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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人看到他失控的神情。周宗贤懒得去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反正丁小伟不能死。他想的认真,直到丫头叫了他两声,他才发现周太安已经来了。
周太安接连被两个姨太太背叛,近日来脸色一直是阴沉沉的,他看周宗贤在出神问道:“想什么呢?难道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周宗贤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被周太安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问话,还是觉得脊椎骨发凉。他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贱样子笑嘻嘻地说:“我能想什么正经家的姑娘?不过是那些头牌花魁罢了。”周太安冷哼一声继续问他:“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周宗贤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了,周太安听完脸色才有点缓解,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还算那贱人安分,我谅她也没有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男人偷情,我老了,可她们还是好年纪,宗贤,你说她们是不是都在外面找好了姘头,就等着我死那一天,好卷了周家的钱和野男人逍遥快活去。”周宗贤一时接不上话,周太安对待这些后代虽谈不上多亲近但也没有这样提防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他记得小时候还是能和周太安亲近一下的,只不过不知从哪天起,原本的家人都变成了掠夺家产的对手,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间隙。他不知道周太安这句话是在敲打他还是真的说那帮姨太太,只觉得经历了五姨太的事后周太安整个人变得更阴骘了。周宗贤被周太安盯的不自在,只好别过脸去回他的话:“爷爷你别瞎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好在周太安没有追究,只再嘱咐他一些家里的事,就让他回情报处了。
周太安和周宗贤走了没多久丁小伟就醒了,他最近总是梦魇睡不安稳,梦里总是能见到五姨太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有时甚至能看到自己死了躺在那。丁小伟一醒,杜鹃和百灵就围了上来,见他不再低烧,才烧了热水伺候他洗漱。他刚刚又做了个梦,梦到什么具体记不清了,只剩醒来这一身的冷汗,丁小伟把湿衣服脱下来,身上被热毛巾擦了好一通,才舒服起来。等他换好衣服,杜鹃告诉他刚才周太安来看过他,还吩咐了把院子里的仆人撤一半,剩下的也不能进屋伺候的事。杜鹃本不想让病着的丁小伟再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伤神,可她觉得这件事能安丁小伟的心,果然丁小伟听了后长出了一口气,又交代了杜鹃不能让任何人进他的屋子。丁小伟不是讨厌那帮仆人,他为人最是和善,也最能体谅下人的苦。他只是害怕那帮周太安派来的人会发现他和周谨行的关系。听杜鹃说在五姨太咽气后那男人也死了,他俩的尸体被随便一裹就扔了出去,连死后的体面都没有。丁小伟害怕最后周谨行也会落得这个下场,更别说他现在还有孩子,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他死也不会让周太安好过。
晚餐丁小伟就糊弄了一口,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直到杜鹃给他端上了安神汤喝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半醒半梦再睁眼竟惊喜的发现周谨行坐在他床头,周谨行见他睁眼了率先开口:“丁哥怎么醒了,睡得不好吗?还是我打扰你了?”丁小伟满头虚汗,他被周谨行拉了一把才坐起身,见屋子里没人他才敢拉过周谨行的手问道:“你怎来了?”周谨行抽出贴身的帕子轻轻拂去丁小伟额头的汗珠,轻声的回答:“知道你病了,可我最近实在忙,这才好不容易抽出身来看一看你,不来瞧瞧我总放不下心。”丁小伟带着病气连原本健康的肤色也隐隐透着苍白,被汗浸湿的里衣仅仅吸附着皮肤,周谨行帮他把衣服脱下,又唤来杜鹃打好热水,温柔的擦拭着汗渍。从前胸到后背,丁小伟一直沉默的坐着,直到周谨行完全把自己擦干净,把帕子放到盆里,他才说出那句刚才脑子里呐喊着的强烈声音:“周谨行,你带我走吧。”认识了这么久,丁小伟从未对周谨行提过任何要求,丁小伟是顺从的,好糊弄的,甚至对自己是予取予求的。周谨行没预料到丁小伟有天会给他提出这样一个难题。他们二人间罕见的蔓延开沉默,直到丁小伟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句:“行吗?”丁小伟人虽然年过三十了,可眼睛还是清澈明亮的像涉世未深的少年,周谨行头一次不忍心骗他,只给他穿上衣服。丁小伟未免太过天真,他想走,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周太安会让他走吗?他这辈子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
