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各自的任务
沈威的脸上扯出一个略显揶揄的笑，抬手拍了下祝南笙光溜溜的屁股：“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祝南笙略显尴尬地笑笑，这动作显得亲昵而暧昧，如果是好兄弟之间，倒是不会有什么感觉，可他自认和沈威没那么熟，虽说……之前两人之间有过一次比这亲昵百倍的互动……可那是一次意外！祝南笙实在是不想回想起来，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祝南笙没回答，可沈威却貌似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让我猜猜，你肯定也在想周骏的事吧？”
祝南笙眼中瞬间闪过意外的光，立即被沈威给捕捉到，也足以让他洞悉他的心思。沈威立马露出了个了然的笑：“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祝南笙再度被吓了一跳，赶忙摇摇头：“……威哥，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威却一脸坏笑地凑得更紧，还主动搭上了祝南笙的肩：“说起来，之前看周骏和你走得挺近的，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主动来找你的，绝不是你主动去勾搭他，对不对？”
祝南笙望着沈威的脸，明显听出了他这番话还有些别的意思，他禁不住有些狐疑地转了转眼，眉心也禁不住皱起了一点，可一时间脑中却思索不出什么头绪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说什么？
沈威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又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表现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设，但经过这一轮的比赛，你至少也多少该看清一些这个人了吧？”
祝南笙神情复杂地皱着眉头，周骏这一场的表现可当真是“有目共睹”，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可偏偏节目组就是放任比赛以这样的形势继续了下去，而结果也的确是引来了海量的流量和远超预期的讨论度，这似乎说明……节目组非但允许某些潜规则存在，甚至……可能是放任的吧，他们巴不得有这样明显破绽百出却又精彩绝伦的“大戏”上演。哪怕这节目惹得众人来声讨也无所谓，热度和流量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们自然也有很多扭转局势、拯救节目口碑的办法。即便是祝南笙也知道，像周骏这样的人，即便是能暂时留下，也注定只是个“炮灰”，为节目制造流量和热度的炮灰。等到这一波热度过去，或者他再没什么利用价值后，自然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他给合理地淘汰掉，让节目质量回归正轨……
可即便现在的祝南笙也能轻而易举地想到这些，却依然觉得这些全部都很离谱。
偏偏沈威沉默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刻意给了祝南笙一些思考的时间。几分钟后，祝南笙也禁不住抬起头问沈威：“威哥，那你了解的周骏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沈威却不屑一笑：“我？我根本不了解他，我之前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进组后跟他也没有过什么交集，我上哪儿了解去？不过都是听别人说的罢了。”
祝南笙望着沈威，脑中倒是立即想起了周骏私下里和自己说过的有关沈威的那些话。
沈威很快接着说道：“一个人，没学历、没能力、没才艺、没天赋偏偏还懒得要死，你说这种人究竟为什么能进到这种节目里来？”说到这儿，沈威露出了个不屑又费解的冷笑，“这个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就很离谱，能留到现在更是离谱。当我注意到他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费解而已，也没怎么当回事，不过现在看来，至少这个人还是有点特长的，在走潜规则上别有特长。原本我以为他只是睡服了冯小乙，但没想到他竟然把ark也给睡服了，呵，可真是有两把刷子。”
冯小乙就是为周骏说话的那位女评委，是一位业界知名制作人，不过，即便是祝南笙，也听说过一些有关这位女评委的不好的传言，比如，潜规则了许多男艺人。这下似乎是得到了验证。
沈威扭过头，又对祝南笙说道：“现在你知道你被人利用了？”他笑笑，可紧接着脸色却严肃起来，又凑近了些，低声对祝南笙说：“下一次，还是多个心眼吧，离自己不了解的人远一点，别老是善心大发，轻易被人当枪使。这次是还没淘汰到你呢，但下一次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踩着你上！”
对此，祝南笙也丝毫不加怀疑，特别是看着周骏站在舞台上，眼看着评委们为他而发生争执甚至几乎要打起来的时候，那副心安理得甚至暗暗得意的模样，尽管他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再也没有一丝无辜和可怜，反而令人觉得面目可憎。
只是这些是祝南笙站在练习生视角上看到的真实发生的事情，而对于屏幕外的观众，自然无法看得到他的真面目，即便是被镜头如实记录下来，可只要节目组想，他们就能利用各种手段，将那些镜头剪辑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就和这次一样，周骏已然被他们打造成了一朵清新脱俗、楚楚可怜的出水白莲。
但好在这一次沈威还真就只是和他聊了会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很快便离开了浴室。祝南笙一个人稍微待了会儿后，也离开了浴室。可就在他刚穿上衣服走出更衣室时，却刚巧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周骏。
祝南笙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什么，但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打算直接走人，可周骏却抬起手拦住了他：“笙哥，难道连你也不想搭理我了吗？你看，我……好不容易才留下……”
祝南笙暗暗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说了句：“哦，那恭喜你。”
“笙哥，你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
祝南笙强忍住冷笑的冲动，可还是禁不住带着情绪地说了句：“那接下来呢？你还打算‘逼不得已’多少次？”
“我……”周骏或许是没想到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像个老好人的祝南笙竟然也会对他流露出如此尖锐的态度，竟禁不住有些错愕，一时间愣在原地。
祝南笙干脆抱着“反正都已经说了”的心态，又接着说道：“你觉得你靠着这样的手段还能走多远？”
“笙哥……”
“还是说你想通过什么手段来逆转自己的口碑？”
周骏一脸无辜又无奈甚至还有些受伤的模样望着祝南笙，尽管祝南笙看着他那副神情还是本能的感到有些同情和可怜，可舞台上发生的那些事实在是太近了，他还没法将那些事抛之脑后，他叹了口气，很快对周骏说道：“算了，祝你好运，你好自为之吧。”
其他的话，祝南笙不想多说了。
祝南笙没有回过头，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周骏望着他，尽管脸上还禁不住挂着些许遗憾和无奈，可眸色却冷了下来，脸上也挂着令人感到恶寒的冷笑。
黑流量看起来很好吃，但吃不好却容易消化不良。
在这一波的热度中，周骏的确是涨了不少粉，却也吸来了不少黑粉，而其他练习生的粉丝们更是看不下去他这种明显的招黑操作，因此事情在几天之间转眼之间便发展成了如同“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一般的形势，除了他自家的粉丝之外，基本人人喊打。
办公室里，几位评委聚集在一起，但这并不算是一场正式的会议，只可算是一场略带着点数据分析向的闲聊而已。
“哎呀，看来这个周骏是没必要继续保下去了。”冯小乙喝了口咖啡，淡淡地摇摇头。
arkw意味深长地看了冯小乙一眼：“呦，冯姐竟然第一个说出这种话，可真是让人意外呢。”
冯小乙斜着眼撇了下arkw：“怎么，有什么好意外的？他和其他练习生没什么区别，还是说，对ark你来说，这个练习生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旁的sharon刘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了句：“呦，怎么，ark，还没玩够啊？”
arkw立马满