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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连怨怼,也没这个眼神刺痛人。
关汀现在的沈康时充满负面的情绪,被人看一眼、抱一下,都觉得恶心极了。
沈康时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关汀朝外走去,背影似乎是破碎的。
沈康时下意识追了出去,再度扼住关汀的手腕,说:“别闹。”
柳亦久在电话这头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康时,你那边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吗?”
沈康时说:“没关系,是……爷爷养的一隻小狗。”
他不想让柳亦久听到关汀的声音,现在正是凌晨,很容易联想到什么。
但他也不想挂断电话,柳亦久难得主动打电话过来,沈康时听着对方的声音,甚至觉得亲切之中带着一丝陌生了。
那对关汀呢?
沈康时用眼神示意关汀不要出声。
——他也不想要关汀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有种预感,如果松开关汀的手,他一定会离开这里,下次就不会这样巧合地被抓住了。
一想到关汀和林启逸在酒吧门口拉拉扯扯的样子,沈康时的眸色便又深了几分。
关汀想喝酒,竟然会去找林启逸?
在前面那么多年里,关汀有去找过别人吗?
不知为何,沈康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凌乱的碎片。
柔顺的腰肢,纤细的脚踝,嘤嘤的耳语……还有,一身薄汗。
如果这些曾被人染指,那他就不要了。沈康时捏着关汀的手腕,捏得更紧了些。
关汀有些痛,这时候也无暇去顾及沈康时的情绪了。“痛……放开我。”
“什么声音?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柳亦久这次沉默的时间短了一些,语气轻松地说:“我果然还是打扰到你的夜生活了。”
而沈康时第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回应柳亦久的话。
关汀此刻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因脆弱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与欲的气息,叫人生出一种施虐的畅想。
沈康时不想让关汀的声音被柳亦久听到,故而继续抓着关汀的手腕,将人反扣在自己怀中。
将人这样完全地搂住了,沈康时还觉得不够,手掌上移,将关汀的嘴捂住了。
关汀的所有声音,都被拢在掌中。
就连呼吸也是。
“唔……唔!”关汀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沈康时的束缚太死,并没能如愿。
沈康时这时高兴了,好整以暇地对柳亦久说:“亦久,抱歉,我这边有点儿事情,下次再跟你打过去,好吗?”
“呃,啊,好、好的。”柳亦久顿了一下,说:“那,回国见。”
电话很快挂断,沈康时将手机随手扔在茶几,然后看着关汀,说:“你吃醋了。”
关汀被按在沙发里,眼尾红红的,眼神深处却是脆弱的。
沈康时嘴角带着冷峻的微笑,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又重复一遍:“你吃醋了。”
关汀却没什么力气了。
吃醋吗,或许是有的。他听出了柳亦久的声音,他应该感到酸涩,感到自惭形秽,不是吗。
可他好像没什么力气了,他有点困,只是想睡觉。
关汀闭上眼睛,想任由自己沉入意识深处。
而沈康时用手丈量着人类的身体,勾起一丝又一缕痒。
沈康时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未必所有东西都等着我给。说,你想要什么?”
音色低沉,很有磁性,好像能够沿着耳朵钻进人心里去。
关汀的心跳加快,即便到了这时候,他依然会对沈康时情难自抑。
可他觉得难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丑的。
关汀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被看见任何表情。
沈康时一手抓着关汀两个手腕,拉到头顶,露出那张脆弱的脸。
一行眼泪滑落下去,沈康时问:“为什么哭?”
关汀喉头一阵哽咽,说:“不知道。”
沈康时逐渐绕过束缚,动作危险。
关汀更觉得丢脸,想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但他做不到。
他的一切,仿佛都被沈康时掌控着。
沈康时笑了下,说:“难道你想被林启逸碰?”
“除了我,你还能要谁。”
关汀的身体颤抖着,感觉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灵魂似乎漂浮在上空,关汀一边看着沈康时掌控自己,一边甚至有些疑惑。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沈康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还是这个人,可为什么手掌下的肌肤显得如此苍白而又脆弱呢?
关汀脸上没什么大的表情,唯独在沈康时发力时,会显出一种异样的潮红,仿佛被蛊惑,被垂怜。
“说话。”沈康时的语气有些不耐,“除了我,你还想要谁?”
关汀颤抖着眼眸,说:“妈妈……”
但声音太小,沈康时没有听到,只知道他嘴唇微动,似乎要吐露出一个名字。
沈康时用力了些,语气狠狠道:“你是我的。”
“是我的秘书,我的下属。你只能给我,别的人你想都不要想。”沈康时居高临下的,表情有种异样的狠劲:“你想林启逸?要不干脆从集团离职,不要接触其他人……”
话说到一半,沈康时反而自己觉察出了不对。
从集团离职,养在屋子里么?那跟养情人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