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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原来你也想爬陆御锦的床啊

 

烨硬着头皮一个人去了,吃完饭一群人又闹着要去唱歌。他往那沙发上一坐,就着零食一杯杯往下喝酒,很快就有了点醉意。

他百无聊赖,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打开手机往下划着联系人列表。

自从梁欲白走后,他好多天没有开荤,这几天的烦心事麻烦事一叠,再被酒精一激,周围又是带着点氛围的灯光,混合着嘈杂混乱的声音,那点欲望又蠢蠢欲动冒了出来。

想做。

这个想法只是冒出了一个头,就开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长。

和梁欲白纯属意外,他一直都是上面的那个。一时之间有些急色,他也懒得再挑,凭借记忆选了一个之前上过的感觉还不错的,直接给对方发了房间号和时间。

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打算再过一会就走。

这时候有人端着一杯酒醉醺醺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堆着满满的献媚:“老板,我要敬您一杯!都是因为您来了我们公司,我们这个新产品才这么被总部重视!您就是、我们的、大、大恩人!”

这人喝到舌头都有点大了。

哪来的没眼色的傻逼。

杨烨不耐烦地抬眼看了看来人,一张大众脸,丢人群里转眼就能忘的那种。他皱了皱眉头,算了,今天不想惹事。

他把手边的酒举了起来,配合地喝了下去。

……

“梁哥,就是他把药带进我们的场子偷卖,现在还嘴硬不肯说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你不能放他走啊!”

“这已经是这个月发现的第三次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耗子混进来了,那些倒卖药的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陆老板把场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看管的吗……”

“你他妈怎么和梁哥说话的?陆老板走之前说了让我们都听梁哥的,有你什么事吗?”

“梁哥?叫得可真好听,别忘了你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

吵死了。

苍蝇蚊子癞蛤蟆,发情野猫死公鸡。

坐在包房的沙发上,梁欲白托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那个带着几分阴柔,沉着脸的男人,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叫……程仲?你对陆御锦那么忠心啊?”

程仲的脊背挺得很直,语气生硬:“我叫你一声梁哥只不过是陆老板的吩咐,你现在这个位置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把场子搞成这个样子,自己还有脸待下去?”

梁欲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挑了根烟咬在嘴里,微低下头,身后有人走上前替他点燃了烟。

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你在陆御锦手下干多久了?”

程仲没料到这个问题,怔了一下,随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得意:“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开这些场子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他,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

梁欲白摇了摇头,点了点手指,落下几点烟灰,“八年……那时候他才十二岁,怎么可能会开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别污蔑他,他回国后是要考公的。”

程仲攥紧了拳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欲白的手指点了点地上跪着的那人,“本来今晚我是想处理处理这只老鼠的,但现在突然对你更感兴趣了。”

他又点了点桌上放着的几瓶洋酒,脸上的笑容带着散漫和恶意:“把这几瓶全喝了吧,陆御锦的酒,就当是我替他赏你的。”

程仲的背后有人站出来着急地劝阻:“梁哥,这酒五十多度,这么多喝下去会出事的……”

梁欲白看向那个出头的人:“不然你替他喝?”

那人不吭声了,缩着脑袋站了回去。

梁欲白又看程仲。

程仲盯着桌面上的酒,脸色很难看,那拳头攥得更紧,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挥到那张虚伪可恶的脸上:“梁欲白,你是想借着我开刀,把陆老板在这边的人都除了只剩下你的,你好为非作歹是吗?”

梁欲白咬了咬烟,好像真的在好奇这个问题,“那你说说,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程仲冷笑一声,“当然是认清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天天都想抢别人的东西,爬到别人的头上!”

“哦。”梁欲白点了点头,“你是觉得我现在这个位置本来该是你的,你在嫉妒我。”

“你!”程仲一咬牙,“这个位置到底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不用这样挑拨离间。什么嫉妒不嫉妒的,别用这种话来恶心我。”

“是吗?”梁欲白往他的身后看了一圈,笑着喊,“他说的是真的吗?站出来呀,让我看看这个位置到底该是谁的呀。”

没有人敢说话,一个个都低着头往后缩着。

梁欲白把燃尽了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看向程仲,摊手,脸上的表情天真又无辜:“你骗我,你看,明明只有你想要。”

程仲气到发抖,半晌,才泄了气一般,松开了手,“你想怎样。”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这人怎么老这样。”梁欲白慢条斯理地说,“总是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怎样’,和听不懂人话似的。”

“江瑜,你来告诉他。”梁欲白冲着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勾勾手指,“我到底想说什么,想怎样?”

“好嘞梁哥。”江淮满脸堆笑地冲着梁欲白一弯腰,随即扭头对程仲说道,“梁哥的意思就是,陆老板眼里压根没你,别上赶着攀关系,真不嫌丢人。桌面上这些洋酒,老贵了,别客气,赏你的,这是梁哥在给你脸,今天没喝完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说完,他又对着梁欲白邀功,“梁哥,我说得没错吧!”

梁欲白斜了他一眼,“说得好,也赏你一瓶?”

江淮慌忙摆手,“不敢不敢,我没程哥海量!”

程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锋利:“梁欲白,这酒我可以喝,被你整死在这我都无话可说,你就是这种贱人,落你手里算我倒霉。但是纸包不住火,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等哪天陆老板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他的语气极尽嘲讽,嘴皮子动得飞快:“你还能在他面前维持你那幅乖乖的虚伪面孔吗?你以为你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摆出这副威风样子大家还真的都服你?谁不知道你就是仗着你那张脸爬陆老板的床,哄着骗着让他把场子都交给你来管。你既然管了那就好好管,到时候出了事情你丢的还是陆老板的脸。”

梁欲白安静地听完,指了指桌面上的酒,“说渴了吧?喝点?”

程仲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恨出了血。

“有件事我觉得挺离谱。”梁欲白又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了,若有所思,“我现在在整你,并且想搞死你,但你还在想着陆御锦。”

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不把我当回事。你这样让我,怪伤心的。”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忠诚的打工人呢?陆御锦给你发多少工资,我也给你发多少工资啊,现在他人在美国,你不是更应该好好讨好我吗?怎么就处处想着和我作对。”

“然后你刚刚说我爬陆御锦的床……这一下子就合理了。程仲,你不会是喜欢陆御锦吧?”

梁欲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也想爬他的床啊。”

周围站着一圈的人,地上还跪着一个,梁欲白这话,全然没有想给这人留面子。

程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些个濒临溢出的愤怒都在眼底翻涌了起来。

“这样的喜欢怎么能只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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