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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得安排小情人们,甚至兼顾暖床。
关秘真是爱惨了沈总。
刚想到这里,就见关汀目光轻轻地点了过来。“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张助理还以为自己被看透了,连忙说。
“那别发呆了,走吧。”关汀随意地挥了挥手,重新走到那个角落的座位上坐下。
在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显得如此孤独而羸弱。
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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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了一下时间,关汀想差不多该去取报告了。刚起身走向自助机器,早已静音的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关汀微微低头愣了一秒钟,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调转方向迅速离开了医院。
半小时后,关汀已拎着购物袋静静立在沈康时门口。敲门的姿势抬手一瞬又放下,输密码滴地一声打开了门。
开门并没有见到沈康时,沙发里横着一个陌生的身影,一个年轻男人披着浴巾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沙发里的人听到开门声仰起头,是一张最近偶像剧里常常见到的精致脸蛋,徐应——粉丝团最新给他的讚誉是清冷如月神、人间之谪仙。
这位谪仙人此刻松松垮垮地瘫在沙发里,嘴里冒出来的话也没有一点仙气:“唉,你就是他们说的关秘书?万能秘书果然好用啊,都买到啦?”
关汀松松手把购物纸袋丢在茶几上,没有回话。
徐应看关汀没有反应,表情玩味起来,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突然又不明所以地补了一句:“沈总洗澡呢,他让我随便。”
关汀依旧维持着万年不变的完美礼节,脸上挂着微笑——虽然徐应觉得这微笑怎么看都很碍眼:“徐先生请自便,希望玩得开心。”
无非是暗示沈康时对徐应“只是玩玩”,徐应哪能听不懂?但他倒是没有挂脸,话题扯到一边:“像这个,我经纪人说很难买呢,”徐应从关汀带回来的购物袋里掏出联名礼盒,“品牌方突然说要发个博,小林跑了大半个h市没买成现货,沈总说找关大秘书一定行。”
顿了顿,徐应感觉酝酿得也差不多,干脆直接抛出来一记重磅炸弹:“以后这种小事要经常劳烦关大秘书,今天开始,我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沈康时的家里红男绿女来来往往,但从未有人留宿,这是他的男伴们心照不宣的规矩,即使是关秘,也必须在天亮前离开。
人人都知道关汀对沈康时目的不纯粹,但关不说,沈不说,大家于是都不说。沈康时心里的人不是关汀,徐应不知道是谁,但也倒没有自大到觉得会是自己。但此时此刻,他脱口而出一句大话,只是想在那张永远滴水不漏的脸上看到一些裂痕。
但他期待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关汀不笑的时候,脸和徐应有三分相似,虽然少了一分脆弱的精致,却更多一点凌然的清冷,他笑起来立刻驱散了这种不容置喙的氛围,和煦到客厅的气温都似乎上升了两度。
“沈总喜欢用这个口味的,祝你们今晚愉快。”关汀客客气气地向徐应的方向扒拉了一下似乎还有内容的购物纸袋。
徐应伸手掏了掏,摸出来了一盒套。
徐应:“……”
关秘书不愧是关秘书。
关秘书又说:“明天您有通告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提前跟造型师说,安排一身高领的衣服。”
关汀话里的暗示分外明显了,徐应脸沉下来。
他真有通告,而且衣服是提前半个月借的高定,临时改不了。
徐应冷冷地看着关汀,道:“你故意激怒我?”
关汀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礼仪似的微笑,像是看不出情绪似的。徐应这一刻真有些怀疑,关汀是传闻中那个痴念沈总求而不得的人吗?还是他只是会装?
关汀说:“进行信息同步罢了。您是沈总看上的人,若是刚两天就出了舆论,对沈氏来说,也不是好消息。”
这一阵夹枪带棒,徐应彻底忍不住了,道:“你倒是跟了沈康时十几年,除了上床,他还给过你别的名分没有?你连个泡友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个飞机坯罢了!”
料想中的破防并没有出现,反而从身后传来沈康时不悦的声音。“在吵什么?”
徐应脸色一白,猝不及防转身。
沈康时围着浴巾,头髮微湿,因而沾染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腰间带子随意搭在一起,隐隐约约能看见更多的…… “份量”。
沈康时皱着眉头,目光越过徐应直接看向关汀:“让你买个东西,也这么吵了。”
关汀说:“沈总,东西已经买来了。明天我请个保洁过来,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打扫一次。”
沈康时:“嗯。”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轻而易举地忽视了站在当中的徐应。
徐应此刻心中有一丝淡淡的羞耻,仿佛自己只是个什么精致的摆件,请保洁过来也只是打扫玻璃柜台腾位置,除此之外并不关心他的想法。
徐应笑了一下,露出他练习过千百遍的笑容,说:“我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东西,后天我有空,我和助理一块儿打扫就可以。”
沈康时说:“不安全。就听关秘安排。”
徐应刚想说“不用担心”,还好没说出口,忽然反应过来,沈康时不是担心他不安全,而是担心这个房子、这个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