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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约会】智齿

 

方晚醒来的时候,温华都已经上完上午班回来了。

但她没起来,因为很痛。

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后,艰难地搬动双腿,方晚选择了放弃,躺平盖上被子继续睡。

温华回到家的时候,看着桌上为她准备的早餐还是原模原样的,皱着眉一步当两步用的上了楼,打开客房的门,果不其然,方晚还躺着,被子盖住了头,只露出一点额头和一头杂乱无章的长发。

为什么是客房?因为主卧的床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到处都是潮吹喷射的爱液,混杂着精液以及被操尿的骚味。

方晚能起得来的话,只能说明她是钢铁般的身躯,不过能够支撑温华这样的性需求,她也的确是钢铁般的身躯了。

方晚心里为年轻时性欲强烈的年九逸同志点了10086个赞,感谢他的锻炼。

温华打开门的时候方晚就冒出了小脑袋,睡眼惺忪的,他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射进来,照在方晚那张疲惫的脸上。

方晚眯着眸子,适应光线的突然变化。

“很疼?”温华坐到床边,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庞。

方晚挥开他的手,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温华掀开被子,她穿着睡裙,睡姿不雅观,裙子已经卷到了小肚子上,露出修长的腿来,内裤虚虚地搭着。

“你干嘛?”方晚感觉他在扒自己内裤。

“我看看。”温华伸手摸了摸那两片泛红的瓣肉,湿润润的,此时此刻再度紧紧闭合起来,“疼吗?”

“还好。”方晚认真感觉,“不走路的话应该不会很疼。”

就是里面还有种被性器填满搅动的感觉。

温华抱着她去刷牙洗脸,方晚整个人就像个没骨头的洋娃娃,任由他如何摆动。

那种从骨头迸发出的酸痛感真不是盖的。

方晚盘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杂志,温华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捣鼓,别说,他打蛋的技术还挺熟练。

“今天晚上我可能要飞到滨海市那边处理一个项目,明天下午才能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温华低着头,迟疑了好半天才问。

方晚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看地图,还挺远的。

“我去干什么。”方晚说,“要是年九逸打电话来查岗,我吃不了兜着走。”

温华沉默了会,把红萝卜切成丁:“嗯,也是。”

语气有点失落,方晚想了想,回身,双手搭在沙发背上,脑袋趴上去,目光轻灵,嘴角带笑:“那边有什么项目啊?”

“是个半开放的项目。位置靠近在山区地带,有个富豪把山买了,打算建造成老少皆宜的娱乐场所,这个想法还是处于备用项目,也有可能建造成私人场所,专门接待官员和其他商界人士。”

到他们这个阶级,比起钱,更多的是人脉和权势。

温华把肉切成沫,给锅里倒油,起火。

要不怎么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永远是最帅的,看着他专心做事的脸,就像昨天晚上俯在她身上动情的模样,低喘着,眉眼泛红,嘴里说尽淫荡下流的话语时一样令人心动。

温华把鸡蛋羹端到她面前,上面撒了炒好的萝卜丁肉沫,喷香。

方晚吃的津津有味,咸淡合适,鸡蛋羹没有放酱油,但有炒菜剩下的汤浸润,鸡蛋羹更是入口即化。

温华看着她吃,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面正是最热的时候,太阳的轨迹弥漫了大半客厅。

“啊!”方晚突然叫了一声。

温华下意识地起身:“怎么了?”

方晚抽了一张纸,把嘴里的硬物吐出来,皱眉,一脸傲娇地举给温华看:“蛋壳你居然没给我剥干净!”

温华看着那小碎片,微微张开的唇又老老实实合上。

“本来想给你的厨艺打十分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方晚演起来了。

“那……现在还能打几分?”温华配合演戏。

方晚怒气冲冲地猛吃一口:“八分!”

“那还好,只要不是零分就行。”

“啊!”

温华笑:“怎么?又咬到鸡蛋壳了?”

方晚放下碗,捂着左边的脸颊,突然感觉上边最深处的牙齿疼到了骨子里,光是吸口气都让她疼的嘴唇打颤。

温华意识到可能没那么简单,立马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酸奶给她敷着。

方晚低着头,敷了半天还是没好转,反而觉得疼的她人都有些晕,忍不住眼泪在里头打转转,可怜兮兮地看向温华,带着委屈的口腔:“温华,疼呜呜呜……”

温华心疼得皱眉,背着她上了车,直接往九江市的第一人民医院开。

他在等红绿灯时挂号,选了两点半最早的时间挂了口腔科的主任医师,一边还不忘安慰方晚,小心翼翼地摸着她另一侧的脸颊:“没事,宝贝,等会就到医院了。”

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还穿着西装,身上背着她,温华看楼层指示牌,却因为过于着急怎么都找不到口腔科在几楼,最后还是大厅导诊台告诉温华口腔科在四楼。

等电梯时人满为患,众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上挂着大一号的女儿。

方晚抽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一只柔弱无所依靠的小猫,虚虚地捂着脸趴在他身上。

温华满头大汗,听到她难受的声音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电梯停一层卡一层,等的温华焦急上火,选择了爬楼梯。

到达口腔科的时候,整个科室的人都用第一次去动物园看动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一条长廊,十来扇门,温华拿出手机看挂号的人,去找主任的房子。

纵使是经验老道的医生见了这场面也是惊讶得用手臂抬了抬眼镜,操作床上躺了个小毛孩子,旁边的座椅上站着家长。

“怎么了?”

温华把方晚放下来:“她牙疼。”

“哪颗牙?”主任扫了他们一眼,站起来抽了两根棉签。

方晚说话都不利索:“左边上面,最里面一颗。”

“好,张开嘴,诶,抬起来一点,左上边最里面是吧?”主任拿着棉签往里面探,抵住牙齿扫了一下,“是这颗疼吗?”

“昂。”方晚疼的抽抽。

“好,先去照个片看看。梁姐,给她开个单。你们是手机上挂的号对吧,手机上交了钱,拿着单子去做吧。”主任继续坐回去给小孩子看牙齿。

温华拿出手机交钱,带着方晚去照片,里面他就不能进去了,站在外面的小窗口看着,再拿照好的片子到主任那里。

主任让小孩子咬紧棉花到外面坐一会儿,脱下白手套,拿过片子一看:“是颗智齿,拔了吧。”

方晚差点又想哭。

她小时候有颗牙没长好,里面的新牙开始长出来了外面的牙还没掉,方晚是十分怕疼的人,席月萍哄她去医院好久她都不肯去,席月萍就说算了,等它自己掉了,那个时候的小不点方晚哪能想到席月萍是想玩声东击西。

最后是席月萍提着一大袋吃的说要去医院看孟阿姨,方晚馋零食又觉得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妈妈不会让自己拔牙了就跟着去了,结果到了现场席月萍就让方汉把她摁住,牙科叔叔立马麻醉针上来,叁下两除二就拔掉了。

为此方晚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险恶。

主任问了问方晚有没有来月经的情况,然后让温华把手机上的挂号撤掉,再让方晚重新挂,不然医保不好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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