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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一副正经样儿。”柳棠本就没多少耐心,她死死扣住床柱,圆润精致的指甲硬生生掰断了。

池柳被捏着脖子拽起来时整个人都懵住了,他没料到顾夫人是个女子力气却比寻常男子还大了不少。

微微的窒息感和喉咙被挤压的痛痒让他咳了两声,趴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怎地找到金主了?看样子我还坏了你的好事儿啊。”柳棠扯了扯嘴角,俯身用指尖摸了摸池柳的面颊。

断裂的指甲凹凸不平,在皮肉上划过又痛又痒,池柳不想惹事儿,低着头没敢躲,不料下一秒,那双手揪住旗袍的领口硬生生撕开了。

柳棠在细腻的脖颈上摸了一把,又勾住领口向下拽。

随着一声闷哼,破碎的布料勒过皮肉,露出一对打了乳环的胸脯。

翠绿的翡翠环穿透皮肉箍在红嫩的乳尖,一条细细的金链垂在皮肤上,连接着两处环。

池柳纵使被男人摸了个遍,此刻莫名其妙被侮辱却也有些恼怒,捏紧了拳头想推开柳棠。

还没等他使劲,胸口的金链就被柳棠用指尖勾了起来。

“什么?别!”还不等池柳反抗,柳棠手指勾住金链狠狠向上一拽,尖锐的刺痛登时贯穿了乳尖,池柳上半身向上拱起,拽着柳棠的手腕发出一声痛叫。

柳棠拽着那金链在半空中提了片刻才松手,池柳倒了下去,立即蜷缩成一团,脖颈处已经疼出了冷汗。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旗袍被撕成了一片布料,水红的指尖从脖颈向下划到小腹,池柳咽了口口水,有种被倒从上至下剖开的感觉。

柳棠神色晦暗不明,用指尖勾了勾池柳下身穿着的内裤,那只是一片梯形布料罩住前段,连着两根细绳,一根绕过腰肢,一根勒进臀缝。

“你今夜打扮成这样等谁呢?”柳棠语气中有些烦躁,揪住那片布料拽了拽,露出了底下剃了毛的会阴。

池柳忽地发力一把推开柳棠,用被子将自己囫囵一裹跳下了床。

“当然是等顾老爷,没想到竟等来了您。”池柳心底疑惑,却也不愿平白受下去。

“真是没想到大夫人竟有这种癖好,反正我不过是个小倌,早就谈不上什么清誉了,但大夫人可不一样,这事儿要是捅到顾老爷跟前,咱俩究竟谁吃亏也不用我多说。”池柳用被子裹着自己,却又小心避开了肿痛的乳尖,他心底暗骂一声,看这疼法儿指定是出血了。

柳棠攥着帕子,烛火那点微弱的光照亮了她半边脸,另外半边脸藏在黑暗里,眼白却格外清晰。

池柳被那双眸子看的后背发麻,又朝后缩了缩。

屋内静了半晌,柳棠缓缓走至门前,伸出手将门推开。

屋外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将柳棠旗袍吹的猎猎作响。

池柳以为柳棠要走,暗地里松了口气,不料她忽地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池柳心下一惊,挣扎着向后退道:“抓我做什么?松开!”

池柳挣扎半晌,柳棠却抓着他的手腕纹丝不动,转身直接将人拽出了房门。

池柳跨过门槛时绊了一下,跪坐在地,又被柳棠拽住朝前拽了拽,腿在地上磨的生疼,又急忙踉跄着起来。

“松开我!”池柳甩着手腕身体向后倒,柳棠啧了一声,手上一个使劲又将人朝前拽了几步,跨出了走廊,直直朝着顾老爷住的四进院走去。

瓢泼大雨将两人浇了个透,池柳尝过了膝盖在地上擦过的刺痛,即使挣扎得再厉害也不敢跪坐在地,只能踉跄着被柳棠拽进了主屋。

屋内

候在床边的丫鬟见了柳棠愣了愣,不敢多问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幽幽烛光透过曲屏一跳一跳的,印出床榻上几乎没什么起伏的人影。

“老爷,我带着您的五太太来见见您。”柳棠生的一副好嗓子,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掺了冰碴。

曲屏后传来几声咳嗽,接着便是风箱般的呼吸,顾弘武被那日祈福的烟气熏掉了半条命,此刻发了高烧连着几天都半死不活。

柳棠将池柳拽到屏风后,将人往床上一推。

池柳站不稳,身上湿透了的棉被滑落,赤身裸体直直趴在了那人的身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浑浊的双眼。

床上那男子双眼发黄,面颊凹陷,眼球内凹,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池柳愣神一瞬,猛地爬了起来,双手撑着床向后爬了下,缩到了床角。

柳棠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道:“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指不定老爷哪口气儿没喘上来就死了呢。”

顾弘武听见这话呼吸重了两分,瞪着眼睛看向柳棠,却也没了力气再与她说刻薄话。

柳棠用指甲拨开粘在面颊上的湿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怒火,没再看池柳一眼,转身推门离开。

池柳冻得浑身发抖,无措地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顾老爷,又看了一眼柳棠的背影,心底有些发慌,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等他追出去时,柳棠跨过院门,拐了个弯消失了。

池柳仰头看着瓢泼大雨晃了晃神,脑海里闪过柳棠离开的背影,脑海深处一阵阵发痛。

不知为何那背影与模糊记忆中的另一个背影重了起来。

池柳心底一阵阵发慌,又有些针扎般的疼,他捏紧门框,咬咬牙转身拿棉被将自己裹了追了出去。

白皙的脚掌踩过青石砖上的凹槽溅起一阵水花,夜里冷风裹着雨水一吹,将他本就浑浑噩噩的脑子吹的更加混沌。

他跨出院子,看着高大的院墙和被风吹的摇曳的红灯笼迷茫了,脑海里阵阵刺痛,他忽地记起了自己在哪儿瞧过那双丹凤眼。

几日前,或许是更久前,他被人灌了不少药,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晕了,脑子里什么都记不住,叫他也不应,老鸨便给他放了半天的假叫他好生休息。

他闻着深巷中男欢女爱留下的潮湿气味,忽地泛起了恶心,捂住嘴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他便在这时遇到了柳棠,彼时她正从车上下来去路边一家店里买东西,身旁忽地窜过来一人,跑着跑着就踉跄地摔在了地上。

柳棠身边跟着的人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深巷里买身的,呵斥了两句见人没反应就想伸手去拽,省的惹柳棠不快。

刚伸出手却忽地被柳棠抓住,狠狠甩到了一边。

柳棠看着地上匍匐着的狼狈身影,纵使穿着寻常男子的长衫,却依旧改不住脖颈上深深的咬痕,面颊被人扇的青紫,嘴唇也破了几道口子,被人咬的红艳。

地上那人像是终于缓过神,抬起眼看了一眼柳棠,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抱歉起身便想走。

柳棠没有拦他,那人已经走了许久,柳棠还是盯着那处,眼眶逐渐有些发红,浑身散发着戾气。

周围人低了头不敢说话,片刻后,柳棠看着那道背影离开的方向,阴冷道:“查清楚那人是做什么的。”

池柳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介卑贱小倌能被大户人家看上去做姨太,但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呼喊,他知道那是以前的自己,但他听不清那人说了些什么。

老鸨和客人给他长期灌药灌坏了他的脑子,别说几年前的事儿了,就是上周的他也记不清。

但那种隐隐的熟悉感不是假的,池柳想起柳棠那双丹凤眼,心脏隐隐作痛。

他犹豫片刻,着朝方才柳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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