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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来就故意戳着别人的痛点,真是够贱的。
柏续不自觉地厌恶拧眉,很快地,这一声音的主人就闯入了他的视野——
来人穿着一身休闲风的开领西装,头髮打理得一丝不苟,但粗看五官隻让人想起了“其貌不扬”四个大字。
与此同时,边上的谢奇认出来人,低声说,“是二少。”
商氏家大业大、人口也多,老夫妇膝下一共孕育四个孩子——
长女商可意,结婚时男方入赘了商家,两人婚后生了一个儿子,是大少爷商祈顺。
长子商运,妻子是方裕华,两人婚后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眼前的二少商颂鸣,女儿是五小姐商乐尔。
次子商齐,妻子迟莉,也就是商延枭和商确言的亲生父母。
么女商可舒,因为是商老夫妇的“老来女”,从小父母哥姐们被惯得任性,还是个不婚主义者,一年到头也没着家几次。
原书中对于商家众人的介绍很明确,柏续一下子对上人名,“这人是商颂鸣?”
谢奇应了一声,“嗯。”
短暂对话间,商颂鸣就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商确言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中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
“第一次这么看你,还有点不习惯。”
“……”
商确言骤然攥紧了轮椅靠手,面色一僵。
管家林伯意识到了商颂鸣的不怀好意,压着气性,“二少,慎言。”
虽然两人是堂兄弟,但从小就是明争暗斗的关系,往日碰了面还能装一装,眼下瞧着三房死的死、伤的伤,没了威胁,居然敢直接揭人伤疤!
商颂鸣没有把林伯放在眼里,笑容虚假,“我说什么了?我和小言确实是好久没见啊,这一时半会儿还没习惯你从这么高——”
他伸手比了一个高度,又往下一落,“突然矮了我一大截。”
商确言眼眶被激出一丝红,“商颂鸣,你别欺人太甚!”
“嗐,开玩笑呢,这段时间,我可惦记着你和延枭呢,不过老爷子下了令,让大家没事少去打扰你们。”
“……”
玩笑?惦记?
简直就是在放屁!
商确言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林伯,我们走。”
下一秒,商颂鸣就轻松拦去了他的去路,“瞧瞧你这脾气,别生气啊,我今天听说你要出席家宴,特意把两个月前就替你准备好的香槟带来了。”
商确言想到了什么,思绪一凝。
紧接着,他就听见商颂鸣露出了一种近乎残忍的笑容,“庆祝你这辈子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冠军奖杯。”
“……”
商确言呼吸一窒,悲愤瞬间冒头,就在他恨不得跳扑起来和商颂鸣鱼死网破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传来了过来——
“四少,林伯,你们原来在这里。”
“……”
即将被点燃的空气像是注入了凝结剂,商确言慢了好几秒才抬了眼。
柏续已然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神色却不似昨天湖边见到时的那般冷淡,而是露出温温柔柔的羞涩笑意。
他乖巧的脸上还藏着一丝微妙的好奇感,看向了商颂鸣。
还没等商确言反应过来,柏续对着商颂鸣这张平平无奇的人就扩大了“好奇”,“林伯,这位也是庄园里的管家吗?”
“……”
这声询问轻轻柔柔的,显得很单纯也很礼貌,偏偏越是这样,就越叫人难堪。
商颂鸣原本就虚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
柏续假意没察觉到他语气的生硬,疑惑更浓,“你、你不是管家吗?我还以为你这穿着打扮也是呢,抱歉啊。”
“……”
林伯听透了柏续的弦外之音,不着痕迹地轻拍商确言的后背安慰,提醒得很敷衍,“小柏先生,这位是二少。”
“啊?”
柏续夸张地扫视了一下商颂鸣,像是不相信地蹙眉。
商颂鸣被他的反应激到,“你……”
“抱歉啊。”
柏续及时用一句“道歉”堵了回去。
他用极其诚恳的神色解释,“我初来乍到的,还不认识家里的其他人,我就是想着,三少和四少那么好看——”
柏续停顿抿唇,说话故意含糊了些,但偏又能让近处的人都听清这声嘀咕。
“你和他们两兄弟长得、长得不太像,一时认差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有句话说得好,对比产生差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商确言长相是属于俊朗那一挂,卧病在床的商延枭更是俊美无俦,是帝京圈出了名的公子哥。
至于作为堂兄的商颂鸣,样貌平平无奇,气质泯于众人。
商确言已经从一瞬间激怒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特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难怪你认不出来,二哥的长相是不太随了我们商家人。”
补刀到位,直戳痛点。
“商确言!你什么意思!”
商颂鸣的脸色越来越黑,甚至气到哽了一下喉结——
商家他们这辈的四位堂兄弟里,只有他的长相和个子最不出挑,不像是商延枭,长相和能力都像极了年轻时的商老爷子。
商老爷子向来最喜欢三房一家子,平日里对商延枭是哪哪儿都满意,对于小孙子商确言也有些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