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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顿时听懂,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顺利进行。
关汀又给他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张秘书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同时也对沈康时和关汀的这个“王炸”组合心服口服。
张秘书领了任务离开,对公司倒是放心了,只是……
关汀刚刚的问题在他脑子里回响了起来。沈康时做过什么错误的决定吗?
当然做过,而且是大错特错,张秘书想。那就是当时辜负了身边人关汀,而非要和所谓的“白月光”结婚。
但现在,或许算是回头是岸……?
连张秘书也有所动摇,其余人必然更是人心惶惶。
但关汀心中有一本帐,上面有些值得信任的名字。那些人都是和沈康时、关汀一起筚路蓝缕走过来的人,或许已不再活跃在一线业务上,但人品和能力都是实打实有保证的。
沈氏发展得又快又好,那些一起“打江山”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吃到红利实现基本的财务自由,平时在工作上便显得懒散,不到需要决策的时候基本不出现。
但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这些大佬们也显出隐藏的实力——其中不乏公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层。
他们出来毫不犹豫的站队关汀,无疑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给摇摆不定的人吞了一颗定心丸。
于是众人质疑声也渐渐小了,比起沈宏恺这个风评奇烂的败家玩意,大家显然都更愿意相信沈康时。
让关汀意外的是,原先业务部的老刘——那个钓鱼佬副部长,竟然也站出来了。
这个老油条一向不站队,倒是会说话会做人,平时也没什么对头。关汀意外的听见他津津有味地给几个小年轻讲闲话。
“……上周我去小墨山那边钓鱼,那边可有个高人,平时想见都没有门路的!他隻讲求一个缘字。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话,问我是不是遇上事儿。”
老刘讲得绘声绘色,旁边的小年轻也竖起耳朵听得认真极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人多少有些相信玄学。
老刘:“我想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一把年纪都快退休了,我就问了问沈老爷子,给他算了一卦。”
说到这里,老刘有些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听众马上坐不住了:“别卖关子了,话说一半必空军。然后呢然后呢?”
老刘微恼,拿笔敲那小年轻的头:“怎么说话呢?你才空军!别急躁,听我说。”
小年轻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继续催促。
老刘:“我先给沈老爷子先算了一卦,卦象极好,老爷子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命格,这次一定能化凶为吉。”
“然后呢,我还算了算沈氏的事业运,好得很呐!就是那高人说,掌门的年轻人的感情倒是会颇有些波折……”
说这些,大家就更爱听了。
老刘平时不争不抢做个混子,但却有绝佳的亲和力。在这种时候,这莫名其妙的隐蔽号召力倒是发挥了些威力。
他那些玄之又玄的八卦很快便在公司内部广为流传,竟然很多人都信他。剩下倒是还有人在跳脚造谣,便变得格外明显。
关汀快刀斩乱麻,一下子揪出来不少沈宏恺安插近来的不明人物。
又请走了一位之后,关汀在办公室歇息,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但不速之客却不想给他放松的时间,沈宏恺不请自来地衝进办公室打断关汀和张秘书的谈话。
“关汀,你凭什么劝退沈氏的员工?”沈宏恺阴恻恻地看着关汀:“你是姓沈呢?还是嫁进了沈家啊?”
沈宏恺以为会戳到关汀痛处,哪知关汀只是鄙夷地看着他,像看路边的野狗一样。
这种眼神沈宏恺很熟悉,它常常出现在他的好儿子脸上——用那种看狗的眼神看着自己,常常让沈宏恺无能狂怒。
这种感觉让沈宏恺疯狂,他几乎暴怒而起的同时,张秘书客客气气地将他请了出去:“沈先生,办公场所,您才是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态度客气,可说话可是一点没留情面,谁看了都得讚一句张秘书越来越有原来关秘书的风范了。
沈宏恺大喊:“关汀也不是沈氏的员工,他不是早就滚蛋了?!”
张秘书说:“关秘现在是沈总唯一代言人。”
这边关汀不欲继续纠缠,眼见着也到了预先约定的时间,关上了门将喧闹隔绝在外面,开启了视频会议关。
沈康时出现在镜头的那一边,很快陆陆续续集团的各个关键部门负责人加入进来。
沈康时看起来并无大碍,反倒是给大家打气正常沟通工作以后,所有人的心都放回肚子里。
——沈氏这一劫,看来能渡。
视频会议
视频会议,沈康时一个人出现在的镜头的那一边。
沈康时略显疲惫,但没有众人意料之中的捉襟见肘。相反,敲桌子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时候,还有一副胸有成竹之感。
沈康时说:“抱歉以这样的形式跟大家见面,我暂时没法过来公司,就请关汀和张秘书替我跑一趟了。”
语气不急不缓,完全没有焦头烂额。
看见这样的沈康时,参加会议的人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沈康时好像,还不至于完全无法打理公司。
沈老爷子早就放权,沈康时是最了解沈氏的人。即便遗嘱有变,难道沈氏还真能给了沈宏恺不成?沈宏恺也就占了血缘一条,不足以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