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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折磨

 

非常好,一定要保持住。”

不论她说什么,怎么说,该来的一定会来,所以她又何必客气,反正就算是破口大骂和苦苦求饶都是一样的结局,那么,还不如嘴上讨个痛快的。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死的,我向你保证,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到你身上,”阿桃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那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所以我建议你呢,以后出门就要小心一点,哦不对,在家也要小心一点,因为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面给你来一下子。”

军医取来一根针。

“我的脑子里记着人体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比如从这里刺进去,控制你大拇指的肌腱和神经就会断,你的大拇指就不能用了。”他刺进去很深,并且恶意的在里面绞着神经。

“这招已经过时了。”她怜悯的看着他。“忘了说了,我也是针炙的好手。”

“那么这招?”

军医搬过来一个白炽灯。

“我猜猜,”阿桃问,“你今天不是突如其来想折磨我的,但是呢,我之前跟你又并不认识,所以八成,是哪个洋芋蛋子把你惹着了,然后你把我抓过来,发泄是吧?”

“不是我要抓你过来的呀,”他笑得和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等我回去要把那两土豆削成片片。”她咬着牙,“你们男人之间的纠纷,扯什么女人啊,这位长官,你是真的没种。”

“好啊,我没种。”

被强烈的灯光直射着眼睛,阿桃的困意还是越来越重,她眼皮合上了,但是就在她的眼皮刚刚合上之后。

军医扭动了一个开关,微弱的电流通过刺入体内的针头,她剧烈的颤抖起来。

剧烈的颤抖,却被固定在椅子上而无法脱离束缚,当电流接通的那一刻,除了极度的痛楚,还有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忍受的麻痒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怎么样呢,没想到是这种电椅。”阿桃轻蔑的说。

“你接受过刑侦训练嘛?”

“不,是你要被那两个重口味的德/国人玩过,你也会和我一样。”

“我不是肮脏的同性恋!”他咆哮。

她能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越来越短。

身体的保护机制使她出现了一种幻觉,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的皮肉发出爆裂的声音了。

还有股焦味。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凉的男声响起。

“看不出来吗?我在折磨人啊。”

“叫啊,为什么你不惨叫呢!”军医愤恨的拉大电流,“你不是挺能犟嘴的吗?”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

“你这家伙……”耶格尔道,“对基尔伯特这么大的敌意?”

“他让我上战场挡枪子!”

“我好不容易知道你这里有他的宝贝,我才跑过来了!”男人尖叫。

“啊,什么宝贝?”迷迷糊糊的阿桃打了个哈欠。

“这样不行,”金发青年说,“我来吧。”

“什么?”

“她不是有什么好朋友,叫过来。”

————

军医拿起了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对着小姑娘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挖人眼睛用的。”

他只是在阿桃面前晃了一下,把勺子放在了她眼睛上,“想象一下,这东西慢慢把你眼球挖出来的感觉。”

“但是可惜的是,被挖出来眼球的不是你。”耶格尔领着士兵进来,士兵们抓着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是每天和她睡在一块儿的。

军医把勺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了女孩眼前,笑道“求饶吧,或许有用的。”

“住手!住手,求你了!住手!”倘若是自己受罪无所谓,毕竟自己有系统,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你要说什么嘛?”军医饶有其事的点点头。

“可惜,晚了。”

他把勺子往前推了一下,抵住了女孩子的左眼眼眶。

她闭上了双眼,努力的晃动着脑袋,但她的头已经被固定住了,几乎完全不能动弹。

勺子慢慢刺进了女生的眼眶,但犹太少女咬死了牙关,除了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呃呃声之外,就是不肯张嘴哪怕呐喊一声。

鲜血沿着眼眶流下来,女孩还是没有张嘴,甚至连颤抖的程度都减轻了很多。

军医慢慢的转动着半圆的勺子,划了一个圈。

“你们怎么敢!”小姑娘发出了就像野兽似的的低沉咆哮。

一个完整的眼珠留在了勺子里,被他从眼眶中取了出来。

“好漂亮的眼睛。”军医赞美。

“如果是你的眼睛,那就更好看了。”

“你很久没有进食了,或许你该吃点儿东西,来,把嘴张开。”

“开什么玩笑?!”她用尽全力,椅子被她带了起来,“你们这群疯子、恶魔……”

“我们不是。”

耶格尔说,“睡在你身边的这个姑娘还不知道吧,你和德/国男人滚过床的事?”

“噢,还不止一个。”

犹太姑/娘发出了尖利的啸声,“你怎么能这样呐!你和德/国人鬼混在一起!”

“人类都是这样的,”他踹了一脚犹/太姑娘,“明明是自己讨厌,甚至要恨不得杀死的对象,第二天就会和他滚到一起。”

阿桃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把她杀了呢!她和德/国人搞在一起,会污染了你们的血统!”

“在此之前,我会把他们杀掉的。”她的语气非常平淡。

“在杀掉我之前。”

————

浑身是伤的阿桃被送了回去。

营地里面的人都很关心她,围着她身边嘘寒问暖。

她不太需要。

自己的内心难受极了。

重新审视了她和贝什米特的关系之后,她发现,确实是这样的,在外人看来,她就是这样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又不是个……为什么跑不了呢?”

“你好吗?”一个细细的嗓音绕过来。

“还不错。”阿桃说,她变换了表情,看着这个小萝卜头。

“那就好……你帮过我很多,我现在来送给你吃的。”小丫头说话说的很慢,她递给她一个长了芽的土豆。

痛的要死的阿桃压根起不来,她翻个身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你拿回去吃吧,我不饿。”

“不要,”骨瘦如柴的小豆丁把土豆往床边塞了塞。

“亲爱的,我现在不想吃,”她一看见土豆就想起来那两个该死的土豆佬。

“可是不吃对身体不好的。”

“好,你放在那里,我会吃的。”

“我给你喂点水?”

“谢谢,但是不用啦。”

英子跑走了。

阿桃用胳膊一点点勾过来那个小土豆,直接往嘴里塞。

又涩又难吃。

这个床铺里面的孩子……回不来了。

那枚眼球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她望到远方,是一群骨瘦如柴的男人赤着上身在地上绕着圈跑。

脚上却穿着的是崭新的皮鞋。

看见过骡子拉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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