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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出事又转醒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才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
“阿续?”
“嗯?”
“你当初送我那些小金豆的时候,说一粒金豆就代表一次人情。”商延枭再次向他确认,“只要我未来拿出金豆,你就会心甘情愿还我一次人情,是吗?”
柏续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眼色动容,“嗯。”
“你送我的所有金豆都融成了这一枚小金锁,重新交回到你的手里。我现在要用所有积攒下来的‘人情’换你一句话——”
俗不俗气,特不特别,于此刻而言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我想把你锁在这个世界,锁在我的身边,你愿意接受吗?”
商延枭带着全部的真心,是请求、是祈祷,也是主动捧出去的真心和承诺。
这个“锁”字并非束缚,而是想要和柏续携手一生。
柏续听见这宛如求婚誓词的发言,胸口震颤,他哽了哽莫名泛起的那点酸涩,将盒中那枚小金锁紧紧抓入了手中。
“我不是早就说了?”他勾住商延枭的臂膀,使得两人贴得密不可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无论商延枭问多少次,柏续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谢谢。”
商延枭低头,温柔又绵密地和他交换着亲吻。
柏续没想着躲,只是借着撤离呼吸的间隙,“……石膏已经拆掉了,你可以对我放肆一点了。”
商延枭将其搂抱在身前,“嗯?小柏总想我怎么放肆?”
突然的失重引得柏续只能收紧手臂,将全部的重量都落在恋人的身上。
商延枭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喉结,连带着呼吸声都像是在引诱,“怎么不说话?想好了吗?”
柏续不甘示弱,故意将身子往下滑了滑。
“……”
商延枭的呼吸骤然堵住,整个人都跟着绷紧了。
像一隻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撕咬着将怀中的猎物一口生吞。
柏续感受到他忍无可忍的衝动,偏头吻了吻耳垂,“先去浴室洗个澡,今晚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闹。”
最后半句话,带上了撩人的小钩子,事到如今,谁占据掌控权已经无所谓了。
商延枭带着他快步朝着浴室走去,试图用行动来回答。
“别后悔。”
“不会。”
…
滋滋滋。
商延枭是被一阵来电震动给吵醒的。
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睡梦中的柏续似乎也听见了这阵闹人的动静,习惯性地被窝深处缩了缩。
商延枭将他护得更紧了些,任由恋人的来电超时自动挂断。
主卧里一片狼藉,深灰色的床单被套上沾染上了不少痕迹,仿佛连空气里还残存着不可言说的暧昧气味。
“……”
商延枭多了几分睡醒后的清醒,他回味着昨晚夜里和凌晨的滋味,又看见缩在被子里昏睡的柏续,无意识地笑了声
昨晚好像是闹得太疯了点?
躲在被窝里的柏续嘟囔了两声,很含糊。
商延枭没听清,将他往上捞了捞,凑近,“说什么呢?”
柏续梦里还在哼唧唧,却难得没逞强嘴硬,“……不行,不来了。”
商延枭忍俊不禁,趁机吻了吻怀中人凌乱的发丝,“辛苦我们小柏总了。”
滋滋滋。
电话又响起了震动,但这回是他的手机。
商延枭随手接通,“喂。”
“是我。”
章长叙的声音传来了过来,“你和柏续在忙什么?打你们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接?”
商延枭才反应过来,“哦,在睡觉。”
“下午三点了还在睡觉?”
章长叙随口问了句,但很快就从好友慵懒又餍足的嗓音里明白了什么。
商延枭试图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章长叙长话短说,“晚上有空吗?家里人想请你和柏续吃个饭。”
“……”
商延枭看了看怀中没有半点要醒迹象的恋人,尝试改时间,“明晚行吗?今晚可能……不太赶得上,他还睡着,估计醒了也没精力去。”
章长叙听懂了,也沉默了。
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来自医生的温馨提醒,有些事情过度了可不好。”
商延枭莫名有些得意地笑了声,预言家般地开口,“章医生,你最好替以后得自己记得这句话,挂了。”
比起在帝京圈赫赫有名的商氏, 章氏就低调了许多,但家族的根基算得上稳扎稳打——
章氏的老一辈在民国时期就已经靠着行商发家,后来爆发了战争, 章氏众人又将钱财投入了救济中,反而博得一片好名声。
后来,因为国家需要发展, 章氏不少人都投靠了航天、军械等机密研发。
“我听说, 章老爷子是本家一脉传承下来的, 他的兄嫂、小妹都是科研教授, 但他还是热衷行商,于是兄弟妹三人年轻时就分了家。”
凭借着章氏以往累积的人脉和地位,章老爷子的经商路算得上顺风顺水, 等到了长子章渡接手后, 就将集团扩建得更大了。
商延枭将车子开进了一私密性极好的湖畔别墅群,“除了长叙和长宁, 他们俩还有一位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