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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节

 

李然和宫儿月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是绕道城中,顺便是去找孔丘商议去了。

……

驷赤当夜,便带着妻小乘着车舆,是直奔郈邑而去。

而郈邑此时,经过三桓和齐国的轮番攻打,如今正在休整养息。

原本,要说想要贸然入城,对其他人或许都没有那么容易。但是驷赤在郈邑却算得是一张老面孔了,他在郈邑担任工正的职位二十多年。

守将一眼便认出了他,见工正回来,也是不由得一愣。

本还有些犹豫,但是又见他竟是拖家带口而来,也就没有多想,直将他是放入了城中。

驷赤遵照李然的叮嘱,打开了第一个锦囊一观,不由是心下了然。

随后,驷赤一家便是来到了邑府,拜访侯犯。

侯犯此时也早就得报,说是驷赤举家重返郈邑,不由是大喜过望,立刻是亲自接见。

侯犯这些时日,也委实辛苦,为了抵御数次大军压城,几不能寐。

而这份辛苦,却又无人可以叙说,他和郈荦自也是不能推心置腹,和叔孙辄也仅仅是互相利用罢了。

而如今,眼看当年的好友来投,他当然是喜不胜喜。

但见驷赤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侯犯则是奔上前去,双手扶住驷赤的胳膊,并将其引进屋内说道:

“驷兄!多年未见!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驷赤则是长叹一声:

“哎……只因驷赤督造郈邑,如今不能为鲁人所容,歹人前夜突然闯入居处,无理取闹中竟是折了我一条腿……赤走投无路,只得是举家来投!”

侯犯闻言,不由满是愤慨之色:

“哼!鲁人竟这般待兄,实是过分!赤兄且放心,如今既来得郈邑,便由为兄护你!”

驷赤承其情,不由为之一笑。

随后,驷赤又命妻子和儿子先后见过侯犯,而侯犯也是命人将他妻小安顿在了邑府的别院内居住。

随后,侯犯又是略尽得地主之谊,摆了一桌酒菜,二人对面而坐。

但只因驷赤是刚刚折了一腿,所以不便跪坐,侯犯便只让他也不必拘束,只盘腿坐下便好。

酒过三巡,驷赤这才开口道:

“郈邑此城,虽说是固若金汤,但犯兄此番竟以郈邑之军民,而抵御鲁齐数万大军!亦可谓擅守啊!”

侯犯闻言,也是不由得苦笑一声。

“呵呵,不过是勉力支撑罢了。哎,也不瞒赤兄,如今城中兵力毕竟有限,其实究竟能够支撑多久,也尚未可知啊!”

侯犯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盏中美酒是一饮而尽,并是生出满脸的愁容来。

驷赤稍一沉咛,又是直接问道:

“那……犯兄可曾想过退路?”

侯犯一个抬头,并是回道:

“后路?……自是想过的。我曾经尝试勾连费邑费邑,希望公山不狃也能够跟郈邑一样,一同举兵起事,如此也能替我郈邑分担一些压力。”

“但是,那公山不狃却是老奸巨猾,断然拒绝于我,如今……我也实是无可奈何啊!”

驷赤听罢,又故作犹豫了一下,随后言道:

“我这也是初来乍到,一些情况尚不明了,不过我这一路之上,倒也想到一法,不知可否!”

侯犯听驷赤似是腹有良策,不禁忙问道:

“哦?驷兄是有何计较?快说来是于为兄一听!别在这里卖关子,为兄如今可是心急如焚呐!”

驷赤点了点头,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这才说道:

“郈邑既已成为一座孤城,那么就该再寻一靠山。如今也唯有齐国距离郈邑很近,犯兄何不去找齐国相帮?”

侯犯闻言,却是连连摆手,对此颇为有些失望:

“齐国?哎呀,赤兄是有所不知啊!如今那齐国方面都在帮着叔孙氏对付我郈邑,这才刚撤不久。如此便去找齐国求助,岂不等于自投罗网?”

“再者说……谁又敢去?只怕是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驷赤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对此却颇不以为然:

“呵呵,犯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可知齐国是为何会答应叔孙氏前来攻打郈邑?”

侯犯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自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自是另有所图的!”

驷赤不禁是点头言道:

“然也!他们所图者,毫无疑问,正是郈邑!齐鲁本就不和,前段时间还因为阳虎的缘故,在那来回攻伐了多次。如今郈邑比邻于齐,齐国对此觊觎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犯兄派一人,前往齐国,表示要献出郈邑,你猜齐侯他会不会答应呢?”

侯犯闻言,不由是一拍大腿:

“对呀!如此齐国不兴兵事,便能占得郈邑,岂不是比强夺来的更好?赤兄,你这一番话,可真的是点醒了我这梦中之人呐!”

驷赤见侯犯已被说服,便又是继续说道:

“犯兄,郈邑若久不能守,此事只怕是宜早不宜迟啊!”

侯犯在这个时候,却又犯了难,颇为无奈的说道:

“可是……该派何人前往呢?”

侯犯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是想起了郈荦,但是对于此人,他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而驷赤这时说道:

“承蒙犯兄不弃,我驷赤既来投靠,若是不能替兄分忧,可也没脸在此待下去。还请犯兄照顾好我妻小,这一趟齐国,就由在下前往吧!在下必能替犯兄说动齐国!”

驷赤见齐侯

侯犯闻言大喜,一拍大腿便道:

“好!赤兄若肯出马,此事定成!”

但是旋即,侯犯却又立刻迟疑了起来:

“只是……你这腿脚……”

驷赤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这腿脚,既能不远千里赶来郈邑,那么再坐车去往齐国又有何难?犯兄,只用备马车一辆,赤远道而来,既无寸功,如今正是与犯兄共患难之时啊!”

侯犯闻言,不由感动道:

“赤兄真乃义士也!如今危难之际,得赤兄相助,犯感激不尽!”

驷赤则是说道:

“犯兄不必如此,你我兄弟情深,何须得如此言说?”

侯犯和驷赤之前乃是多年的同僚,自从叔孙穆子(叔孙豹)之时起,他二人便是同在郈邑。

一人为工正,一人为马正,在往日工作中也是时常互相照应,所以他二人可谓是交情匪浅。

而在此之前,驷赤和李然之所以要虚以为蛇,除了乃是试探之外,其实也是因为有这一层的顾虑。

不过,驷赤也是颇晓大义的,也知他与侯犯的这一番私交,在国家大义面前,乃是微不足道的。

毕竟,侯犯目前所做之事,对鲁国,乃至天下都可谓是祸患极深。

临行之时,侯犯将驷赤是亲自送至城门。

驷赤拱手道:

“犯兄,妻小在此,还望犯兄多多照顾!”

“赤兄放心,兄不远千里前来投奔与我,犯岂会不善待兄的家小?赤兄只管放心便是!”

驷赤点了点头,当即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是上得了马车。

侯犯看到他腿脚不便,一时又起了几分怜悯之心,同时也对他是更为信任。

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叔孙辄,却是在一旁颇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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