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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微妙

 

那一天,自己会如何,实在不敢去想……如果自己魂飞魄散了,严驹会为他掉眼泪吗?真难想像他这种y汉落泪的模样。可能、也许,会为他难过一下下,然後便很快恢复了吧。毕竟,他还有君上要保护,可不能沮丧太久……

唉……要是严驹能像自己喜欢他那样的喜欢自己,该有多好……这,可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楚君惜脑中转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有些失神了,突然觉得握住自己手掌的力道加大,身子也被人扯向一边。严驹低沉的嗓音响起:

「小心!你快走进池子里了!」

原来是他边走边胡思乱想,差点一脚踏进池子里。楚君惜转了转眼睛,顺着严驹将他往旁扯的力道,身子软软地偎向他,喳呼着:「哎,草民今日真的太c劳了,就算严大人牵着我,眼前也是一片黑啊!!哎呀!这可怎麽办才好!」

他这当然是睁眼说瞎话。虽然夜间他对於无生命的物t看得较不真切,但毕竟有莲花灯和g0ng灯,说是眼前一片黑真是夸张了。但楚君惜面对严驹就是如此:严驹给了他一寸,他便想要求一尺。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严驹垂眼望着肩上看似气力全失的头颅,现在的他已经很习惯楚君惜时不时时地便给他出难题,也隐约察觉对方似乎以看他无奈的表情为乐。人总是会学习、适应、成长的,以前他的思考向来都只有一直线,对於楚君惜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古灵jg怪的个x总是左支右绌,措手不及。但相处久了,渐渐的,他也开始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关於如何反制他的方法。

严驹不动声se,手臂往下一探,轻轻松松地,就将楚君惜打横抱起—

「喝!」这回捉弄人的反倒紮紮实实地被吓着。楚君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便搂住严驹的颈子稳住自己。「你作啥呢?!」他脱口问道。惊魂甫定,连敬语也忘了说。

反而严驹气定神闲地回答:「楚公子不说眼前一片黑吗?那麽走路太危险了,还是在下代劳吧。」

哦哦……这家伙……有进步啊……不再只是闷不吭声挨打了,现在也会反将他一军呢!

有什麽不好?能躺着何必站,有人抱着何必走,是吧?

楚君惜的手臂松松地环着严驹的颈子,头颅埋进他温暖的x膛,连带隐去唇角的一抹笑意。

严驹将楚君惜抱回房间之後,才放他下地。脚步沉稳,动作轻缓,一趟路走下来,脸不红气不喘。

他对拉整衣物的楚君惜说:「今日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yu走,楚君惜的嗓音便幽幽地在他身後响起:「君上不想知道,为何草民今日在禁g0ng内待这麽久吗?」

一听到君上两字,严驹的强迫症便再度发作—立马转回身子,正经八百地竖起耳朵。「愿闻其详。」他这麽说。

楚君惜再度露出他已经很熟悉的,令他头皮发麻的那种甜蜜微笑,举高了手臂,白皙的手掌在他眼前摇动。上头五指都有明显乾涸的血迹。

楚君惜说:「哎,为了达成君上的心愿,草民的手疼得很,严大人……应该不介意替草民沐浴吧?」

严驹:「……」

这一局,楚君惜反败为胜。

楚君惜背靠着池岸,手臂张开,搁在岸上。他的目光左右打量这座大得夸张的浴池,不住啧啧称奇。

四周的墙壁和地板看上去都是品质极佳的石材打磨而成,棱角都已磨去,赤脚走在上头,完全不怕划伤足底,又有一定的防滑作用。墙壁上镶嵌着数不清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光线充足又不刺眼,昏h的光晕别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好夸张啊……光是这一座浴池就b他原本的茅草屋大上数十倍吧……更别说这只是室内的部份了,再延伸出去还有户外的浴池,底下有温泉水脉,能够一直维持恒温。即便外头天寒地冻,也能够泡在热水中赏星空。哗啊……皇室果然不同凡响!!

背上轻柔的擦拭让楚君惜回过神来。

严驹正半跪在岸上,弯着身替楚君惜擦背。热气蒸腾,他却衣着整齐,想当然尔,不多时便满头大汗。不过他面容平和,沈静地专注於手上的动作,竟似一点也不觉得不适或不快。

反倒是楚君惜先心疼了起来。

他轻咳了咳,问道:「这处浴池,理应是君上专用吧……草民出身低微,当真能使用吗?」

严驹手上动作未停,用沉稳的嗓音答道:「这处不是君上的浴池,是专给g0ng中来访的贵客使用。楚公子是君上请来的座上宾,自是可以。」

「哦……」楚君惜拉长了尾音,道:「可惜呀可惜,这麽宽敞的浴池,一个人泡,总觉得空虚凄冷。严大人,一起吧。」

严驹手中的动作顿住,喉头一哽。好半晌,才涩涩地答道:「不……楚公子,还是你独享即可……」

唉,果然楚君惜没那麽轻易放过他,不管任何时候,只要逮着机会,便会戏弄他一番。洗澡不规规矩矩地洗,他又想g嘛呢!两个大男人一起泡进浴池里,像话吗?!

严驹心中腹诽,刚毅的脸孔却不知为何,微微爬上了一抹红。

楚君惜转过了脸笑望他。似看穿了他的困窘,却没有说破。

夜明珠的光辉打在那张皎白的脸孔上,漾出了一层光晕。粉neng的唇瓣笑开,雪白的齿列忽隐忽现;半侧着的脸孔线条完美,往下延伸出修长的颈线,然後是自己正在擦拭的,baeng的背脊……雪白光滑,一点斑点或疤痕都没有,就像是上好的瓷器那样。每回在床上搂住时,只觉得手掌都要被x1住,舍不得移开。

「……」

严驹咬咬牙。头一回,在和楚君惜对视时调开了视线,吐息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他这是怎麽了……??怎麽看着对方的0背就心猿意马了起来。难不成被楚君惜戏弄久了,自己思考的方式都歪了?不行不行……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偏生楚君惜轻柔带哑的嗓音在此时钻进耳膜,撩动他心口:「严大人……难道不想和我……鸳鸯戏水?」

「呃……嗬……哈啊……哦……好…热……肚子……唔嗯……水……进来…了……呀啊……哈……严大人……好厉害……哦啊……」

楚君惜半个身子都趴在岸上,腰身被扣在严驹掌中,池水不住翻腾,噗啦噗啦的水声和啪啪的r0u击声不间断地响着,在挑高的空间中缭绕,彷佛连池水也要沸腾了起来。

一滴热汗滑落严驹收紧的下颚。

总是这样……自己不知为何,总是拒绝不了楚君惜……明明只要踩住底线,坚持回房才能如此放纵就好了。但当这人挑着眼尾,g着唇,0上自己的k档时,自己却喉头发紧,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咬着牙,任楚君惜t1any了自己,然後半推半就地被他拉下池子,如他所愿,鸳鸯戏水了起来。

没错,半推半就。

严驹赤红着眼,握着楚君惜腰身的大掌发泄似地用了劲,在上头烙下了指印;腰身也发狠似地摆动,不停将楚君惜的身子往岸上撞。

他不喜欢这样……这种一切都失去控制的感觉,他不喜欢……过往的训练告诉他:要是他无法掌控现场的情况,可能便会面临无法预期的危险。楚君惜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难以掌控,且危险。

可他偏偏又是眼下唯一可帮助君上之人。真是让他亲近也不是,远离也不是。

分身被那sh热的r0ub1紧紧包裹的感觉,一如以往的xia0hun。即便理智告诉他要停下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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