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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三少以往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由他经手管理的企业和项目,即便到了现在都在平稳运行。”
这事,是他临行前从谢奇口中得知的——
商延枭的商业头脑、办事手段一向卓越,由他提拔带领的高管队伍、层层分管、相互审核,这段时间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公司事务。
这样的管理方式,和柏续在现实世界里出奇的一致。
柏续用反问堵住悠悠众口,“到底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传三房要倒台不行了?整天乱嚼舌根编排三少和四少,不怕以后祸从口出?”
“就是!”
章长宁跟着接了话,一语道破,“而且商老爷子还在呢,谁敢乱来?”
“……”
一番话问得在场鸦雀无声。
商延枭的能力有目共睹,哪怕三房意外出事后,他们手底下的工程项目、财务报表走向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问题。
何况,现在的商氏集团由商老爷子一手镇压把控——
哪怕他人到了年纪、终究有一天会不在,可眼下有谁敢“咒”老爷子一句不好?又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闹出争权的风波?
这一时半会儿,商氏还是会维持住表面的和平,更不见得三房已经彻底倒台了!
宾客们相顾无言,但凡有点脑子和阅历的人都已经回过味来。
“柏先生说得对,商氏有老爷子坐镇,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太过。”
孙妙春主动应下了这话收尾,旋即从容一笑,“春某一直久仰老爷子的大名,有机会的话还请柏先生帮忙引荐一下?”
柏续一点儿不往自己身上“贴金”,“春董想见老爷子,自然有你自己的办法,我一个小辈就不凑热闹了。”
他举了举香槟,“先干为敬。”
轻描淡写一句话控场,掀过了一切话题和不必要的麻烦。
孙妙春只能配合得举了举杯子,总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过有些事情急不得,这场由她作为东道主的晚宴也不能一直僵在这里。
孙妙春扬声,“各位,刚才是我招待不周,我已经让人在偏厅重新安排了宴席和演奏,请各位给个面子移步。”
这样的晚宴,吃喝本来就是最无关紧要的一环,彼此之间的人际往来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都很给面子,纷纷移步到了隔壁的偏厅。
柏续自知今晚的出场份量已经够重了,就没有继续去凑这份热闹。
他移眼看向边上同样没挪位置的章长宁,“章小少爷,你不去吗?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你叫我名字就行,‘小少爷’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章长宁特别自来熟,“我对这样的宴会向来没兴趣。”
柏续问,“没兴趣还来?对了,章长叙是你哥?”
“嗯!”章长宁听见自家哥哥的名字,眸光瞬亮,“你认识我二哥呀?”
说完,他就自问自答,“也是,我哥和三哥关系一直很好,你现在和三哥……联姻,应该是见过他。”
章长叙和商延枭是挚友,后者在外被人成为三少,在章长宁的口中就成了三哥。
柏续默认,脑海里也有了清晰的答案。
眼前的章长宁是原书中的重要配角之一,他和“原书男主”商确言从小就认识,加上两人一直都在海外同院校读书,自然而然成为了还不错的朋友。
章长宁从小被全家偏爱着长大,他的上面还有一对兄长,大哥章长风从商,二哥章长叙从医,而他本人是学艺术设计的。
三房出事那一阵,章长宁正在忙碌人生中的第一个艺术展,这不展会一结束,他立刻抽身赶回了国。
“我才回来没两天就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发消息给确言他也不回,原本想去找他的,但我二哥让我别贸然打扰、影响他情绪。”
想起好兄弟的遭遇,章长宁的担心溢于言表。
柏续又问,“所以,你以为三房会来参加晚宴的人是确言?”
章长宁点头,“嗯,三房出了那么大的事,谁知道有些人背地里说得多难听?我怕确言万一来了受欺负,没想到……”
他看向柏续的眼里多了些意外之喜,“代表三房来的人是你,柏续,你还挺厉害的,刚才够帅也够硬气!”
章长宁不爱参加这样的宴会,加上常年在海外留学——
他以往对柏续的认知等同于无,但今天柏续当众的一系列周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甘拜下风!
“要我说,早该有人站出来,替三房好好收收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了。”
柏续对章长宁的印象很不错,“还是多亏了你的那段视频,证据确凿,才让宋千程没能再蹦跶起来。”
“客气。”
章长宁扬了扬下颚,带着点被惯出来的骄纵,“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法。”
柏续想了想,说,“改天有机会的话,我请客向你道谢。”
“改天?”章长宁圆溜溜的眼珠一转,想法说来就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俩一块去喝酒吧?”
他家里人管得严,二哥章长叙还是最注重生活作息的医生,回国后是一杯酒都没有痛快喝过了。
“……”
柏续被他突然而至的想法弄得一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