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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得反抗

 

瞬间。他很快回过神来,垂下眼,就见楚君惜的黑猫掠过他脚边,往外走,融入外头的夜se中。

明明只是只宠物,不知为何,严驹却似乎可以感受到牠的不悦。

「这麽晚了,牠要上哪儿去?」他见楚君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家的宠物猫出外晃荡,不禁问道。

虽说g0ng内的侍卫不至於对一只小猫如何,但是难道这作主人的都不怕自家的猫儿走失吗?王g0ng内可是一转弯一个世界,错综复杂呀。

楚君惜笑咪咪地说:「不晓得,牠顶识相……啊,我是指,牠十分聪明,会自己找路回来的,不用担心。进来吧。」

他往後退了一步,让出路给严驹,但後者却没有移动,依旧站定在原处,道:「不,楚公子早点歇息吧,在下只是来确认是否还有什麽需要帮忙之处。」他说着,双眼也打量着小小的卧房空间,眉头微拧,似乎并不十分满意。

君上赏赐的g0ng殿明明富丽堂皇得多,为何偏偏选这僻静的小院落,他实在不懂这人。不过,君上既都已答应会对他言听计从,也只好如此。

楚君惜还是笑着,只白浊的眼似有光芒闪过。他慢条斯理地说:「严大人好像有些误解……」他对上严驹疑惑的眼,续道:「草民方才说进来吧并不是徵询大人的意见啊……」他点到为止。严驹先是一愣,後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亮褐se的耳根瞬间烧红了起来。说不上此刻心中是什麽感觉。

的确,君上已经同意楚君惜的要求:自己以後须从旁协助,还得听他命令,不得反抗。可……他服侍君上这麽多年,从来只听一个人的命令,现突然多了另一个人的命令得听,他还不太习惯呀……

不过不习惯也是自己的问题……君上的命令便是圣旨,圣旨是毋庸置疑,不得违抗的。自己身为御前侍卫长,更不该知法犯法。

严驹很快地就调整好心情,方才的窘迫一闪而过,彷佛从未发生那样。他动了动唇:「打扰了。」他这麽说,然後跨入了房内。楚君惜笑着,侧身让他进房,同时阖上了房门,落了门闩。

门一关上,更显得这厢房的窄小。两个大男人并肩站着,总觉局促。幸得处君惜踱至床缘坐下,严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否则吐息之间皆是楚君惜身上沐浴过後的香气,虽不至呛鼻,但总觉得心口痒痒的,有说不出的怪。

严驹又环顾了下四周,实在忍不住,问:「楚公子,你当真不考虑换……你这是作什!?」

他平缓的语气瞬间变了调,伴随一声尖锐的ch0u气—

坐在床缘的楚君惜不知何时开始解着身上的衣物,如今身上仅剩一件薄薄的单衣,正睁着一双眼眸无辜地回望他。

「自是就寝啊……严大人。草民久居乡间,已经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说着说着,竟似连单衣也要脱去。严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不自在地别开眼,道:「那……在下不打扰楚公子休息了。」

他旋过脚跟,正打算离去,楚君惜悠悠地嗓音便响起:「大人,请留步。」

严驹顿住了身子,背脊绷得直挺挺的,望着他背影的楚君惜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

其实严驹这人呢……意外的会将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呀……真可ai……楚君惜觉得自己真的某根筋不对了,竟会觉得一个高出他一个头有余的大男人可ai,可他真的越相处,越是喜欢逗得严驹手足无措,只要看他不复平时八风吹不动的表情,他就觉得欢喜……看来自己也有些问题吧……

白浊的眼扫过那宽肩、那窄腰、那长腿……只要想起那晚抱着这副身躯,睡得有多麽香甜,楚君惜便管不住自己垂涎的表情—幸得现在严驹背对着他,否则怕不吓得夺门而出了。不不……就算他想夺门而出也不行,因为现在自己可是有君令撑腰呢!

楚君惜笑得志得意满,却还要尽力维持语调的正经平静,也真是辛苦。他慢条斯理地说:「草民先前也说过吧……需要大人的yan罡之气……现在草民承担君上的托付,草民的需要就是君上的需要……」

他这种拐了一大圈的说话方式真让严驹头疼不已。他不待楚君惜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发言结束便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楚君惜……他下颚收紧,面容冷肃,身躯紧绷……摇曳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兜头罩在楚君惜身上,後者眨了眨眼,愣愣地望着严驹此时不知为何显得狂狷的脸孔,感觉自己的心跳乱了好几拍。

严驹在他身前站定,鞋尖对着鞋尖,俯视着他,然後—

然後,他解开了衣带。

哗……

鼻黏膜蠢蠢yu动的感受让楚君惜抬起手,压住了鼻梁骨。一双眼却是sisi地盯着,瞬也不瞬地望着严驹宽衣。

严驹解下了腰间的佩刀,谨慎地放在床角,然後再脱下外衣……与楚君惜一样,仅余一件薄薄的单衣,贲起的x膛在交叉的衣襟下,若隐若现。

墨黑的眼垂下,与白浊的眼眸对视……楚君惜咽了咽大量分泌的唾ye。

严驹望着他,唇动了动:「所以,在下睡哪?」

「嗯?……喔,哦哦……」

楚君惜原本还痴痴傻傻地盯着他的x膛看,严驹的问句间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梦初醒般往床舖内侧挪了挪,空出个位置给对方。

严驹脱了鞋,shang前顿了下,问道:「要熄灯吗?」

「……啊!要!麻烦你了!」楚君惜现在什麽反应都慢了半拍,这回也不例外—傻愣愣地等着对方shang,好半晌才点头。

严驹没说什麽,点点头,手一挥,一gu猛烈的气流袭向烛火,房内瞬间变得漆黑,只见得银白se的月光自窗棂洒落。

严驹shang躺下,楚君惜还呆呆地坐着—方才严驹简洁又俐落的那招依旧倒映在他眼底的残像中,一时半会间,他竟回味着那一幕,久久回不了神。

「不睡吗?」低沉的嗓音在一片黑暗中滑过他的心湖,激起他一阵颤栗。楚君惜眨眨眼,心中蓦然如同窗外洒进的月光一般,清明一片。

自己为什麽一直想亲近严驹,为什麽喜欢见他窘迫的模样,为什麽老是望着他望到失神……也许答案,其实不困难……只是太突然,太离奇,太跳脱常理……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因为yan罡之气的关系。

楚君惜深x1了一口气,空气中浮动着的,是他与严驹身上混合的香气……温温的、暖暖的……令他放松与心安。

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结令楚君惜心情大好,他挨着严驹躺下时眼眸依旧是笑弯的。

黑暗中,严驹竟然开了口:「楚公子,你是否……有那个……」那四个字在舌尖绕呀绕的,y是说不出口。

「断袖之癖?」楚君惜接得十分俐索,回答得更俐索:「没有。」他这麽说着,手掌却探进了严驹的衣襟,r0u贴r0u地触0那方才令他见了便十分心痒的x膛。

「……」黑暗中,严驹不再发话。但楚君惜却可以想像对方那种既无奈,又不愿失礼的别扭模样。越想他就益发乐了起来,索x整个身子都偎了上去,大大方方地x1收那源源不绝的yan罡之气,任其流转周身,只觉四肢百骸像泡进了热水中,温温麻麻,很是舒爽。

楚君惜慢条斯理地说:「严大人可别误会啊……草民是真的没有断袖之癖,只对严大人你这样而已……可不是什麽男人都好的……」

「……」严驹继续无言以对。这话的逻辑有多少漏洞,这家伙理解吗?而且,那一直抚0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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