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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加共生5手铐、蛇尾车内

 

了催眠。

塔耳塔洛斯冰原,流放地,毕业之后他家道中落又因为性子直拗得罪了一位工作人员,最终辗转到了塔耳塔洛斯监狱看管犯人,负责疏导里面的犯人哨兵。

塔在榨取向导价值上不遗余力,众所周知向导素也能缓和哨兵的精神暴动,只是造价高昂塔不打算给监狱供应。

其实那种派遣和把他扔到监狱任人鱼肉没有区别,但后来卢卡发现这里比管辖区的乌烟瘴气好很多,起码不会有人逼他为了学分和毕业一刻不停的做精神疏导,也不用担心随便哪一天就被塔指配给陌生哨兵。

除过过于苦寒艰难的生活环境,这里像天堂一样崇敬道德。

他在塔耳塔洛斯的的得到折磨他的新理由,把他锁在房间里,放任他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待到虚弱崩溃,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救他于水火。

趋利避害的生理本能让高傲的旧王最终低下头,无穷无尽的孤独和黑暗摧毁人又将他带入新的地狱。

“……过去太久,我早忘了。”他从不回答这个问题。

赫莱尔歪头笑了一下,“哥哥,你又在逃避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放弃生命和尊严也不肯说出来。”明明你最在乎身为万人之上的身份。

“……”

“它比我重要多了,或者比你自己还重要,对吗?哥哥。”

赫莱尔凑近他,两张相似的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放在一起,几乎要鼻尖碰上鼻尖,尼布甲尼撒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他下意识要躲,但下一秒就有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固定他让他只能抬起头和弟弟对视。

“哥哥,我不高兴了。”

尼布甲尼撒蓦然闷哼一声,头皮被撕扯的疼痛和熟悉的某种快感混杂着冲击这具身体,他强行忍住嘴里的呼痛和呻吟,权衡了几秒,给了弟弟一个安抚性的吻。

“先回去……唔……”

“哥哥,”赫莱尔说,“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抱着轻微颤抖的同胞兄弟,轻快怨毒地说:“你要对我负责,受不了也要受着。”

“比起弑亲,乱伦的罪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哥哥你欠我的、用你自己来还。”

尼布甲尼撒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第一次禁闭后赫莱尔在那座牢笼里强迫了意识模糊的他,尼布甲尼撒不清楚当时是不是太痛苦,可能是身体想保护自己,他忘记了具体感受。只能凭印象拼凑出赫莱尔没什么经验,那时他还是脆弱的人类,受了伤又几天没有进食,虚弱助长了施暴者的愉悦,混乱的疲惫和绝望也在那时植入他的心脏——赫莱尔确实恨他,恨到想让他生不如死。

从王位到地牢只隔了几天,巨大的撕裂感让他想,从云端直坠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赫莱尔把他的雕塑画像转移到地牢,宝石王冠样式牢笼里囚困已经被宣布死亡的暴君,像一座精心布置的处刑台。

赫莱尔摘下面具,不同于雕塑的高傲冷漠,他面容俊美又邪异,让尼布甲尼撒觉得他更像从地下爬上来的魔鬼。

他嬉笑着抬起阶下囚的下颌,甜蜜的呼唤他:我的哥哥,我的太阳。

尼布甲尼撒趋近麻木地看赫莱尔抚摸那座和他等身的石雕,指尖在唇面流转,下流又轻佻地转向胸口和腰腹,赫莱尔说犹太的艺术家水平不错,形状大小都和真人如出一辙,难怪你费了那么多功夫把他们带回来。

旧王只觉得恶心,男性尊严被屈折的痛苦还停留在这具身体上,他身上存留着对方的齿痕,被戏谑嘲讽也要保留最后身为王的骄傲撑起精神摆出一个不认输的表情,他只在心里懊悔最初没亲自毁去赫莱尔的尸体。

“呵……”他想到曾经看见的预言,“你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赫莱尔扯着锁链把哥哥拉起来,端详他眼中惊慌了一瞬的恐惧,满意他的瑟缩和抗拒。

“哥哥,你不会以为一次就够了吧?”

