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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魏无羡担惊受怕了一天,不敢去花园,到了晚上回了房间,还庆幸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狗,江晚吟没让牠们咬他。睡觉前还喝了虞夫人煮的甜汤,那心头热呼呼的,回到床上还发现枕头和棉被都被换过了,他开心的躺进了这暖暖又干净的被窝,昨日的惊吓好像被抚平了。

然后江晚吟也推门进来了,径直走到他床前,剥下了那遮着脸的棉被,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魏无羡,你知道为什么今天都没看到狗吗,是因为我亲手送走了他们,我好难过的。」魏无羡闻到了甜汤的味道,睁开了眼,江晚吟真的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内心也愧疚了起来,他知道江小公子不喜欢他,为了他还要送走心爱的小狗,分了一半的房间,连母亲和阿姊都要分给他。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晚吟又说:「羡羡你陪我睡吧,没有小狗我睡不着。」魏无羡觉得这要求听起来没问题,也弱弱的回了声:「好。」然后拿着自己枕头跟着江晚吟上了他的床。但事实证明没这么简单,魏无羡跟着江澄躺下后,江澄用手掐他腰上的肉,就是昨晚被踢的地方,魏无羡痛的叫出了声,江晚吟又在他背后说:「别出声啊羡羡,被发现我跟一隻狗睡多丢脸啊。」

江澄又揉了揉那肉说:「以前我都是让牠们睡地上的,我让你睡床已经很好了。」魏无羡咬着嘴唇忍着酸痛感,有时候江晚吟没有捏到瘀青的地方反而痒痒的,江澄发现他会痒,用手指轻戳那痒痒肉,魏无羡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澄指尖滑过他肩头脖颈,又用自己的小脚去戳他脚底板,魏无羡笑的更大声了,他身体还没养好,力气比江晚吟小,整个身体都在他怀里发抖,最后受不了了只能用叫到沙哑的声音让江晚吟别弄他了。

江澄也玩够了,放了一隻手在他腰侧上让他睡。魏无羡没敢陷入睡眠,他怕这人又捏他,过了一会才随着背后传来的呼吸声进入梦乡。

隔天早晨依然是江澄先醒来,他觉得怀里的小孩也太瘦了些,肋骨和腰间的骨头都碦着他,他捏了捏那腰上的肉,没捏到青紫的那块,魏无羡也被捏醒了,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推了下去,咕噜咕噜滚到床下,从下望着江小公子,魏无羡知道他该做什么。江澄看见那小孩向对着天神敬礼一样跪了下来,低下了头,额头都贴到了地板。

江澄伸脚踩了踩,脚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下了床,换衣洗漱,又让魏无羡跪了一会才让他起来。江澄坐在椅子上看魏无羡收拾他换过的衣物,出门前江澄拉住了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轻揉他发红的额头,等那微红的痕迹退去才让他出去拿早饭。魏无羡还在想,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温柔的对他,也能那样欺负他。摸了摸额上的药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还带着梨花香的味道,江晚吟手指的味道。

后来几天江晚吟晚上都没让他陪他睡觉,平日待他也不错,用饭时还会主动给他夹菜,叮嘱他多吃点,江厌离看见自己弟弟和阿羡处的好也很开心,还说要学着做汤,以后做给他们喝,魏无羡也笑嘻嘻地同江姊姊说话,他也很开心。不过每天早晨听见江晚吟喊他起床,然后晃着腿坐在床上的样子,他还是会跳下床,像第一天那样伺候着江小公子。

平日魏无羡也会主动帮他做事,比如虞夫人喊他们去洗碗的时候,他跟江澄把碗盘端到了厨房,江澄就靠在门边看着,他会把全部的碗洗了,然后把江晚吟手也洗了,一根根手指都擦干后才跟着他回去。魏无羡希望江晚吟开心,因为这样就不会欺负他。不过有时候,很偶尔的时候,很凉的秋冬夜里,冰冷的雨雪天气,晚上江澄会让他上他的床,抱着他长了些肉的身体睡觉。

后来,他们又长大了些,江澄脸庞退去了小时候的肉肉,变得更漂亮了,十里八乡就没有没见过江小公子画像的,莲花坞的小女孩们每天都等在转角门口,想跟江晚吟玩,跟他出去逛街,送他漂亮的花儿和纸鸢,而魏无羡就跟在他们身后,拿着礼物,又提着江澄路上买的许多小玩意,那些小妹妹手里都有江晚吟送的糖果和小风车,就他什么也没有。

路上江澄看见布料店卖了粉嫩嫩的新式布料,走进去跟老闆要了一匹,现场裁了一条缎带,江澄亲手摺成了蝴蝶结,店主缝了起来,江澄将这蝴蝶结别在了一个小妹妹头上,她开心的跟江小公子道谢,摸了摸头上的髮饰,又脸红着躲到了其他姐妹身后,用目光向江晚吟传达那欢喜的心情,而魏无羡只是手里又多了一匹布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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