅长蛊惑人心。」凡斯沉y道，「漾漾身上有我的保护，外界对他的影响不会太剧烈，但如果安地尔在旁边ga0破坏……」
「还是得尽快找到漾漾，他说要去找老头公的夥伴吧？凯莉呢？」凡斯问道。
「凯莉出村去了。」白陵然脸se不佳地说，「估计去找鬼天盟了。」
「毕竟是兄妹。」褚冥玥冷哼，「还有巫族那边的事情也得解决，已经约好在霍洛莫德村碰头了。」
「原本是想让漾漾接巫族这里的任务的……」白陵然懊恼道，「早知道就先告诉他，漾漾也不会乱跑了。」
「难说，他最近越来越急了。」褚冥玥烦躁地说，「在他脑袋里的声音，一直在催着他出村。」
「凡斯，可以告诉我们了吗？」白陵然看着凡斯，眼光灼灼。
「……等你通过族长考核，我自然会告诉你。」凡斯深深叹口气，「关於漾漾的所有事情。」
「那，巫族那里怎麽办？」白陵然不客气地说，「银爵也没有任何消息，漾漾又跑了，情况恐怕不是很乐观。」
「巫族那里，由我去好了。」褚冥玥说，「正好我对他们的魔药也有点兴趣。」
「小玥？」
「我可以研究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有追踪用的魔药。」褚冥玥扯出一抹笑容，那笑怎麽看怎麽咬牙切齿。
「那就……交给你了。」凡斯点点头，「然，你专心准备族长试炼吧。漾漾的找寻我会吩咐哈维恩去做。」
劳碌命的哈维恩，才回村没多久，就又被族长派出去出任务了。
「是。」
第一次自己出村的褚冥漾对一切都是好奇的。
在y影肆nve下，存在於他脑海中曾经鸟语花香的小镇风情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破败荒废。
但尽管如此，鬼族仍然相当猖獗，毕竟他们不需要饮食也不需要自然之力。
「听说了吗，那些白se种族好像在计画ga0一次大的！」一名中阶鬼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简直就是丧家之犬在狂吠！」
褚冥漾站在他身後，略为歪头，光明正大地偷听。
那名中阶鬼族根本没发现褚冥漾，继续对着其他低阶鬼族自吹自擂。
「在我王之下，没有他们蹦达的份儿！」他骄傲地挺起x膛，「他们只要敢来送si，爷第一个宰了他们！哇哈哈哈！」
「你是景罗天旗下的吧？」安地尔忽然现身，慢悠悠地道，「可是我记得，湖之镇是耶吕鬼王旗下的，怎麽轮得到你这种小虾米来发表意见？」
「你！」那中阶鬼族被突如其来的安地尔吓得往後栽倒，膝盖一软就pgu着地，刚刚还想耍些威风的他此时被安地尔压制得连说个字都困难。
「说起来，景罗天那边之前混进了一条小鱼，好像出动了两千名鬼族也让对方溜了呢。」安地尔稍微收敛了一下散发出来的杀意，「说说吧？」
「说、说什麽？」那名中阶鬼族吞了吞口水，一点也没指望能靠数量扳倒眼前的人，尽管他这边有二十个低阶鬼族，但是他丝毫不怀疑，只要他不合作，那他们眨眼间就会被杀光。
「对方的长相、力量。尤其是……他是怎麽混进鬼族的？」安地尔眯起眼，「鬼族身上有明显的黑se气味，他是怎麽伪装的？」
「长相是个金发白痴……力量不确定，他没有固定的元武。」那名中阶鬼族有问必答，冷汗涔涔，就怕回答晚了脑袋就掉了，「怎麽伪装的不知道。」
「那你们又是怎麽发现的？」
「是、是先生告诉我们的……」他战战兢兢地说，「先生告诉我们後，我们去抓人，对方发现暴露後就逃跑了……」
「先生……是鬼狐天冲吗？」安地尔笑容可掬，「有空真想拜会拜会呢。」
那名中阶鬼族还没有任何表示，便跟着其他充当背景板的低阶鬼族一起灰飞烟灭了。
褚冥漾瞪大眼睛：「你为什麽杀了他们？」
「因为问话问完了，所以就顺手清了。」安地尔轻松地说，「放心，景罗天不会因为区区中阶鬼族就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不是关心那个，你怎麽可以……他又没惹你！」褚冥漾气得傻了，「而且他还回答你的问题，你就是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
「这不是因为他往後都没办法再帮助我了吗，简单来说就是没用了，所以我只是在清理我不需要用的东西而已。」安地尔擦拭银针，语气平静，「褚冥漾，在这里，力量就是一切。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既然出村了，最好快点习惯。」
褚冥漾完全不想再跟安地尔讲话，若说两人见面时，他对安地尔还有些旧情，现在气得狠了也完全没有了。
「你变了。」他指责道，「你以前还可以跟亚那跟凡斯一起喝茶！」
「其实我一直b较喜欢喝咖啡。」安地尔笑道，「不过你说得没错，友情游戏确实有趣，可惜我腻了。」
褚冥漾甩袖就走，气呼呼地直接入镇了。
他刚刚完全隐身，那群鬼族也完全没发现他，这让他以为伪装只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看着褚冥漾慢慢远离消失的背影，安地尔g起一抹笑。
还是这麽天真，才这麽点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