新王扫过新加的镣铐,粗重的铁链吊起旧王的双手限制他的呼吸,束缚他也让他无法求死。

“你个疯子!”

“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赫莱尔说,“我杀了所有贵族,哥哥,你只剩我了。”

蚀日者失踪了。

与此同时失踪的还有地下牢笼的一具尸体。

尼布甲尼撒觉得自己应该死了,王女杀他不会留情,这样也不错……他想到了自己数月来承受的折磨,赫莱尔恨他,但他也不肯放弃自己,对有杀身之仇的血亲有欲望……真是可笑的情感。

咽气前,他忍不住恶意地想——不知道看到自己的战利品死了,赫莱尔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掌握那种非人力量的怪物也有力所不及的事,赫莱尔说要他留着旧王,让自己看着他篡夺自己的国家、看着自己曾经争夺得来的人心和权力落进他筹谋杀死的弟弟手中……

赫莱尔压着他,镣铐很沉,压得他脖子酸痛,但赫莱尔能轻松提着铁链的另一端把他从地上扯起来,金属紧紧掐着尼布甲尼撒的脖子,他痛苦地抽气,但只能忍着因疼痛而生理性的战栗尝试让自己冷静。

尼布甲尼撒身体越来越轻,他无声说:永别了。

“哥哥,这是你欠我的……”

赫莱尔逼迫哥哥看向宛如厉鬼的自己,镜子里的两张面孔重合的七七八八,但神情截然不同,他笑着把下巴埋进哥哥的颈窝,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哥哥……我亲爱的太阳……”

赫莱尔哼着歌,断断续续的音节从他嗓子里冒出来,轻快又诡异,他在地上画了阵图,只差最后一步……用鲜血点缀中心的祭台。

他抱着怀里僵硬变松软的尸体,小心地把他放在中心,尼布甲尼撒死时表情还算安详,身体也没被破坏太多。

他剥去哥哥的衣服,青白的皮肤依然可见前日留下的痕迹,锁骨上牙印结着血痂,尼布甲尼撒死于利刃穿心,那里被他清理干净,露出匕首切口,暗沉的表层还有红色的细胞沉淀下来的斑块,他嘴角是有点翘起来的,大概是死时觉得轻松所以笑了。

“哥哥,你以为死就可以摆脱我了吗,我说过的……就算下地狱你也得和我一起。”

赫莱尔抱过一只羊羔,柔软的羊毛陷进掌心,它很小,六七十厘米的东西还没断奶,被抱着也不挣扎。圆润的眼睛湿漉漉的,黄褐色的瞳孔和尼布甲尼撒的颜色很像,赫莱尔觉得自己掌控着它,羔羊的生命连同身体都全在他手心。

他一只手就能拧断它的喉咙,当他摸索它的背脊,一遍遍抚摸它,察觉到威胁的羊抖得站不住,只能跪趴在台上,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真听话……哥哥,你要是像它一样听话就好了。”

尼布甲尼撒被他这样一下下顺毛时总是咬着牙,被摸得难受了就要发脾气让他滚。

哥哥要是能像祭品一样不敢逃跑就好了。

赫莱尔把羔羊按在了台上,羊头对着哥哥的尸体,是脸贴着桌子的姿态,他喜欢这个姿势,压着尼布甲尼撒时对方稍微一动就被硌得难受,挣扎也会因为疼痛减弱,像欲拒还迎。

他低下头咬住羔羊喉咙,像狼撕咬猎物,犬齿刺入皮毛插进血肉,鲜血就此汩汩流出,沾湿白羊的脖颈和人类的唇角。

咸腥的气味,红白分明的因为疼痛和恐惧瑟缩的祭品终于在死前哀叫出声。

赫莱尔抱着它,让它的血持续流入台下的纹路,直到它虚弱地逐渐失去生息体温才放下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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