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去其他地逛过吧。”
“嗯。”
“我们哥几个今天晚上准备去附近撸串,你去不?老孙特意告诉我让我邀请你去呢。”马骉凑近林晴小声说道。
“啊…”林晴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诶哟,对不起。”马骉赶紧挪远了。
“好,只要你们不觉得我……”林晴顿了顿,“不觉得我这里丢人就行。”
“哪有啊,我跟你说,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知道吧。”马骉把最后一个盘子洗干净后就离开了。
林晴突然觉得这里也不错。
八月末的北京又闷又热,即使到了晚上也好不到哪去。林晴在下午就给王丹发了消息,跟他说他晚上要出去和工友吃饭,问王丹要不要一起去,王丹直到晚上都没有回他。他只好望着手机发呆。
也不知道王哥现在是怎么样,遇到的舍友都还和善么。之前一直住在一起,这突然间一天都没有联系搞得林晴心里有点难受。那种曾经如枷锁般萦绕在他身边的空虚感再次向他袭来,他只觉得曾经由王丹包裹着的内心再次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他感到寒冷与寂寞。周围的一切又开始逐渐褪色,直到他再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信息。
“走了走了。”马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林晴一激灵站了起来,跟着他们离开了宿舍。
“你知道这块地方叫啥不?”马骉指着路远处的金色雕塑说道。
“不知道。”林晴看着远方繁华的街道和涌动的人群向上拉了拉口罩。
“这是最现代化的地方,全北京,或者是全中国!你看那个歪七扭八的雕塑,那个叫啥来着?”他说着拍了拍老孙的肩膀。
“叫啥,叫啥螺旋,啥nba?”
“dna。”林晴扑哧的笑出了声,“nba是打篮球的。”
“对对,就是那个dna。诶,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之前上过一段时间学。”林晴又向远处看去,金色的雕像伫立在车流之中,显得有点突兀。
“这前面就是中关村,别看叫村儿,实际上是个大城市。那里都是些穿西装的人,在那个大写字楼里上班。诶呦,看着就好羡慕,个个都是白领。”马骉说着摸了摸下巴,“你说,我姐要是也能去那工作就好了,夏天还有空调吹。”
“你三句离不开你姐啊。”王启刚在背后发出啧啧声。
“那也没你牛逼,基佬。”
“基佬就基佬,我乐意。”王启刚说着从身后推了马骉一胳膊肘。
他们聊着天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路口,直到进入到一个巷子里。
“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巷子。”看到周围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林晴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想不到吧,那边是富人呆的地方。咱们穷人又穷人呆的地方。”马骉说着熟络地跟烧烤摊老板打着招呼,“这是我们这边新来的兄弟,之后我们几个常来哈。您看能不能给咱们新来的来点小福利?”
“您,您好。”林晴朝老板的方向弯了弯腰。
“哟,好好,今天免费给你们一瓶哈啤。”老板笑呵呵地进屋忙去了。
“来来来,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咱们实行aa制哈,想吃啥点啥,自己付自己点的。今天咱们新人还没发工资,新人吃的就我们请客了。”马骉打着哈哈。
“什么我们请客,我可不请。”之前一直沉默着的李书武突然开口道。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呢?”马骉一脸不悦地看着李书武,“每次你都这样,有意思吗?这次还是在人家新来的面前。”
“有意思啊,你他妈爱请你自己请,别拐上我。”
“好了好了,这顿我掏钱。”老孙打着圆场,“咱们这次就好好吃好好喝。”
看起来还没到吃夜宵的时候,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林晴好奇地环顾着四周的环境,他觉得这里不是很适合和王丹一起吃饭,有点不太干净。
油触碰到炙热的铁壁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老板咳嗽着朝那冒着烟的烤架扇着风,林晴就望着那烤架发着呆。他来的时候看到一群学生在路上走走停停,他们有的穿着大红色的校服,有的穿着蓝色的校服,有的又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他猜是这边的中学生放学了。他在心里羡慕这些小孩,感觉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很自在。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能坐在教室里上课,又能在放学的时候和同学朋友一起回家。不过幻想到他打开家门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又仿佛回到了那个蓝色玻璃的小屋子里。周围的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聊着不知道什么事情,林晴的脑子就像是能屏蔽掉外界声音一样麻木地呆楞着,他只觉得时间再次变得漫长,周围的空气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还在聊天,林晴无意识地吃着他附近的菜。
“都他妈说现在是赶上好时代了,赶上什么好时代了?”肉沫从李书武的嘴角喷溅出来,“现在就算是干一辈子都不如投胎投成哪个富豪他儿子。富豪他儿子长那缞样子还有美女能操,咱他妈都没女的正眼看。”
“只能看片里的女的,不过那有的日本老师也是人间绝色啊,就那胸那屁股,诶呦。跟欧美的国产的比起来,还是日本的正点。”马骉嗦着铁签子咂巴着嘴,“就是现在越来越难找这资源了,前一阵好几个网站给我封了。”
“幸好我在厂里打工那阵谈过几个女的,要不然这辈子都交代了。”李书武说着一把干了杯子里酒,“你现在还是小处男呢,你这手可不如女人的嘴好用。”
“我现在只想要我那几个老师的嘴,一般的我还看不上呢。”
“诶呦,用你姐的嘴呢?”李书武朝他挑了挑淡的快看不出来的眉毛。
“我操,那真他妈是绝色啊。你都不知道我三姐那身材有多好,我之前偷看她洗澡,诶呦。等我赚够钱了就带她看病,然后和她私奔去。”
马骉还记得小时候和村里的几个朋友一起玩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跟在一群十六七岁的新新人类屁股后面。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别人都叫他李超疯,他头发总是支棱着老高,还染着七彩的颜色,最绝是他那一双亮银面的尖头皮鞋和他那个离着十万八千里就能听见的大嗓门。那几个人整天游手好闲地在街上游荡,要不就是调戏女学生要不就是去饭馆赊账。村里的家长都不让自己的小孩跟这几个人玩,但小孩子的天性就是别人越说不自己越要做。除去那些被父母打的屁滚尿流嗷嗷叫唤的几个人和女孩子,村里的小男孩都把这几个人看作自己的主子。那天,李超疯递给马骉一个甜冰棍,让他带着自己偷看他姐姐马婷洗澡。要说这个马婷,那可算是村里的小美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刚刚发育好的凹凸身材,把那群小伙子迷得神魂颠倒。马骉一开始还是有骨气的,但耐不住冰棍的诱惑,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天是改变马骉一辈子的一天,他把这天叫做自己开悟的纪念日。那天,他和李超疯顺着窗缝往里看,看见氤氲的水汽和若隐若现的白粉色裸体。他俩谁也不让谁,都想看个清楚,但是那乳房被藏在的背后,阴道也被埋在了身下,最后也只是看了圆滚滚的屁股。
那天晚上马骉第一次做了春梦,还梦遗了。家里人看见他梦遗了都高兴地不行,说他是男人了,马骉也跟着乐,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姐的大屁股。之后李超疯再找他去看他姐裸体,马骉就不答应了,他宁可不吃冰棍,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姐的奶子,这种好东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马骉长大之后也看过好多老师,但都没找到像他姐这么雪白粉嫩的屁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