丁小伟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等周谨行的答案,等来的却是周谨行的反问:“丁哥,你怎么突然想走?在周家不好吗?”丁小伟急迫的握紧周谨行的手回答:“我害怕,我怕有一天咱俩会落得五姨太的下场,谨行,咱们有孩子了,我无所谓,孩子不能有事。”丁小伟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上肚子,周谨行的目光落在他尖尖的肚皮上。孩子快七个月了,现在正是长得快的时候,周谨行之前不想要这个孩子,此刻却又迫切的期待孩子降生。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男孩会旺周家,女孩会克周太安。无论是哪个,对他来说都是坐收渔翁之利,他不在乎丁小伟生了孩子后的处境,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周家越兴旺,他接手后就越顺心,周太安死得越早,就越省的夜长梦多。他以前不是个迷信的人,可对上了丁小伟,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相信这些预言。周谨行的手覆盖住丁小伟摸着肚子的手,他的眼里又泛起深情哄着丁小伟说道:“丁哥,我知道你害怕,可现在不是时候。城里乱得很,你又怀着孕,爷爷对你一直看的严,这时候走,对你太危险了。”周谨行这话说的圆滑,丁小伟却只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迫不及待的证实问道:“那你是答应带我走了是吗?等我生下孩子?”周谨行没在犹豫回道:“有合适的机会,会的。”丁小伟难得的露出笑容,他把周谨行抱了个满怀在他耳边欢快地说:“太好了!谨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走了,以后哪怕咱们日子过的苦点累点,但只要有你和孩子,我都不怕。”
丁小伟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周谨行头一次觉得屋里的炭烧的这么热。他拍了两下丁小伟的后背声音还是温柔的哄他:“你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丁小伟没动,他的唇摩挲着周谨行的脖颈声音略带蛊惑的说道:“谨行,我们能快活一时算一时吧。”丁小伟没这样大胆过,可能是被五姨太的死激的,那些封建礼教,仁义道德,统统抛之脑后,他此刻在乎的只有周谨行炙热的体温,和自己与他相拥时激动的心跳。二人干柴烈火没有过多前戏就直入主题,丁小伟难得在床上这么放得开,他的穴紧紧缠着周谨行不放,舌头也是。两人吻的快断气才舍得分开,周谨行看他这样子打趣他说:“今儿怎么这么缠人,上下两张嘴都喂不饱似的。”丁小伟想周谨行的东西好久了,他肚子大起来后欲望也是翻倍,今儿好不容易有机会,也放开了起来。他在下面怕被压到肚子,便翻个身主动坐上去,最近病的久身子虚使不上力气,就一下一下慢慢动。每一次周谨行的阴茎都深深插入自己的身体,丁小伟忍着呻吟直喘粗气,看着周谨行也涨红的脸被美得差点失神。周谨行少有这样被欲望支配的模样,可这样子是因为自己,丁小伟身体还没高潮,精神先高潮了,没一会下面的水就堵都堵不住,他再一动就噗嗤噗嗤的发出声。
周谨行忌惮着丁小伟的身体一直隐忍,可看他这样发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也挺起了腰,没一会丁小伟就挺不住软了身子趴下来,房间内呼吸声和两具肉体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丁小伟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让周谨行停下动作,孩子就在肚子里撒起了欢。其实两个月前他就开始胎动了,只是那时周谨行不在身边,他还遗憾了一下,可现在这情形实在有些尴尬。但明显周谨行也察觉到了异动,丁小伟的肚子好像动了,周谨行支起丁小伟的身体就看到他的肚皮上突出了一块,没一会又凹下去,再一会又突出来。他伸出手摸上去问道:“丁哥,这是胎动吗?是不是我们动作太大,把孩子吵醒了。”丁小伟被这句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